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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特别礼物 ...
言峰绮礼带着秋日余晖潇洒利落的走出远坂宅邸。刚刚面对远坂时臣的激烈撩拨和挑逗都恍如幻觉般消失殆尽,眼底一片淡漠,看不到分毫情绪。
“御主阁下,您完全没必要特地成为这段关系里的臣服者,以远坂时臣的冷静理智,您对痛苦和折磨的忍耐毫无意义。既然他还没有召唤出自己的英灵为什么不尝试更高效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您能够重生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证明令咒的获取和远坂时臣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他,反而特地如此迂回的忍耐?”一身黑衣的英灵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言峰绮礼身侧,他的声音镇定而残酷。
Assassin轻描淡写的态度就好像刚刚提及的夺取他人生命不过是随手拾起街边的一片落叶,易如反掌简单直白。
“其实,上辈子我已经草率的杀死过远坂时臣一次。当然就如同你曾经在精神共鸣的梦境的看到那样,哪怕我顺利看到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终局,结果也不尽如人意。所以这辈子,我对远坂时臣这个人有所期待。首先他身为魔术师的才能毋庸置疑,其次,我也很期待看到最古之王真正被约束的样子。
上辈子的他大概还是太过肆意妄为了,仅仅因为私欲就杀死了第五次圣杯战争里难得一见等级最接近冠位的Caster,错失了得知圣杯战争这个厮杀仪式全部真相的最佳机会。这次难得翻盘重来,我想看看借助远坂时臣的才能有没有可能获得更多乐趣。至于这个幼稚的恋人游戏,不过是撕开面具的媒介而已。”
言峰绮礼语气笃定信心满满,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他快速穿过连接旧城与新都的铁桥,径直往一家中华料理店跑去:“今天就吃麻婆豆腐好了,毕竟算上两辈子存活时间的总和,我也没能找到比这个更为美味的食物了。所以,Assassin你明白么,忍耐痛苦的过程本身对我可算不上是折磨。
痛苦是一切欲/望的根源,获取它战胜它凌驾它,都是我热衷的。就好像麻婆豆腐,它对味觉的刺激是不断叠加的,而我每年浇在菜品上的辣油也是逐年都在增加。因为只有那样的热烈激昂才能让我切实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即使有大圣杯赋予的一部分常识,Assassin对人类复杂的内心探索也毫无心得。他默默隐去身形,不再劝谏。既然只是游戏,那么自然是主君开心就好。
不过,让人颇有些意外的是,就算是英灵已经表明了不想继续讨论同一个话题的意愿,言峰绮礼却一反常态的滔滔不绝起来:“远坂时臣幼年艰辛,转移和储存的宝石魔术让他多年被贫穷困扰。
诚然,远坂时臣对给他人施加痛苦并无嗜好。但只要他切实体会过一次这种完全自我释放的快/感,就会很快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毕竟,除了准备圣遗物之外,英灵的召唤本身其实没有任何需要考究和推敲的部分。原本实现这个奇迹力量的就是依靠地脉累积魔力的大圣杯赋予的,魔术师的存在不过是在魔力和英灵之间开启一个循环的通道而已。”
言峰绮礼把滚烫的汤勺狠狠塞进喉咙深处,借由反复浇盖辣油的豆腐块灼烧自己的内脏,他面颊上的的热汗顺着黑色法衣滚滚落下,脸上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轻快舒缓。
“就算成功引诱远坂时臣堕落也毫无意义,御主到底想要传达什么呢?单纯以忍者的身份来判断,这些浪费时间又毫无收益的事都显得格外愚蠢。”Assassin完美保存了身前属于忍者的思维模式,他习惯性的对主君的每一个句子都反复研究,也正是这份继承自战国时代的谨慎细心,让半藏能以忍者身份取得不世的功绩,甚至跻身忠臣肱骨行列被赐予城池,可以说这份睿智和审时度势的机敏,正是服部半藏最无可取代的闪光点之一。
“上辈子有人告诉我,世界和生命都需要愉/悦,凡是能让人享受的存在,都足以给予夸耀。难道你不觉得,亲手引导一个高傲生命堕落的过程本身就足以让人身心愉/悦,甚至浑身燥热,直达欲/望的天堂。更何况,当原本已经出局的弃子重回棋盘,也许会有格外令人期待惊喜。”
言峰绮礼说者就起身离开,往海边的独立仓库走去:“猎物已经入网,唯有秘密让人心动。一间完美刑/房,绝对是合格的弟子送给老师的最好礼物了。”
三天后,言峰绮礼开车带着时臣来到冬木市新都区的滨海仓库。
他亲手把编号038的钥匙交到远坂时臣手里:“时臣,这几天英灵的召唤工作准备辛苦了。这里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秘密房间。它完美无缺,拥有你幻想中的全部美好。”
远坂时臣对绮礼浮夸的形容词嗤之以鼻,他抱着双臂用小指的指尾勾起钥匙圈,内心一阵烦躁,他把自己关在魔术工房里好几天,对那个该死的伴侣契约毫无办法。至少,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他还不能干脆利落的杀了言峰绮礼。毕竟,他的父亲言峰璃正可是这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在这个紧要关头,绝不能毁了和言峰家族的良好关系。
仓库的电动门很快被钥匙打开。
远坂时臣甚至没能从这个昏暗而宽敞的房间里察觉到丝毫魔术的痕迹:“你没有使用魔术改造这里,就打算草率的把这个所谓的刑/房送给我?”
时臣愤怒的把仓库钥匙扔到地上,满脸不耐烦的往停车处走去:“我再次相信你的鬼话跟到这里来,真是浪费时间的愚蠢行为。”
“时臣,你的怒火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惩罚我这件事本身怀有期待么?所谓的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然而,现代科技制造出的刑/具也未尝不是全新的尝试,毕竟这一切对你而言都是新世界,这个地方和魔术有没有关联,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这间仓库的地下室里,你将不再是远坂家族的族长,优雅高傲的魔术师远坂时臣。你的独一无二身份就只是我言峰绮礼的契约者和支配者。难道你不是从签订契约的那天起,就默默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么?”
言峰绮礼的声音贴的很近,他身上久经锻炼的阳刚之气带着秋日的燥热肆无忌惮的扑面而来。远坂时臣别扭的连连退后两三步,才伸手把他推开:“我从来没有期待过什么惩罚和刑/具,反正这些都只是圣杯战争正式开始前的无聊消遣而已。”
时臣说着又转身回到038号仓库门前,这次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挂在墙壁上的驱虫用的紫外线灯管放出稍显昏暗的冷光,仓库里很空旷,远坂时臣听到自己比平时更重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言峰绮礼笑着停在距离他两三步远的地方:“需要我为您带路么?主人,今天我只穿了一件普通的休闲衫,我保证,它很容易就能脱掉。”
远坂时臣不置可否的又后退了几步,和绮礼并肩站好:“快走吧,别故弄玄虚了,如果没什么可玩的,我就回去睡觉了。”
“放心,这具经过严酷锻炼的代行者身体绝对是您最好的玩具,我的主人。”言峰绮礼眼底的笑意加深,随着他轻轻弯腰鞠躬,两人高度的落差顺利掩盖了言峰绮礼深邃的五官上漫溢而出的浓重恶意。空旷的仓库里再度回响起两个错落的脚步声,远坂时臣终于还是跟在这个人形恶魔身后,推开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金属门,接受这份礼物本身就是猎物无法逃脱的魔咒。
这段心理戏还算符合预期吧。
感谢亲爱的小伙伴提供的写作思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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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特别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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