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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下乡男知青VS守寡小媳妇26 ...

  •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岁月催人老,一眨眼,一辈子就要结束了。

      满头白发、牙齿掉光的冯婉坐在花园里的躺椅上,看着曾字辈的小人儿打打闹闹,一片欢声笑语的场景,不禁笑了起来。

      她这一生前半生辛苦,后半生甜蜜,到老到老,都没受一丁点委屈,他真正做到了“我负责挣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的承诺,将她宠入骨髓,爱在心尖。至今儿孙绕膝,她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冯婉想了想,动了动她有些迟钝的大脑,在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来不及细想,疲惫袭上心头,她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睡梦里她仿佛穿过重重光影,最终出现在了老家,那个充满诸多酸甜苦辣的地方。

      她就像一抹游魂,看着记忆里模糊的人影一个个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的记忆慢慢复苏——

      她看见年轻时候的赵楠一脸阴郁地向刘菊借了些书本,她飘过去看地仔细,是高考课本。她心里疑惑,赵楠不是和她一起高考的吗?刘菊当时不是已经被抓了?

      冯婉觉得这个梦境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跟着赵楠回了家,那个他和何妙的婚房。

      这一跟不得了,她看见了让她震惊的一幕,有个小萝卜头跑出来扑在赵楠的大腿上喊他爸爸的时候,冯婉有种被雷劈过的凌乱感,她见到赵楠缓下脸色,略温柔地抱起小萝卜头,看向小萝卜头的眼眸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她听他叫了声离儿。

      之后她看见何妙从屋里出来,趾高气昂地质问他去哪里了?

      赵楠的脸上瞬间没了好脸色,他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径自抱着离儿进了屋。

      何妙眉梢一挑,抄起手边的洗衣棍子就向赵楠身上招呼,赵楠躲闪之际,塞在怀里的课本掉在了地上。

      何妙的动作比赵楠快,她捡起来一看,凶光毕露,她指着赵楠的鼻子骂,骂完以后,她冷哼一声,返身离去。赵楠冷漠地看着她的背影,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冯婉这时才发现事情的不对,这不是她认识的赵楠,这是谁?

      此时她的思绪很混乱,她依照着本能,向何妙追了过去,她看见何妙不分青红皂白,抓着刘菊的头发就是一顿打,嘴里还骂些不干不净地话,让冯婉愤怒的同时,只能干着急。因为她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她触碰不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冯婉见到何妙打完人后,骂骂咧咧地离开,她漂浮在半空,看着刘菊颠颠撞撞地回了屋。

      她想离开梦境,却怎么也没办法离开。只能等啊等,半夜十分,她看见何涛、何三和何奎三个混子翻墙进了知青院,竟然将刘菊抗在肩头,爬出了院子,向后山竹林而去,她好奇跟了过去,没想到三人竟然……竟然玷污了她。

      冯婉看着刘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终于明白这不是梦境,这是他们的前世——

      到此,她才明白,刘菊的恨来自哪里,她为什么要杀死他们。但是她奶奶呢?为什么刘菊重活一世,竟然会丧心病狂的连无辜的奶奶都放不过了?

      画面一转,黑夜过去,白昼来临,她看见她奶奶把面无人色的刘菊带回了家,她还看见年轻的自己给她烧水清理身体……

      直到刘菊过来找奶奶要堕胎药,她奶奶告诉她,她的身体太虚,打胎会让她以后再难受孕,让她回去考虑清楚再找她。

      刘菊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堕胎,却不想他们的对话让何妙听见了,她把这消息捅给了话事精王阿婆。

      这一传不得了,满大队的人都知道刘菊未婚先孕,这流言要人命,刘菊差点为此跳河自杀,是何奎跳出来说,刘菊和她肚子里的种是他的。

      于是在这种风言风语中,她只能被迫嫁给了何奎,过起了生不如死的生活,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成活,生生地被何奎打落了。

      刘菊恨,恨说出这一切的人,她认定是冯阿婆,所以对冯阿婆和冯婉更是恨怒交加。

      默默地看到这里,冯婉才知道刘菊把冯阿婆当成了源头,这算不算无妄之灾?

      她苦涩地笑一笑,继续像个旁观者一样看下去,她知道世间事不会有无缘无故地伤害,有因才有果,这是必然的因果循环。

      ……

      画面接着一转,转向冯婉帮助赵楠托了钱梅的关系拿到了返城证明,于是赵楠离开了上西村。

      之后事情败露,她看见何妙气势汹汹地带人去冯家大闹了一场,此时冯家与何家在张书记的见证下解除了关系,何妙拿冯婉没办法。

      何涛想出了一个毒计,他们如法炮制,趁冯阿婆外出出诊,将冯婉偷出了冯家,在后山林子里如同对待刘菊一样,玷污了她,但是冯婉性子刚烈,她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

      何涛等人怕惹事,将她弃尸荒野,被过往的野兽啃了血肉,尸骨无存。

      这一幕被偷偷跟踪而来的刘菊看了个正着,她心里扭曲地不想给冯阿婆报信,她想说这是不是报应?

      那种残忍血腥的场面,让漂浮在半空中的冯婉真真切切地看了个正着。

      她这才想起,赵楠为什么始终不告诉她真相的原因,原来是这样!

      ……

      画面再转,这一次她随着赵楠天南地北马不停蹄地奔跑,终于在边疆的一处山凹凹里,赵楠找到了他父亲和大伯冰冷的尸体。

      冯婉瞧见他挖出被一张破草席随意包裹的腐烂不成型的尸骨,火化之后将骨灰装在翁中带走了。

      她跟着他离开边疆,回到首都王家,却发现他唯一记挂的母亲竟然被王勇失手打死了,这一刻,他觉得他被世界抛弃了。

      冯婉看着他周身的黑暗越来越浓,瞳孔的颜色变为浓郁的墨色,她无能为力地发现,她阻止不了赵楠的黑化,他彻底被黑暗吞没。

      之后的残暴血腥场面,让冯婉见证了一个杀人魔鬼的诞生——

      他灭了王家满门,手段残忍至极,尤其对王勇,那是比凌迟还恶毒的手段,简直灭绝人性。

      不仅如此,他还迁怒周家,将周家九口人全部杀死之后,离开了首都。

      他的所作所为,让整个首都陷入了一阵胆战心惊之中,却找不出凶手是谁?

      赵楠就像个天生为了犯罪而生的恶魔,他本能地将所有的线索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之后他去了殷家,知道大伯娘和大哥赵栋的遭遇后,殷家随之被他灭了门。

      赵楠手刃所有敌人后,心中郁气消了大半,意识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此时他双手沾满血腥,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那么就让他将一切毁灭干净,来归来去归去吧!

      赵楠回到了上西村,他去了冯家,见到了满脸沧桑的冯阿婆,她告诉他,冯婉不见了,她猜测是何家做的。

      赵楠告诉冯阿婆,他会找何家问清楚,让她不用慌。

      然后他去了何家,见到了何妙,质问她把冯婉藏去了哪里。

      何妙没有告诉他,反而对他冷嘲热讽,说他与冯婉有不正当的勾当,这让赵楠心中的火气一下点燃了起来,他一不做二不休,不仅杀了何妙,还将何家灭了满门。

      在何涛的嘴里他了解了真相,这让他更加疯狂,他将牵涉到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全部杀死,然后沾着满身血腥,去了后山被何涛他们抛尸的地方,他只找到了零散的几根骨头,他抱在怀里,失身痛哭……

      冯婉,是他整个灰暗人生中唯一给他温暖的人,竟然会因他而死!他不能原谅他自己!

      之后他带着这几根骨头去了冯家交给了冯阿婆,把何家唯一留下的孩子赵离带到了冯阿婆的面前,他跪地恳求他收留他……

      冯阿婆看着孩子惊惧的眼神不忍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冯阿婆埋了冯婉,回去才知道何家被人血洗的事情,她匆匆回到冯婉的墓前,却发现赵楠已经自杀身亡了。

      她看着他的尸体,两行清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良久,有一堆人从她身后出现,她回身望去,竟是持枪的警察……

      冯婉从梦境中出不来,眼角却不时淌下眼泪,身边的孩子怎么也叫不醒她,这吓坏了他们,急急忙忙把赵楠找了来,满脸褶皱的赵楠蹒跚地奔跑过来,小心地将冯婉抱在怀里,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喊她:“阿婉,醒醒,那是噩梦,不是真的,快醒来!”

      赵楠连续喊了三声,冯婉才幽幽地醒来,她睁开眼,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眉眼,她颤着手摸了摸他的脸,是真实的。她才缓缓回了神,她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惊魂未定地说道:“赵楠,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好可怕!”

      赵楠抚摸着她的后背,笑着安慰道:“不怕,梦都是反的。我们好好的走过了五十多个春夏秋冬,你当了妈,当了奶,更当了曾祖母,我们四世同堂,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所以阿婉,不要怕,我一直陪在你身边!”

      冯婉重重地“嗯”了声,不管前世如何悲剧,今生与你携手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她人生最宝贵的记忆。

      有你,足矣,一生,更无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下乡男知青VS守寡小媳妇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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