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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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还是没答应爸爸的要求回老宅住，只坐了一会儿陪妈妈聊聊天，就坚持回自己的公寓了。因为我实在不乐意看他们在我面前还要勉强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思意，跟我上楼。”妈妈拉着我，我跟在她身后一脚一脚地踏在木阶梯上，“咚咚”的声音厚重圆润。
妈妈从她的梳妆台拿出了一套祖母绿首饰，绿色的宝石像猫眼一样泛着神秘的光，显得格外的高贵。我有些惊讶，我知道这套手势有着特殊的意义，这是妈妈出嫁前姥姥给她的。
“思意啊，我就知道咱们家的孩子一定是能干的。你说你要是早几年回公司，不是更好了吗？”她拍着我的手接着说，“不过到今天你也28岁了，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果然连妈妈也从旁侧击地说着我和唐予墨的婚事。今天是我生日，可是他连一条祝福短信都没有，想必真是厌了我了，这样要怎么结婚？
我转移话题敷衍了几句，应付了事儿。
司机把我送回了我的公寓。一切又回归到冷冷清清。黑绿的树影，乳白色清冷清冷的月光，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电梯。
打开门我没开灯，甩了高跟鞋就往里走。可脚下突然踢到一个软软的事物，我惊了一跳，身体失去重心跌在地上。
“啊——”我缩着身子本以为要迎来剧烈的疼痛，谁知道却倒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温热的气息扑向我的耳垂，一声闷哼飘进来。
我听见我的心在剧烈的跳动，我甚至不敢呼吸。微弱的光线从落地窗飘进来，其实就算不用看我也知道剩下的是谁？那样熟悉的肩膀那样熟悉的胸膛，还有那样温热的呼吸，全都没有变。一股浓浓的酒气扑向我的脸，引得我一阵阵战栗。我慌忙的想爬起来。
谁知刚支起身子，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再次拉了下来。
“啊——”我又轻呼了一声。他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我的手臂，我丝毫动弹不得，我不得不与他对视。
他身上还穿着西装，只是有点凌乱，想必是刚从他们的庆功宴上回来。光线明明很暗，可是我却觉得他的眼睛就是光源，让我每一个表情、每一个想法都无处可逃无处可遁。我想别过脸去，却又被他重重的拧回来。
“放开我，你喝醉了。”我赌气般的挣扎。
“我没醉……”他的手轻抚上我的脸颊，也许是灯光太暗了，我竟然从他的眼底红红的血丝里看到了缱绻，还蒙有一层薄薄的水雾，闪着光，“今天是你的生日……十二点还没过，我没迟到……”
他一边咕哝着，一边圈着我的脖子就吻上来，唇舌间还带着点儿威士忌的味道，攻城掠池，却又小心翼翼，把我的唇瓣当成珍宝一样吸吮着。
他没有忘记我的生日，我鼻头一酸，所有的城墙和逞强都轰然倒塌。我原以为这些天我不想他的，可当他的气息笼罩着我的时候我才不得不承认我根本就是自欺欺人。醒来空了半边枕头的早晨，我几乎感受不到明媚的阳光。
我渐渐情迷意乱由着他摆布，闭上眼睛。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不再满足于我的唇，而是一把扯开我的衬衫，大手伸进衣服里作怪。可他的吻骤然停在了我的脖子上，猛地离开我的身体坐起来。
我本来意识已经有些迷糊，他身子一离开，胸口便透进一股凉气，我清醒了几分。
他死盯着我，脸色大变，站起身，刚才的温柔此刻已经消失殆尽，仿佛全都是我的幻想。我拢了拢衣服，起身。他的目光还是锁定我的脖子上，十分阴鸷，像要拧断它一样。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脖子，冰凉的触感，是凌昊送我的那条项链。我恍然醒悟过来，之前唐予墨好像说过让我不要摘下那条八角形项链。而且他在我伏在他怀里的时候，特别喜欢用食指摩挲着那颗八角星。
可当时他叫我别摘下说得很随便，很可能只是一句戏言。再说换条项链对女人而言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况且谁知道他送过多少这样的项链给那些莺莺燕燕，我要像个傻子一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他眯着眼伸食指挑了挑我脖子的项链，竟笑了起来，他背着落地窗，像一个高大的鬼影，这一笑，我觉得阴森无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是什么？”
我别开他的手。“别人送我的生日礼物。”
“凌昊？”他的笑意更明显了，我却觉得寒意森森，透着一股怒气。
“对啊。”我也对他笑。他自己对我不闻不问不知道跟什么人鬼混，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他一句话都不再说，整了整衬衫的扣子，拿起地上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
“等等！”我大喊，声音扩散在屋子里，回荡。最后一个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有件西装落在我这儿，请你拿走。”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
他定定站在那儿，没有回头，也没有往外走。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的声音：“扔了吧。”
扔了。对啊，我走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我留下来的东西都扔了吧。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嗓子眼被狠狠地堵住了一样。
他大步往前走转动门把，门一开，外面的热气涌进来冷热交替我几乎要晕倒了。
我以为他回头也不会地走了，但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哗啦啦流出来。
他面无表情看着我，一秒，两秒，然后冲过来把我拽进怀里。我终于哭出声，用力的捶着他的背，一边哭一边喊：“不是要走吗，你走啊！走啊！什么都不要了，扔了！你还招惹我干嘛！”我越捶越大力，几乎是在往外推他。
他收紧双臂牢牢扣着我，几乎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他的脸埋在我的颈窝含糊不清地说着：“我落在你这的，何止一件西装……”
他的声音那样小，像只受伤的小野兽，小得我几乎听不见。
我放肆地嚎啕大哭，仿佛错觉般隐约听到他微不可闻的声音：“你要把我的心也扔了吗……”
他的唇堵上我的唇，然后一个腾空把我拦腰抱起来，大步走回房间扔在床上覆身而上，动作一气呵成……
第二天在他怀里醒来时，他早已经醒来。他似乎微皱着眉目光停留在我的脖子，手指垫着项链……这项链的吊坠有点重，不像昨晚戴的那条……有点熟悉……是八角星项链！我与唐予墨对视，他什么时候给我换上的？他又怎么知道我把收在了包包的最内层？
“以后不准摘下来。”唐予墨略微生涩别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闭上眼睛往他胳肢窝里钻懒得理他。我可没忘记他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听见没。”
“没有！”我翻身背对他，继续睡。良久，那头都没有发出声音。我悄悄转过身，他还在盯着我看。
“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没有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吗？”我看着唐予墨。昨晚两人云雨过后我才想起来这码事，问他要礼物。结果他指指对面墙上的钟说：“过期了，没有。”
我又气又好笑，可已经被他折腾到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明明是他红了眼睛说什么都不停下来一次又一次才到了现在，我简直就一受害者！本来以为他带着礼物来讲和的，结果我被吃干抹净还空手而归……
他马上移开视线，表情有些僵硬。“没有。”
我撇撇嘴：“好吧。”然后用被子蒙住头，不再理他。他每年都会给我礼物的，高三那年还特地从北京飞回来。果然还是朋友比较好，现在关系超越朋友了反而倒退了。
我听见他下床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没声了才掀开被子。结果还他站在门口看着我。
“你父亲在商界举足轻重一言九鼎，最讲信誉，你别给他丢脸。”他深深地看我一眼，眸光深邃，我竟读不出是什么意思。他转身走了。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我轻笑道。早晨，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的细缝透进来来打在项链的钻石上，熠熠生辉。
许是觉得没给我礼物唐予墨有点愧疚，今早的大餐异常丰富。
“多吃点，最近瘦了。”他往我碗里夹了一个虾仁卷。
“有吗？”我怎么没发现。
“当然。”他像说他的新产品程序计算有多精确一样一本正经的肯定，“之前你腰上摸起来有点肉的，现在只剩骨头了。”
“流氓！”我怒。他在这种事上一向不由我，昨晚更是过分，一遍又一遍，我哑着嗓子求了好多次叫他快点结束，他却说“宝贝还不够快要加速吗？”……我脖子上全是红红的像被蚊子叮一样一块一块，待会去上班还要围个丝巾。简直是精虫上脑……他这么“饥渴”，那么和我开始之前他又是对谁这样呢？心里又开始泛起前段时间那种感觉，心像被人转着拧湿衣服一样拧着。
“怎么了？”我被唐予墨的声音唤回神。
我吸口气，这个问题早该问清楚的。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问：“唐予墨，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他怔了一怔，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我在问你。”我继续盯着他。我希望得到他亲口的承诺，能让我安心的承诺。我不想再有无妄的猜忌了，昨晚他说的话我都记得，我不信他心里没有我。
“昨晚我身体力行证明得还不够？”他挑眉。
“我要你认真地回答。”
他的神色顿时收敛起来，变得很幽深。他放下手中的餐具，直视我。“你是我的女人。”他双手抱住我，“唯一的……”
一瞬间天旋地转，仿佛世间万物都消失不见只剩一片混沌，只剩下他温暖的、结结实实的拥抱……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