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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晚自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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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沉,意外的深沉。夏末的夜晚总是这样,让人忍不住想长长的叹一口气。月亮很亮,在学校里看格外漂亮。学校里的香樟树枝桠掩映,月光透过交叠的树叶,清澈的在空气中浮动。
吴琪琪在空调的照顾下昏昏欲睡。她正面对作业发昏,吃饱了真的容易打瞌睡。杜雨年一抬头就看到前面人脑袋一低一低的,忍不住想笑,脑子里也萌生了一些想法。
先是抖腿。因为桌子连着椅子,而且学校的桌椅总是歪的或斜的,所以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都会,都会有很明显的感觉。
这么一抖,把吴琪琪给抖醒了。可是…吴琪琪有起床气。
“干嘛啊?腿抽筋啊?腿抽筋举手报告老师!” 吴琪琪强撑睡意,偷偷摸摸转过来压低声音说。
陈可立马拍拍吴琪琪,“回来回来,老师看你呢。”
吓得吴琪琪立马清醒了,转回来好好写作业。后面的杜雨年噗嗤一下,又马上捂着嘴差点笑出声。吴琪琪恶狠狠地小声念叨,“等一会儿下课我不扒了你的皮!”
下课铃刚打完,班头说休息。吴琪琪马上站起来抱起一摞书就要捶杜雨年。
“唉唉唉你干嘛!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好好说啊…” 杜雨年赶紧抱头,躲得远远的,神色有些紧张。
“…算了。” 吴琪琪没趣地撇了撇嘴,坐下整理书了。一会儿,“哎,讲个题就原谅你。”
杜雨年抬起头,“啥题啊?数学?”
“啊。不然呢。你也就理科好点。” 吴琪琪一拍本子,就凑过去乖乖听他讲了。
后门又被打开,风一下子吹了进来。书页随之翻动。
“吴琪琪吴琪琪唉唉唉!外面有人找你!” 郑萌一接完水,就急忙跑过来叫吴琪琪。
“谁啊?男的女的?非要在我学习的时候……” 吴琪琪无奈地走向教室门口。“徐,徐烨?”眼前的人让她一惊。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徐烨笑笑。
吴琪琪有些开心,“是挺惊讶的。不过你怎么也来二中啦!?我以为像你这么优秀,去一中啦…”
“额…不是,我中考没考好。” 徐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没事儿!你来二中肯定也不差。你在哪个班啊?” 吴琪琪尴尬地笑笑,脸上红扑扑的。
徐烨笑了起来,“还好,在一班。听说你在三班,我就顺路来看看你。”
突然间,吴琪琪觉得世界都鲜亮了。“嗯嗯。谢谢你啊。我还不知道…”
“没事儿。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找我啊!” 徐烨挥挥手。
吴琪琪像根愣木头似的笑着挥手。
等吴琪琪小跑回杜雨年旁边的时候。杜雨年皱了皱眉,“谁啊?”
“我们初中的啊。我和他初中补课一起的。怎么啦?” 吴琪琪有些疑惑,总觉得杜雨年有些不高兴。
杜雨年低了低头,“噢,行。没事儿。”
“那快点往下讲,不然一会儿上课了。” 吴琪琪拿着笔敲敲作业本儿。
晚上放学。
“哎,琪琪,你看这学校乌漆麻黑的,阴风阵阵。”陈可压低了嗓音,蹑手蹑脚的拉着吴琪琪走。
杜雨年觉得有点好笑,“陈可你就别吓她了。吴琪琪这人胆子小。”
“你说谁胆子小了!?老娘我怕过吗?” 吴琪琪本来有些害怕,但杜雨年一说,立马理不直气也壮。
“噗,你?也不知道上次是谁…”杜雨年开始爆料吴琪琪黑历史了。
吴琪琪赶忙踮起脚捂他的嘴。“闭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陈可在一旁笑得比花还灿烂,“你俩没点什么我还真不信呢~”
“屁!能有什么?就他(她)?”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还瞪大了眼睛看看对方,白了个白眼转过头去。
“啧啧。”陈可摇摇头。“走啦!拜拜!”
“拜拜!路上小心!” 吴琪琪举高了手,用力挥动着。
“走吧!人家都走了。” 杜雨年拽下她那只手就走。
“唉唉唉,你干嘛啊。回个家这么急的吗。” 吴琪琪越说越小声。
“外面热。” 杜雨年的语气,毋庸置疑。
进了地铁站,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很默契地坐着。
晚上九点半的地铁,没有很多人。
等出了站,入眼便是暖洋洋的路灯。橙黄色的光洒在路上,空气里漂浮着的尘埃像精灵一样。
“发什么呆呢。走了。” 杜雨年一拍吴琪琪的背。
“靠!你干嘛啊!疼死我了。” 吴琪琪吃痛。“我观察丁达尔效应呢。”
“噗。” 杜雨年还是没忍住。吴琪琪也太搞笑了吧。
“你刚刚是不是笑了!?”吴琪琪手肘一怼。
杜雨年连忙躲开,“我没。”
“我听见了!你个臭小子!”
………………
“妈!我回来啦!” 吴琪琪一开门儿,看见家里黑漆漆的,有些奇怪。
开了灯,看到饭桌上留着一张字条:琪琪,妈妈去医院做个紧急手术,手机没电就没给你留个字条。到家记得和我说一声,饿了自己找点吃的吧。
“哎呀……妈怎么又去医院了。” 吴琪琪一扔书包就躺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不行不行,赶紧去洗澡,再复习一遍。” 吴琪琪想了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啊………累死了累死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