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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值钱的辅导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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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新生活的开始。我跟自己说。
过完年之后我在济南随便找了个学校插班。没故意往乡下跑。都说了,玄彬不是吃素的,只要想找,我就是藏狗窝里也能让他翻出来。别的不说,银行卡刷好几次了,他要是有心查,早找过来了。
这也是我琢磨不透的事。一两个月了,一点信儿没有。好象我根本不是耍诈逃出来的。不管怎么说,过一天算一天。哪天他真找来了,能赖则赖,实在赖不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为了表示我不是gay,跟随我多年的及肩碎发忍痛削了。在一般人看来可能还属于男生里的长发,对我来说已经是巨大的牺牲了。
关键是,要隐藏的好,外型是次要的。最好的办法是——找个女朋友。
不是我说,济南的朋友您也别蹦,咱就以男人的眼光来个实话实说。青岛可是个好地方,靠海,养人。大姑娘小伙子一个个都水灵灵的。
济南吧,虽说是个省会,可空气也实在太太太干燥了点,一天到晚脸上绷紧,喷多少次水都觉得干。套用句广告词:皮肤不呼吸了!放眼全班乃至全校,小姑娘小伙子的脸上不是青春痘就是干纹,连我的不如。
虽然是做戏,也要找个象样的吧,至少俩人往一起一站,不能让人说“丑女配美男”啊,会让人对我的审美能力产生怀疑。
所以,插班就读这都好几个月了,眼瞅着又要暑假了,找女朋友的事还没定下。追我的倒有,层次太低,比我高一级的有个叫全慧彬的挺入眼,还挺活跃,名花也没主,就是可惜要毕业了。
高不成低不就放暑假了还是孤身一人。
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两居室的小屋。拉拢几个男同学来打了几次牌,玩得太疯就买啤酒喝。说到啤酒又想起来了。正宗的青岛啤酒味道没话说,竖着大拇指吧。济南这难买。地方保护太严重,光让卖本地酒。流窜过来的青岛啤酒味儿不正。
每次都喝济南这有个什么什么哥酒,一听就是个亢奋过度的名。度数不低,也可能是没喝习惯,反正有一次是喝了两罐直接把我放倒了。
躺床上的时候明明见着那帮小子在地上盘腿接着甩,怎么醒了就跟臭老七一个被窝了。
我一脚把他揣下去,臭老七在地上接着睡,还挺香。周围横七竖八跟死尸似的睡满了人。扑克满地飞,还有一个空瓶罐子居然稳稳当当坐在吊扇上。
要不怎么说酒后误事。更严重的酒后乱性还好没有发生,但要把这种苗头扼杀在萌芽之中。所以那之后,他们再让我出让大本营我就严词拒绝了。
那几个哥们挺不乐意,嫌我不仗义,一个人也交那么些房租,一群人也交那么些房租,让哥几个去玩玩能少你块肉啊!
我当然不能说“我是gay怕酒后乱性”,只好找了个不怎么高明的借口:
“我妈给我安排个辅导老师,天天来监督我学习,按时汇报!”
他们都取笑我:
“你妈还在你身边安插特务啊!”
我只能陪笑:
“那可是,眼线。”
话说出去了,事就得办。我是学理的,化学一直是缺腿,趁这个机会补补,说不定咱也能考个X华X大什么的。
那会对于教师私下收费补课查的还不严,不跟现在似的,补课行,收费?大会批小会批,先退了收的钱再做做检讨,不批到你痛哭流涕不算完。所以在我拜托班主任帮我找个老师辅导之后的第二天,老师来了。
早晨还睡着懒觉,有人敲门,从猫眼一看,挺漂亮的一年轻女的,我赶紧开门,热乎的话还没问,她先开口了,普通话说的挺流:
“金在中是吧?有人让我来给你补补化学。”
班主任办事效率还挺高,这么快来了。我赶紧让她进来。她一句废话没有,拿了化学书和练习册就给我规定上必做题和思考题。
我连脸都没洗,空着肚子跟化学分子做斗争,一个小时后以失败告终。
她看看我做的几道惨不忍睹的化学题,点点头:
“确实够差的,不过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就保证你一个暑假有质的进步……”
“老师,老师,”我见空插上句:“我还没给钱呢,你也没说多少钱。”
她斜眼瞅瞅我:
“让我来的人已经给钱了。”
不——会——吧?我吃惊地张大了嘴。的确,刚插班的时候,我是对班主任“狠狠地”有一点物质上的表示,不过他也太实在了吧,就为这,连辅导费都给我交了?
“他给多少?”开学好还他。意思是意思,辅导费是辅导费,两码事。
“五千。包吃住。”她面不改色补充:“他说要是你开学化学成绩进了级部前十,还要给我五千。”
太大方了吧?这不是花钱买分么?我简直怀疑自己幻听。这么多钱,我怎么还啊!
“所以,”她笑,“为了我的一万块钱,我们一起努力吧!”
笑得这么真诚,长得这么漂亮,我没理由故意为难人家不让人家挣那五千块钱是吧?我点点头:
“可说好了,一万块钱到手先请我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