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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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着未婚夫妻的名号，躲过了风头，这件事情也就作罢了。
但偏偏就在季然打算的好好的计划中间，出了乱子。
也不知道方老爷子从哪儿听来，方秉钧跟季然是作假戏来掩盖之前的那件丑闻，反正当天晚上方秉钧就被叫回阳明山别院了。
方老爷子暴跳如雷，拿拐杖狠抽了一顿方秉钧，没等将方秉钧打趴下，自己却先倒了。
季然赶到医院时，许眉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抽噎着，不见方东的影子。
而方秉钧，背部有明显的血迹，衬衫皱成一团，整个人狼狈不堪地站在一角，低头沉默着。
季然安慰着抽噎的许眉，才知道，方东居然出差了，这会儿正在往回赶。医生说方老爷子是突发性脑溢血，正在手术。
许眉眼眶红肿地看一眼时间，说已经两个小时了，声音又开始带着哽咽。
季然心里一沉，方老爷子岁数毕竟大了，两个小时的手术对他来说风险极大。
现在却只能握紧许眉的手安慰“伯母，你别急，爷爷他吉人天相，会没事儿的。而且，医生没有出来通知家属病危，说明现在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你可不能自乱阵脚。”
许眉抽抽搭搭地答应了，过了一会儿，可能是清醒点了，去了卫生间整理。
季然看了一眼从她来一直没有出声的方秉钧，他似乎对周围毫无察觉，对自身伤口也浑然不觉，就那么低着头，像是自我惩罚一样。
季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声“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这里结束的话我通知你。”顿了顿，又补充“你这个样子，伯母看到心里难受。”
方秉钧半晌没出声，正在季然以为他没听到，准备重复一遍时，他突然动了。
看着方秉钧从角落阴影走出来，季然还是被惊了一下。额角有大滩血迹，眼角乌青，脸颊红肿，白色的衬衫背部已被染红，整个人阴郁低颓。
其实季然可以理解方老爷子的怒火。
方秉钧三十出头的年纪干到市政府新兴科技处处长的位置，虽然嘴上不说，但方老爷子心里肯定是骄傲的。
本来是从小看着长大，品行都添光的孙子，现在却突然被告知作风有重大问题，还是他最痛恨的情况，难怪会发这么大的火。
方老爷子之所以对这件事这么敏感，主要还是方向南的缘故。
方向南名义上是方秉钧的小叔，却只比方秉钧大了一轮而已。因为是老来子，方向南基本是被一路宠着长大，越到后面，越有想法。不仅无视了方老爷子让他从政的想法，一意孤行地开公司创业，更是在男女关系上一片混乱。在锦南市，他出现在娱乐板块的频率明显高于经济板块。
方老爷子因为方向南的桃色新闻跟他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方向南更是为了躲开方老爷子，常年住在欧洲。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这是方老爷子的逆鳞，没人敢拿这件事来刺激他。
现在却是他最骄傲的孙子，闹出了他最忌讳的事，方老爷子的怒气可想而知。
方向南……舌尖在这个名字上过了一遍，季然恍神。
多久了
两年还是三年
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那么遥远。
手术很成功，只是医生叮嘱千万不可再让老爷子有大的情绪波动。
方东赶回来后，跟方秉钧不知谈了什么，先后脚来到病房时，两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不久，Kailey被曝卷入一场洗钱案，声名狼藉，季然才若有所悟。
方老爷子醒来后，只是带着歉意跟季然说对不住。
“然然，你是个好孩子，你方爷爷现在真没地儿搁这张老脸，是我们方家对不住你。”
一个眼风都没扫站在床尾的方秉钧。
季然看着拉着自己手的方老爷子，之前还是精神抖擞的不服输的老爷子，就这么短短几天，却是一下就显出了老态。
听着方老爷子说话，她习惯性地安慰“不是的爷爷，没有对不起，我……”看着方老爷子陡然亮起来的眼神，那句“只是顺手的帮个忙”却是再说不出来。
季然看着期冀地看着自己的方老爷子，嘴里地话生生地转成了“我知道秉钧的，外边那些人只是胡说，您别生气了，不划算。”
话音刚落，方老爷子瞬间笑开了花，转而又收敛“然然你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故意这么说的吧？我没事，但是你可别为了那混小子委屈自己。”
季然看着老小孩一样的方老爷子，明明眼里的笑意都遮不住，却还故作严肃，轻轻笑一声“当然不是了，爷爷。”
方老爷子这才一下神色好起来，扫了一眼站在床尾的方秉钧。
“也不知道你这么个混账积了什么德摊上然然这么个好姑娘。你以后要是敢对不住然然，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抽死你，听到了没”
半晌，后面传来一声模糊不清地“嗯”。
出了病房，季然才觉得尴尬。可是看着方老爷子的神色，她终究是不能说出别的。 确定离病房有段距离了，季然停下脚步，毫不意外地，后边的脚步声也随之停顿。
一边缓缓地转身，季然一边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她看着离她不过两米的方秉钧，终究是感到了一丝不自然，尴尬地两只手拧成了麻花“刚才，我只是……”
“我知道”方秉钧打断她，他的眸色很深，几乎接近纯黑，这会儿盯着她，她的那一丝不自然仿佛在这样镇静地目光下也逐渐消散“谢谢”。
她抿抿嘴，心底却是着实松快了不少，“不用。”
那之后她跟方秉钧跟往常一样继续每周去别院报道，回来接着各过各，一切似乎变了，又好像没变。
因为方老爷子这件事，原来说好的半年就对外宣称性格不合分手的事也只能搁置。季登林这次知道方老爷子的事之后，倒也没责怪季然，只是叹了一声气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可能这就是命。”
季然奇怪，他却再不肯说，摆摆手出了门。
最后确认了一遍译文，点击发送后，季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连熬几天大夜，眼底下已经明显的一圈暗青色，到底不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了，再昂贵的护肤品也抵不过青春的胶原蛋白。
习惯性的喝完一杯冰水，才觉得全身舒爽，连神志也清明了不少。打开冰箱，发现只有时蔬和水果，这才猛然记起昨天负责工作室采购的家政阿姨请假回老家了。
犹豫了几秒到底要不要出去吃，但是疲惫最终战胜了饥饿，迅速做了份沙拉结束了这一顿晚餐后，季然重新回到了电脑前，将自己整个窝进舒适的椅子，将椅子转了个角度，朝向对面整个180°的落地窗，满足的叹出声。
47层的窗外，是这个城市美丽到绚烂的夜景，灯火璀璨，车水马龙，这样真实的烟火气，总能让人感到一丝慰藉。
疲惫到极致，却没有一点儿睡意，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季然突然有点茫然。
跟方秉钧的这个婚约，到底是对还是错
因为方老爷子的事情，不好再提分手；但是在方老爷子和王嬷嬷隔三差五地暗示下，似乎也不可能一直维持着这种“未婚夫妻”关系。
她跟方秉钧，兜兜转转，居然是被意外绑在一起了吗
可是，颜亚当年那句话，还言犹在耳。
“秉钧他就是胡闹，非让我过来跟你说，他只当你是妹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