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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修缮皇陵本宫并不是很想去,死气沉沉的地方,凡事皆受拘束,何必去那地方自讨苦吃。可平日在宫中更不自在,虽有秉笔照拂,亦是如履薄冰。”擎音叹道。
夜兴鉴温言道:“娘娘不必多虑,臣会安排好一切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随便玩吗?”擎音激动地跳起来。“可娘娘总还是要有些分寸的,臣担心不能处处留意到。”不自觉地宠溺的语气让他心头一惊。
“夜秉笔,你真是,真是…”
“怎么?善解人意?奴才的本分罢了。”
“别这么说,我不想回寝宫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想陪着你过完今天。”擎音搓着衣角说。
夜兴鉴心里万般情愿,他渴望这缕阳光陪伴他,领略过了温暖,就想追寻光源,人人如此。他不禁低下头去,沉思许久,无奈道:“娘娘切莫任性,臣与其他宦官并无不同,脏贱之躯,无福接受娘娘如此厚待。娘娘您,请回吧。”
陆擎音不满意他的反应:“本宫偏不走。”于是径直走向他的床榻坐了下来。
“倘若你今日再提让我回宫,那我从此以后再不理你。”擎音嘟着嘴说。
“可娘娘要休息,先下已没有新的床褥,让奴才进来收拾不便。您说怎么办?”夜兴鉴笑着望她。
“我不用新的。这就可以。”擎音满足地拍拍枕头。“这…这万万不可。”且不说不能让她住,自己床褥一天一换,仍不确定是否有异味。有时候忙了一天,自己也闻不出来,只能用香来掩。可是今日还没来得及换,擎音就来了,夜兴鉴现下焦急万分。
他慢慢跪下,温声劝道:“擎音回去吧,这是我二十余载最有意义的一天,你来足矣。”
他这一次没有躲闪,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
擎音好像明白了一些,她知道他平日里呼风唤雨,但其实很脆弱,不消说别的,一个床褥就已将他击垮。她接下来的举动她自己都震惊到了。
擎音俯下.身,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我明白,我都明白的,我想走让你舒坦的。可是,我想让你以后都舒坦,所以我今天不能走。我觉得你的一切都很好,很完美。你能懂我的心思,”她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可是转念便觉得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你明白我对你是什么想法,我现在想知道你的想法。”
夜兴鉴一惊,他只是觉得脑子放空了,一直麻到脖颈处。手只是抖,控制不住地抖。他想说出来,他很想,明明自己也喜欢这种感觉。就在他想回抱住她的时候,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失禁了,羞耻与苦涩涌上心头,让他瞬间清醒。他苦笑着推开擎音,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的眼泪在一点点汇聚,快要抑制不住,一股流下了。
他不说话,擎音也不说。他沉思许久,才回过神。温柔地帮她脱下了鞋,“那今日便住下吧,明日再说。”
擎音疑惑,那为何推开她又留下她?她伸手抚上他的脸,紧致地让她想掐一把,:“你不准走。”
“不走。”夜兴鉴心想,过了今晚,他便与擎音彻底划开界限,她不懂事,自己没法不懂。
他坐在床边,守着擎音,当他感觉到她已经入睡时,才敢微微侧身躺下,试图在黑暗中看清她的脸。
一夜无眠。
次日,陆擎音起来就看见夜兴鉴处理公文。走过去想吓吓他,谁知他声音清冷道:“娘娘来此作甚。”
“你装傻?”
“臣听不懂,臣不知娘娘为何在此。”
“你这是什么意思,直接说吧。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些的。”
“从今日起,臣与娘娘再无任何瓜葛,请回吧。臣也算半个男人,也想体会皇上的嫔妃是什么样的,仅此而已,娘娘既没有证据,又能将臣如何。”夜兴鉴用了他这辈子的力气把这句话说完,脱力地倚在书桌旁。
“哼,你既然这么说,我也没脸见皇上了。那我只能以死谢罪。”她作势就要撞向柱子,
“擎音!”夜兴鉴急忙起身。
“别过来,”她拿着金簪抵着喉咙。“我从未想过你如此胆小无能,你还真是不同于正常大丈夫。”
“我确实不同于别的大丈夫。”夜兴鉴攥紧拳头,声线颤抖道。
“好,好啊,你真是会歪曲我的意思!”簪子瞬间就将薄薄的一层皮肤戳破,鲜血涌出。夜兴鉴大喊:“擎音,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放下。”
“我错了。”他第一次留下了两行清泪,“我错了。”他无助地捏着衣服,缓缓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死死地咬着嘴唇。“你怎么作践我都行,不能因为我,因为我这种人…”他哽咽着说。
擎音见他又自卑,转身欲走。夜兴鉴从地上猛地站起,拽住擎音,凝视着,仿佛瞬间就是永远。然后低头用力地吻住了她。
对不起了各位,由于此文已弃置两年,我都快忘了我当初要怎么写了,仓促之下只能想办法尽量节奏快些让它尽早完结,我也没想过我起初准备精心打磨的珍珠,变成了一块砾石。我尽全力让它完美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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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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