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文》虞蕸

7、第七章第八章 卯氏谈心

　　晚饭时间，安氏和有玉不约而同都到卯氏房间用饭，饭后卯氏单独留下两人。
　　左右手拉着两人走到榻边坐下，转身向左，双手握住安氏手说道：“看你想通我就放心了，孩子问题不着急你还小一切以身体为重，咱家人员少，事物也单纯，府外自有男人们自己料理，你只管府内吃穿用度，我辅助你。”拍拍安氏手:”放心一切有我呢”
　　“让母亲担心了，母亲事事考虑周全是我没看明白，很是惭愧，对不起母亲的一番心意。”安氏内疚道。
　　有玉听两人对话，知道母亲想要安氏管家，安氏想先生孩子站稳脚跟，有玉看着安氏幼嫩的脸和瘦小的身躯，想安落妮比我小一岁呢！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她为生孩子有任何闪失。忍不住开解道：“嫂子别多心，我从青莲那里听说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好。”卯氏侧身拍了一下有玉，笑道：“还没出嫁呢！胡说些什么？这卯青莲看来要好好教导了，胡乱和你说。”有玉并没把卯氏话放心上，继续对安氏说道：“你现在安心养身子和管家，我会叫芝凰配合卯嫲嫲，我的院子决不让你操心”。“我知道，你那里我最放心。”安氏是真心感谢有玉，从小到大一直开解和安慰自己。
　　卯氏见两人如此要好，安心了，吴家人口少，媳妇明事理和好相处，未来这家里事情乱不了。便说道：“好了，知道你两从小要好，如今更是亲近。希望你们能记住从小这份情，未来日子里能相互体谅和照顾，我就放心了。”
　　两人急忙回道：“会的”
　　安氏知道卯氏留下两人是有事交待，如今先说了自己的事，想自己在卯氏不方便说，便主动告辞。
　　卯氏见安氏出门后才转身问：“说开了？”
　　“嗯？”
　　“我问你和安嫲嫲说开了？我见刚才她整个人精神很多，你与她比之前亲近，心结解开了？”
　　有玉吃惊道：“母亲知道？”
　　卯氏不在意说道：“自己枕边人，能感受不到？”接着问“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闷闷不乐，可我一直在等你自己解开这个结。”
　　“我一直矛盾要怎么告诉母亲和怎么与他们相处？唉！谁知最后你们都知道全等着我自己解开这个结。母亲怎么一点情绪也不漏，害我一直以为母亲被蒙在鼓里而内疚呢？”有玉感到很委屈。
　　“你啊！怎么这样经不住事，这种事只能自己看淡，根本不必放在心上。”卯氏想趁这次机会好好教导一下这个女儿，毕竟以后她嫁人后，妾侍是少不了要解决的问题。“最坏，就是你父亲多了一个妾侍，以后我要管的事再多几件而已。再说她两根本不可能，不说老太爷不允许，安嫲嫲的教养和高傲也不允许她去做别人的妾侍。”卯氏突然严肃道：“咱们家不允许有妾侍，从小你也没有和庶子、庶女相处过，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今天我是要好好和你说道说道的。”
　　“不用了吧！”有玉想原来的世界小说和电视剧已经轰炸过了，你就不要在轰炸我了。“反正她们越不过我就可以了。”
　　“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这件事给你掰扯掰扯。”
　　卯氏说的妾不能扶正，庶子允许科考和武举，但最高只能作到四品。庶子、庶女嫁娶不归嫡母出嫁妆，庶子没有嫡母的过继永远也没有继承权。这些有玉是知道的，不好顶撞卯氏便一直听着。卯氏强调着：“最终要一点是妾侍的卖身契一定要自己拿着，以后是杀是卖自己说了算”这句杀和卖着实吓人。
　　有玉不赞成道：“杀和卖就算了吧，是人又不是猪，这样不好。最起码还是要有点人权吧！”
　　“人权？这词新鲜，不是叫你真这样做，再不济人家也生有儿女，不可能真杀和卖，只是叫你端正态度，表明立场。”
　　有玉乖巧点头“嗯”。想的确是，我才不管这些呢！他爱谁谁，我过我自己的，有钱也有人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美吗？
　　“你父亲提醒你的事，我同意的。”“嗯？”怎么又是大家全知道我最后知道的啊，还有没有人权了？
　　“我看你处理就很好，男人啊”
　　有玉接道“吃人的鬼，骗人的嘴”
　　啪.....安氏又拍了一下有玉的肩膀，骂道：“又胡说，刚你大嫂在我才没有罚你，真想抄家法不成。”
　　遭了，今天太放肆了，赶忙求饶和撒娇。
　　卯氏语重心长说：“家中你放肆一下无所谓，可若成为习惯，口无遮拦、目中无人，以后出门还得了。名声是不是不要了？是不是不想嫁人了？真想绞了头发作道姑不成？”感叹道：“这世道对女子多苛责，差池一步也不行，虽比前朝宽松些，但世族人家，家法和沉塘一样不少。”
　　有玉小声说道：“我知道的，只敢和母亲这样说，外面打死也不敢的。”
　　“若再如此家法伺候。”
　　“嗯”受教了，以后不敢了。
　　卯氏见状，接着刚才话题说：“蒲后是继后，如今是前有虎后有狼，自然想给皇子和世子找能助力的人家。京城中年龄、家事与之相配的人家不超三户，其中一户就是咱家的你，你爷爷早与你父亲谈过，这场皇位之争咱们家保持中立。现又凑巧遇到蒲世子，你父亲怕事有蹊跷，便要安嫲嫲提点你，可不准和你父亲使小性子。你父亲怕你受委屈，特意叫我把城郊李家村的温泉庄子划给你做嫁妆呢。”
　　“真的？”幸福来得突然了，这样好事多来点吧。
　　卯氏点头，高兴想，果然小孩子性子，继续说：“你父亲说让你别出门，被我挡回去了。又不是永远不见，以后事谁也说不准。如今女子也没有必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天天待家中别给闷坏了。你自己有谱就行。”
　　“是的，天天不让出门都呆了。母亲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说了一下午的话，卯氏也乏了，便赶走有玉，自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