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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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回来用膳吧。晚膳，我已经让人热过了。世子，应该也用过了。这再过些时候就要就寝了呀。”赵尚宫如上一世般劝着。我又真的害怕回到上一世的日子。
“罢了，回去吧。那掌灯的是谁？”
“回娘娘，奴婢麝月。”
“手都红了。回屋给她拿些雪花膏抹上。”
“谢过娘娘。”
我依旧不冷不热，回了殿。
而这些话，刚换回衣服的世子都在拐角处听到了。
“殿下，我们要不回东宫吧。”亨善适当地递上话。
“不，去世子侍讲院。那不还有粥吗？”
“粥不都凉了吗？”
“没馊就行。”
世子侍讲院
“不九碗粥吗？怎么就七碗了。”
“公主不打翻一碗吗？您当时还想让我喝地上的呢！我趁您换衣服的时候，喝了，一碗。”
“那你喝四碗，我喝三碗。”
亨善好奇地揭开了米糊，兴奋地说：“墨渍没了！殿下。”
世子微微一笑：“你还喝不喝了，亨善。”
“您不是不用我喝了吗？我不是都带您出宫了吗？”
“那是不用喝九碗。来，多少喝一点。冷的，味道也不错。”
……
看着空空如也的碗，亨善由心地感叹：“这粥，好像真的像公主说的一样，提高食欲。殿下这么晚了，我们还回东宫吗？”
“回。”
“殿下，这是被冷宫男带坏了吗？重要事情，就一个字。”亨善不服气地跟着。
“是。走快点。快禁行了。”
万春殿
“大王，今日东宫的探子来报……”
“哦？许炎和世子嫔。有意思。只怕寡人的好中殿和领相又要让天下皆知了。”
“公主那边，怕是宋尚宫安抚许久，还要去找中殿娘娘呢！奴才猜明日公主定会来此。”
“尚善啊，你又来打趣了。不过大妃和左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寡人相比这个，倒更期待，许映才这个君子会作何打算？还有世子和世子嫔这帮年轻人的反应啊！对了，阳明君那边怎么样？”
“探子飞鸽传书，阳明君和许氏初七就到临安（今杭州）了。估计又要玩上小半年。”
“恩。下去吧。”
东宫寝殿
赵尚宫说世子嫔已经歇下了。世子也就稍微洗洗，换上寝衣，净过手，拭过面。穿过一层层门，走进寝间。世子嫔看似很安分地侧身躺在属于她的那一边，还多留了许多位置。世子也便熄了灯，躺在自己那头。其实我并没有睡着，只是不忍惊动，害怕再独守空房。
第二天，我照旧给世子更衣。我系外襟的时候，世子突然低头对我耳语：“如果许炎成为宜宾，嫔宫会怎么样？”
我听到话语，就立刻跪下：“殿下万万不可。许大人乃济世之才，品德高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臣妾作为殿下的女人，只希望殿下将来能更顺畅些，殿下怎么可以失去自己的左膀右臂呢？”
“嫔宫刚刚是没听清楚问题：如果许炎成为宜宾，嫔宫会怎么样？”
“臣妾依旧过臣妾的生活。”我恢复平静地回答。
“起来吧，嫔宫！还没系完呢。”我起来，佯装镇静地系完，恭送世子上朝。等殿下走后，照例去向大妃和中殿请安。
慈庆殿
请安后，大妃留下我谈话，并屏退众人。
“嫔宫，留不留许氏？”
“臣妾惶恐。”
“无妨，只我们两人而已。”
“留。尹氏树大招风。没了许氏，哥哥便会回这个是非之地。下一届文武举，指不定有蹦出什么朴氏、申氏的，倒不如留着许氏，以彰忠诚。臣妾愚以为韩氏和我们做着同样的选择，而他们最终决定一定是—散播流言，打压尹氏许氏。以此为借口，将来送韩氏族人进宫。但我们可以联合许大提学。”
“恩。不过，左相向来是看怎样的政令对尹氏最好而择的，与这帮为了天下苍生的君子可是不和已久了。又如何与许映才联合？”
我抬头注视着大妃：“儿子的前程都快没了，他还会犹豫吗？再说他与领相也未曾和过。”
“嫔宫好记性，前面说的基本都对。但落了三点，无论我们选择什么，韩氏族人最迟不过世子登基之后进宫，如果我们留许氏，里面也会有许氏的女子。而且，能成为宜宾的，不只是许炎，还有贤。最后，世子也是一股势力。”
“臣妾无能。不过哥哥在赴任途中，经过水原老家，看上了原水原留守闵行的嫡孙女闵氏熙元，比哥哥小一岁。家父调查底细后，也下了聘礼。打算等哥哥回汉城便成婚。”
“贤动作倒快，闵行是水原人，不过自年少时就是个如履薄冰的，成不了大器。空有个闵姓，混个正二品，也告老回乡了。贤这亲事有没有太将就了。那个女孩父亲如何？ ”大妃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念珠。
“闵氏父亲早亡。不过她母亲宋氏，倒是已故大王大妃的正亲。”
“大王大妃已经薨了，这宋氏也一年不如一年。怕是有这门亲事，倒还往尹氏上面贴。真不知道贤和大亨怎么想的？罢了，你们能看上的女孩，应该也是不错的。崔尚宫！”
崔尚宫推门而入：“娘娘有何吩咐？”
“传哀家懿旨：原水原留守闵行嫡孙女闵氏熙元，恪尽孝道，端庄贤淑，仁寿王后（大王大妃）在时时常夸赞。恰逢年底，哀家去王陵祭拜仁寿王后，特宣闵氏伴驾。领旨即日赶赴进宫，不得有误。”
“是。”崔尚宫便出去拟旨。
“嫔宫先回东宫吧。不用担心，世子有他自己的打算。到时候，嫔宫也伴驾祭拜大王大妃吧。毕竟小别胜新婚。”
“臣妾遵旨。”
万春殿
而此时此刻，公主喊道：“父王！本公主就要许炎做我的宜宾！”
“你消息倒快。”
“嗯？”
“今天朝上，韩领相打算让你嫁给尹贤，你不知道吗？”
“儿臣不要什么尹贤，要许炎！外公怎么可以这样！儿臣要找他！”旼花顿时泪水就涌出来了。
“左相又没同意，旼花不要哭。尹贤早就订亲了，只是没成婚而已。即使没定亲，他和许炎是一样的道理，照样不会让你嫁的。放心好了。”
“不行，儿臣要嫁给许炎，他没订亲，儿臣问过了。”
“许炎父亲许大提学和左相倒共同提议了个人选，寡人觉得不错。你外婆的侄孙—艺文馆的权道远。他作诗作词都挺不错的，尤其书法是极好的，人品端正。你外公他们也没怎么反对。啊呀，旼花别哭了。寡人也就问问你，实在不喜欢，也就算了。”
公主不甘心地说：“许炎喜欢世子嫔，宫里宫外都传遍了！留在世子哥哥那，不也是祸害吗？”
“祸害？即使许炎对世子嫔真的有别样情愫，又有什么关系？你都知道好好关照做礼童的许炎妹妹，许炎难道会放着世子、将来的世孙不管吗？他这样的君子，受忠君爱国这样多年的教育，难道他会篡位吗？宋尚宫带公主下去吧。”大王有些恨铁不成钢，揉了揉眉心。
“尚善，谁再传这样的话，掌嘴一百，杖责二十！”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