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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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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夏,我分手了,把出租房的行李打包,一个人搬回了宿舍,
当初六人间现在只剩下三个人,屋里特别乱,脏衣服臭袜子,烟头酒瓶方便面袋,我怀疑搬走的那两个室友是不是被熏跑的,
“你回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我们去搭把手,”
说话的是冯湛,后面跟着另两个,人手一兜米粉,浩浩荡荡进屋,
“沈哥,没地方吃饭了,我把你桌上的谱子扔了啊,”
“扔吧,靠墙那摞别动,下午合钢伴,”
沈晖今年研二,弹钢琴的,专业很棒,在学院里也算混得开,
在学校住真是方便很多,上完课,有很长的时间练专业,不用“儿女情长”,
但我偶尔也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强势,把前男友吓跑了,不过事实证明是错的,因为我在那人的空间里看到他交了女朋友,还附了一段狗屁诗。
我登上□□,给刚认识的小零打字,对方很快回了过来,
雨后小晴天:“终于可以见我了吗?好开心!”
我俩是在人人认识的,隔三差五聊骚几句,他要交换照片,看了之后说想和我好,
Taojiang:“你不怕失望了?不怕我是坏人了?”
雨后小晴天:“可我想你呀,”
小零大二,学校在郊区,我下课到那已经饭点儿了,西大门口乌央乌央的人,
我回忆着照片上的模样在人群里寻找那张脸,
“李昭屿!这儿!”
我大声喊他,招招手,他看到我,笑的有点害羞,
“你真的好高呀,有185吗?”
“差不多吧,”
我们站在小卖部的太阳伞下面,给他买了个雀巢的巧克力蛋卷,
眼前的人到我耳朵那,白白嫩嫩清清瘦瘦,背个双肩包,笑起来含糖量很高,
我们往巷子里走,讨论吃点什么,他问了我很多问题,比如河南是不是北方,会不会下雪,是不是常年干旱,一年洗几次澡等等,
我有些无语,又觉得好笑,兴许是为了显亲近,李昭屿学着我的说话方式,儿化音听的我满地鸡皮,我笑他,他不好意思:
“我舌头就是不会像你们那样的卷来卷去,有空你好好教我!”
“那你把舌头伸出来看看,我到时候也好下嘴,”
他没什么杀伤力的瞪我一眼,低头吃饭,
对比虚拟世界里,李昭屿还是矜持了那么一会儿的,晚饭结束,我们去看电影,剧场光线暗,他把脸凑过来,亲了我一下,我也回头,吻住了他。
要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也是很快的。
据李昭屿描述,他家境不错,爱好是逛街和花钱,他爸是老家那里商会的会长,
他一说,我一听,我不是小气的人,出去都主动掏腰包,也许公子哥对钱没概念,不到月中我的口袋就见底了。
我有些郁闷,端澡盆去浴室,刚把洗发水揉匀,停水,
“洗个澡也不争气,”
我狠狠的拍了下刷卡器,对门外进屋的喊:“谁?”
“我,干啥?”
“…沈哥,水卡借我用用,忘充钱了,”
脚步声过来,敲下磨砂玻璃窗,
“开门,”
洗完出来,几个人正讨论周末去聚餐,
我满兜150,心里没底,
“去噻!开学两个多月,还没聚过呢。”
孟新元悠哉的躺上面玩手机,我把水卡给沈晖,
“最近有点紧张,”
李昭屿过生日,送了一件夹克600,平时吃饭,水卡网卡,导师开音乐会,送花送礼物,次的拿不出手,全是开销。
“也没见你买什么呀?这么快就花完了?给哪个美女啦?”
我想解释,但被一边的沈晖打断:
“那别AA了,这顿算我的,去吧,”
自助烤肉相对来说划算,而且吃得饱,大伙全票通过,周末的出租车不好打,沈晖拦了一辆,司机说查的紧,四个大小伙子坐不开,正在这时,我见远处又来一辆,李昭屿坐在里面,向我招手,
“你要出去呀?”
“室友请吃饭,” 我知道他一定会凑热闹,如果是我请客或者AA还好,可这回沈晖做东,
“这我朋友,西大的,来找我玩,要不咱改天吧,”
“改什么天啊,一双筷子而已,一起去!”
饭桌上,李昭屿开始了他的话痨本质,听得我越来越不淡定,压着火偏又不好发作,
“生气了?”
“你嘴有点把门的吗?你跟他们说那些干嘛!二逼吧你!”
散场回学校,李昭屿很自觉的和我一辆车,他同样板着脸,
“我没说什么呀?不就是想让你给我搓澡,你们那边不是用澡巾吗,是你自己敏感!你同学不也说了吗!”
我无意中和后视镜里的司机对了一眼,于是控制自己不再理他,可他却嘟囔不停,
“你给我闭嘴听见没?”
“你就是怂!怂干嘛还跟我好!”
“滚蛋!下车!”
“我没到地方呢!要滚也是你!”
平时是我小瞧他了,脾气上来竟跟我动起手来,莫名胳膊上挨了好几下,
司机把车靠边,我扔下50块钱,头也没回的走了。
李昭屿没再打来电话,直到四级考试的下午,他说崴着脚了。
我到了他宿舍,他一条腿架在凳子上,脚上贴着膏药,玩手机。
与我对视之后,他负气般的倒在床上,明显做给我看的,如果真生气,就不会让我来。
我想看他的伤,
“不用你管!”
我威胁他:“不用我管,那糯米饭我自己吃了?”
我知道他好这口儿,连袋子上的辣椒油都啃的干净,完事儿一抹嘴,眼神似笑非笑,
“看什么?等上菜呢?我就买这一份!”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起身,我顺势抱住他,si 磨起来。
之前李昭屿多次暗示外出过夜,但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去成,
这回被如此挑逗哪能坐怀不乱,只是他亲过瘾就跑了,剩我意犹未尽,
李昭屿说了,他以后会在言语上收敛,但我也不能再当着外人面骂他了。
由于“媳妇儿” 脚伤还要恢复一段,行动不便,我只好常去照顾,对外称表亲,
元旦晚上,他想吃麦当劳,我取完外送上楼,他从被子里掏出一部诺基亚N96送我,
“我不要,我电话用的挺好,”
“可我买的情侣机,”
他信誓旦旦让我看,另一部是黑色的,然后强硬的把礼物塞进我的背包,
那天晚上,我留宿了,因为他的室友都放假回家,剩他自己。
我洗好澡出来,李昭屿躺在被子里,很正式的看我,我吹干头发便钻了进去,
李昭屿早干净的剩条内KU,往我怀里蹭,一边把“必备用品”塞给我,我也狂乱的TUO掉所有,把他压在SHEN 下。
他不是第一次,我也不是,这几天的假期,我俩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活动范围和事项基本没离开床,后来他说宿舍不隔音,于是又辗转到酒店。
很久没如此酣畅淋漓的感觉了,竟不觉得累,恨不得把所有的劲都发到他身上,我想我是疯了,
孟新元打来电话,说老周也要疯了,让我赶紧回学校,
老周是学院管弦乐团的指挥,脾气很爆,无论是谁一律不允许代人请假,而我已经两天没出现在排练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