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风》南山阑

11、夏目章9

　　“这是，我哥哥！！！”青藤挡在佐助面前向佐助怒吼。
　　佐助没有犹豫，成树已经死了，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只是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青藤开口。
　　眼看着成树攻击青藤，佐助狠狠一脚把青藤踢出战场，迎接成树的攻击，
　　发狂的妖怪不躲不闪，这样的话直接用天照就能解决了。
　　佐助又和成树杠了一招，眼睛发生变化，旋转成了永恒万花筒。
　　青藤爬起来看到这一幕，心里一个咯噔，这一路佐助带他跑过来，都不停歇还丝毫不觉得累，又感觉到佐助身上若有若无的神明气息，他就清楚，自己和佐助不是一个层次的妖。
　　“等等，拜托，求你，求您等等。”青藤连滚带爬的冲向成树，他不可能拦得住佐助，只能狠狠抱住成树。
　　“哥，成树哥，不要打了，别打了。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是青藤啊。”青藤顾不得不能暴露名字给除妖师，呼唤着成树，他想让成树住手。
　　“那个妖怪是帮我来找你的，你别这样——”青藤已经意识到成树很不对劲，成树就像野兽一样只认识眼前的千鸟，身子被自己抱住走不动都感觉不到，喘着粗气呜呜直叫，手乱挥着想要撕碎千鸟。
　　佐助没有再攻击，看着青藤不断哀求着成树。
　　青藤不知道成树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唤回成树的意识，让他的成树哥回来。
　　“成树哥住手啊！”
　　成树乱挥的手不下心抓到了青藤，一道不浅的口子划开青藤的右前臂，血瞬间流了出来。
　　闻到血腥味的成树疯狂的颤抖起来，他低下头终于看到了从背后抱住他的青藤的手臂。
　　被握住胳膊的青藤以为成树认出了他，惊喜的抬头看不到正面。
　　佐助眼疾手快一招千鸟呼向成树的脸，阻止成树他把青藤的胳膊喂到嘴里，正中面部，把两个妖打倒滚在地上。
　　成树摇晃着脑袋站起来，重新盯上了佐助，整个眼睛包括眼白已经完全呈黑色，嘶吼中每一口出的气都带着黑烟。
　　不妙啊，佐助来来回回跟成树过了好几招，两个人都没受伤，中间卡着冲进战场的青藤被他们打的不成样子。
　　在场几个人都发现佐助的靠近可以净化黑雾，忧心的是黑雾是自成树体内散发出的，绵绵不绝。
　　“这是什么？为什么非要缠着成树哥不可呢！”青藤鼻青脸肿绝望的伸出手好似要抓住那些黑雾，一遍一遍不停的问。
　　“成树已经死了。”佐助道。
　　“我不信，他明明还在动，他只是……生病了，对他生病了，你可以净化，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青藤恳求道。
　　果然…
　　即使亲眼所见也不愿意相信吗？
　　佐助放弃了沟通，竖起剑眼看要把成树戳个对穿，谁知本就重伤的青藤背向佐助把成树的头重重抱在怀里，被剑戳中。
　　“啊！！！！！”成树很显然不会放过送上眼前的家伙，张开嘴用牙咬了一大块肉撕掉了。
　　“啧。”佐助赶紧把他们分开。
　　“等，等等，……大人，求您救救成树哥，他还活着，他是我哥，如果你杀了他的话，我，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青藤已经意识模糊了，他的伤很重，少部分已经开始感染到邪气，不过应该不等到邪气玷污全身，不治疗的话就死定了。
　　“除妖师，治疗”佐助想起来一直在旁边当壁画的的场静司。
　　“我出手的话可是很贵的。”的场静司对于插手妖怪之间的战斗没有兴趣，在旁边他可以观察到矮小的妖怪的能力，很强，简直让人不敢比拟。
　　“啰嗦。”佐助丢下一句话继续对付成树。
　　“真是任性。”的场静司不紧不慢的走到昏迷的青藤身边着手简单的应急治疗。
　　佐助攻击着成树，这实际上是他单方面虐菜，一会儿就卸掉了成树的两只胳膊，脱臼的话看来黑雾也不能强行动弹。
　　佐助：系统，如果我净化完他身上的邪气，会怎么样。
　　系统：不怎么样啊，该死还是会死，他能动全是因为邪气控制着他的身体。
　　佐助：挽救的方法没有吗？
　　系统：没啊，都死了还怎么救，如果他哪怕还有一口气，一点意识的话，我的任务就不会是消灭他了。
　　佐助：那就这样吧。
　　起码还是一具全尸，对于青藤可能起不到任何安慰的作用，但是他们是兄弟，青藤这么求他的话，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这种尽力似乎仅仅是自我安慰而已。
　　佐助坐在失去行动力的成树旁边，替他净化邪气，一边不满的看着的场静司，你是在划水吧？怎么半天青藤还是那半死不活吊着命的样子。
　　“我可没让他死哦。”的场静司没心没肺的说。
　　“你有什么条件。”佐助不擅长和人打哈哈，直截了当的问。
　　“式神……”
　　佐助一眼扫过来，免谈。
　　“开玩笑，让你当式神的话一定不可能吧。”的场静司一点也不遗憾笑道：“我的条件是，你那净化的能力可以借我用吗？的场家很多式神都受到了这东西的污染呢。”
　　“尤其是那些又被污染的妖怪，即使杀掉的话也会有残留呢。”
　　这，听起来的场还算是好人？佐助想了想，这样的话自己的任务会轻松很多啊。
　　佐助：系统，把力量借给他，有什么办法？
　　系统：可以啊可以，你在他右臂上写个“净”字，有我加持，绝对持久。
　　“可以。”佐助对的场静司点了下头，他还有点求之不得。
　　两个人忙活了一阵，佐助在净化完成树身体内的邪气后，走向早就等在旁边的的场静司，看看躺在地上的青藤，佐助觉得的场静司的治疗手法还是不错的。
　　“手。”佐助摊开左手。
　　的场静司将右手放在上面，说道：“你似乎必须要近距离接触才可以净化呢，射箭的话办不到吗？”
　　“不能。”佐助右手食指指尖在的场右前臂写出一个“净”字，他能感觉到系统流出了一股力量，虽然未沾笔墨，写出的字却出现亮光。
　　微凉的手指划过的场静司白净纤瘦的前臂，划过的痕迹闪着微弱的光芒，的场静司低头就可以清楚的看到面前自称千鸟的妖怪下垂的长长的睫毛，啧，明明看起来那么幼小，像极了人类的孩子。
　　“好了，我走了。”
　　佐助直接转身离开，他心情不太好，不想在原地等青藤醒来和他对峙，更不准备看到青藤面对成树尸体的表情，一定悲痛欲绝。
　　“那我也走了。”的场静司见佐助瞬间消失在眼前，瞳孔急剧紧缩，简直厉害的不想话。
　　只是遗憾是个妖怪呢。

　　一路赶回，佐助压抑的心情也没有得到舒缓，他没有见过成树活着的时候的样子，但在青藤的叙述中得到了一个可靠的，稳重的大哥的形象，他难以遏制的想到自己的哥哥，那个人总是背负了太多太多。
　　曾经他以为木叶是全部，忍者是全世界，但是来到了这里他却开始疑惑，宇智波是木叶的和平的绊脚石，那么如果有一天，木叶是忍者们的绊脚石的时候鼬会怎么选择，如果忍者是世界的绊脚石又该如何。
　　佐助和青藤不一样，他身上背负着鼬的愿望，鼬的意志影响他太深，佐助无比庆幸青藤没有背负成树的生命活下去，这是命运的恩慈。
　　他的掌心握着鼬，他，鸣人，许许多多为和平努力的人的愿望，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懈怠，思考不停的思考怎么才能在黑暗中摸索一条，让更多人，更长时间的享受和平的路。
　　佐助坐在城市某座大厦顶发呆，思考着一堆堆过往，他需要回忆起痛苦，这个世界太过温柔善意，他可以看清楼下每个路过的人满足幸福的表情，和夏目做蛋糕闯集会成为朋友的时间，他得到了极大的安抚，差点差点就深深爱上了这个世界，简直要被这里同化了。
　　沉迷月之眼的人不能醒来的人必定是被这种景色勾去了魂魄。
　　他可以破除月之眼，因为那始终是假的，他有自己的世界要回。但是这是真的，只是再如何也会发生悲伤的事情，提醒他自己是谁，要做什么。
　　系统想了想，让佐助开心的事情，哦，有了！
　　“佐助，之前我提交了一个申请，让你每完成1个世界任务就可以返回原来的世界一段时间的。批示下来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周期算一个世界的开始到另一个世界的开始的任何时间。”
　　“我们要回去吗？”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佐助歪了下头：“你还能替我考虑。”明明之前坑的不要不要的。
　　系统干笑，可不就是自己太坑了，作为系统的职业道德受到了深深地谴责嘛。
　　“去确认下夏目的情况，我会留下一个查克拉足够的影分身。”佐助站起来，直奔夏目家。
　　“……”
　　看着手上影分身留下的讯息，佐助很是不解，为什么每次自己出门夏目都会有事？
　　纸条上写着：夏目转学，速来。

作者有话说

系统的申请详见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