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申月色半人家》滙毓

10、第十章 第十章琖风的人生巅峰

　　罗琖风站在酒店外面任夜晚的凉风吹过来，今晚是喝了不少，还不至于多，娜佳和小月都去睡了，已经夜深了，酒店里进进出出的不少摇摇晃晃的人，再不就是各式暴露的时装，有两个黑裙子走过来，琖风不等她们走进，转身进了酒店大堂，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还是比较安全的。想起小月波光潋滟的双眸，娜佳娇俏的笑容，琖风烦躁。自从这两个女孩子走进自己的生活，琖风彻底变好了，搁以前他那里是压制自己的人，早就和这些莺莺燕燕打情骂俏了，然后找一个顺眼的带回房间。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即使有这种想法，想到小月和娜佳会怎么看他，也许他们不知道？雁过留声还是不要了。琖风略一思索就做好了决定。他们俩有一个会是自己的老婆，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留下把柄呢？小月情伤未愈，娜佳还不太了解。虽然今天去了娜佳的家，普通的江南人家，父亲上班，母亲做点小生意，简单、敦厚的人家，还很疼女儿的，暂时还是不要做决定再看看吧，琖风觉得自己的注意很正确。
　　电梯有人下来，琖风往旁边闪了闪：“真是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现在还没结婚自己已经向模范好男人靠拢了，为人谦虚不能惹麻烦让妻儿担心，嗯琖风很满意自己的表现。”马上他呆了从电梯里出来的是娜佳，柔顺的长发，穿一件吊带的丝裙，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针织衫，细长的脖子，精致细腻的锁骨。琖风哄的火上来了，不敢动了，娜佳看见他笑了笑：”我要买饮料。”“你在这等着我去买，站着不准动啊！”琖风用吼的，娜佳乖乖的答应，穿了拖鞋的小脚趾扭了扭。琖风叹气，真是不让人消停。很快买了饮料，顺带着给小月买了奶茶，看娜佳摇摇欲坠，琖风拥着她进了电梯：娜佳靠在他身上，娜佳还不到琖风的下巴这里高，琖风揽着娜佳腰的手慢慢的收紧，娜佳身上的气息让他迷醉。看来晚上是洗过澡的，清新的气息有香水的味道，小月不用香水。琖风天人交战出了电梯，琖风已经打定了主意，现在还不想做决定，他抱了抱娜佳感觉很满意以后就是让娜佳很喜欢而且不会觉着他下作的那种程度。把娜佳送到房间门口，她和小月开了一间房。“早点休息”琖风酷酷的说，然后转身落荒而逃，他忍到极限了。
　　从南浔回来热闹了，先是管正言不声不响敲了他一笔，然后是山东的医药圈里常联系的几个厂家的老乡借恭贺之名接连闹了他一个星期，不过小月和娜佳对他的态度明显比过去亲热了不少：只要管正言不在，小月必定先给他盛饭，社区里的事工作上的事都跟他说，娜佳有时候直接“琖琖、小风”的叫他。小月晚上跑步，琖风早上给大家做早餐，因为娜佳经常住这里。周末同事们回来不依不饶琖风又狠狠的出了回血，连小月都知道了：他们连唱歌带桑拿，琖风出了不少钱。琖风索性连娜佳一起请了，“今天回请你俩”大家一起坐在火锅店琖风安慰小月和娜佳：“这有什么呀，每天小火锅的日子管伙计们三年也穷不了。”大家闭嘴。
　　小月早出晚归工作日渐忙碌，管正言劝琖风：看准了就定下，这世上人外有人。琖风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可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至今为止他从未逢敌手。琖风拿下了宁波，工作从每周三天变成五天，到冬天的时候他和娜佳的业绩遥遥领先于别的地区。“看样子今年可以拿年终了，”私下里琖风对小月说。
　　周末忙里偷闲琖风讨了个差事带着小月和娜佳去了嵊州，嵊州地方小只有一两家医院，派人不划算，所以这些地方的业务都是交给代理商做。琖风带着娜佳和小月给王永红送货，顺带着续签明年的合同。在出租车上琖风坐前面，小月和娜佳坐后面，司机看了一眼琖风：“这条领带不错”，嵊州几乎家家做领带。“师傅看这条领带值多少钱？”琖风很有信心，既然是领带之乡应该都是识货的，“看做工和料子都是好的，四块钱是很贵的了”。琖风和小月刚喝进去的水都喷出来，“这个在杭州大厦买的四百多”琖风咬牙切齿的低吼。娜佳和那司机师傅一副真是好骗的表情叹了口气。一直到王永红的诊所门口再没人吭声，走进王永红的诊所，琖风不让小月往里面进，只把三件货放到门口说：“我们明天走，今天想早点休息，晚上再一起吃饭吧？这是明年的合同，变化不大，你签个字就行了，银行那边有回执单就可以发货了，其他的政策要等到年会后了。”小月不声不响的往里走，看到小月捂着嘴往门外走，琖风嘟囔：“不让你进去就是不听，好了晚饭不用吃了。”娜佳笑嘻嘻的随后拍着小月的后背：“没什么都是这样的，浙江气候潮湿平均每个人每年都会感染一到两次的，你是看到那张床了吧？”恐怖的妇科诊断床，床脚边塑料桶里血肉模糊的东西小月又忍不住了。“晚饭啊我的晚饭啊，鱼呀”娜佳回酒店的路上叫了一路。晚上娜佳和琖风吃饭商量去四明山玩儿，考虑了小月换成了余姚去了五桂楼，买了书小月高兴了很多。
　　年会上来了新人王鹏，浙江中医学院的，又是学生会干事又是有组织的，琖风看不上，偏偏让他带。琖风交代了几句就出差了也不带王鹏。王鹏不在意，他学校还有很多事，小月也要去浙江中医学院上课，是晚上和周末。娜佳十二万分的不满：“那么好的大学毕业了，还上个龟毛”。小月从不缺课。王鹏每次都陪小月去，晚上等小月下课：“我师傅交代了，我不能得罪师傅。”王鹏一脸认真，谁怀疑就跟谁拼命的神情。王鹏晒得咖色的皮肤，粗硬的短发眉目很清隽，不很高却不好对付。不几天大家达成了共识，琖风急急往回赶。冷眼看才来一周的王鹏围着小月转，小月买菜，拎菜篮子，小月做饭打下手摆碗筷，洗碗收衣服，陪着上下课顺便回学校名正言顺。还私下里打听：月姐来了一年多了没有男朋友？“刚来的时候是刚失恋的还没缓过来，估计在学校谈的，毕业分手那种。”“那样的有必要这么长时间还缓不过来”？“不清楚，小月从来没说过，连娜佳都不知道。”“那应该是很严重的。”王鹏连娜佳的重要都知道了。琖风没有客气“赶紧把学校的手续办完下市场，每月月底或者月初等办事处通知回来开会：做总结还有计划，其他时间要扎根市场。”小样儿，琖风眼皮都没抬。王鹏磨磨蹭蹭了两周不情不愿的走了。
　　刚刚拾掇完王鹏来了新情况。小月和娜佳开始不回来吃饭，周末也不回来，琖风出差回来等的望眼欲穿，打手机小月只说在外面吃饭。琖风意识到情况不妙，在学校外面等了两天，小月在教室却不见人出来，那就是在学校里面或者有车在学校里等。琖风问娜佳：“是信息工程学院的老师楼宗显。”娜佳见琖风着急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回答。琖风找哥几个商量损友们毫无同情心：“现在找我们，独自吃蛋糕的时候哥几个在哪儿呢？”无良损友指望不上，琖风一筹莫展。管正言劝他：楼家倒是配得上小月，怕就怕小月再吃亏，你找小月谈谈。
　　琖风和娜佳约了小月和楼宗显，有钱人也不能不要朋友吧？娜佳一肚子火：楼宗显把饭局安排在汪庄，垂柳依依的西湖边是独栋的两层的洋房，安静的只听得到风声，娜佳和琖风不自在，楼宗显中等身高很年轻，小月穿高跟鞋跟她一样高，楼宗显不在意，见到琖风和娜佳很客气，从容缓慢，不谈工作不谈人情世故，只说了天气就不吭声了。娜佳满肚子的话也只好忍着。饭后有司机送他们回办事处，娜佳跟小月去了楼宗显得住处，隐在大厦里不显山不漏水，两层复式。
　　是电影里才有的画面：已经给小月准备了起居室，跟她的房间一样大小的起居室里已经放了不少当季的衣服鞋子包等等，还有首饰手表，小书房里电脑一应俱全。短短一个星期准备了这么多：“看来那个楼宗显下了本钱了。”娜佳嘟嘟囔囔的说着，有不满有可惜有发泄也有羡慕。小月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跟她一起吃饭了。琖风心痛：早知道听管正言的话定下来多好，后悔呀！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