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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潭死水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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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唐熹来的格外的早。
“早!”此时的唐熹身着T恤牛仔裤,头发庸散的待在头皮上,岁月走过,却没有在唐熹身上留下的痕迹。然而明时却身着睡衣,头发蓬乱乱的,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唐熹突然很担心,这幅惹人怜爱的模样会被别人看见。
“怎么这么早?”在明时的印象中唐熹是不爱起早床的,除非是有灵感,或者是去寻找灵感的时候才会起早床。对于一个人拿来说,一旦习惯养成,想要有所改变便不是易事。
其实昨晚明时很晚才睡,以至于困意十足。
“不是我太早,是你太懒了。”唐熹一边说一边进入了房间,有许多次,唐熹都觉得,脚如塞铅了,怎么也迈步出下一步。唐熹故作轻松的说,“这摆设和我离开的时候还一样。”唐熹看着眼前一层不变的装饰和格局,浅绿色的壁纸,淡黄色的家具。唐熹看着墙上的照片,曾经这一切不是都被明时扔了么?唐熹突然感觉不明白为何当年会走上分离的道路。
唐熹若有所思的目光拨乱了明时的一颗心。
就在唐熹准备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明时突然说:“唐先生,你今天的行程安排表呢?”这一问成功的阻止了唐熹进入卧室的步伐。
唐熹转身看见正在看着窗外的明时突然就笑了,“安排表我发到你邮箱了。苏姐的意思是……”
“这事儿是由我全权负责的。”明时不敢去看唐熹的眼神。“所以今天有什么内容?”
“今天啊。”唐熹的眼睛在眼眶里咕噜咕噜的转了几圈,继续说道:“今天准备去谈资助。”
明时有些奇怪,难道自己的画展不是自己出资么?记得还和唐熹在一起的时候他办画展的资助全部都来源于自己,而且明时不敢相信如果是有外资后,会不会涉及商业的宣传。毕竟商人是唯利可图的。
唐熹看见明时没有回答,眼神暗了暗说到:“去做早餐吧!”唐熹宛如还是这屋子的男主人一般,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于是就毫不犹豫把明时当作了屋里的女主人。
明时转身进了厨房,唐熹倚在门边看着明时忙碌的身影,放佛一切又回到从前。唐熹嘴角的笑容慢慢地凝住了。
明时,当年为何那般对我,如今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荷包蛋还是要七分熟?”明时没有注意就这样问出来了。好似是回到了好几年前两个人相处的模式。大抵是人老了,所有有些错觉了,总以为好像是能够回到最初似的。
“难得明小姐还记得我的喜好,这屋里的一切都如旧,明小姐明知我今日来,这般是否是想说明什么呢?莫不是想和唐某人破镜重圆。”唐熹说这话的时候,话中全部都是讥讽,似乎在嘲笑着明时这么多年,生活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其实,唐熹不知道,明时的生活不是一层不变而是一潭死水。
明时微微一怔,明时坚信这般泼皮无赖的话是不会从唐熹嘴里冒出来的,所以才没急着收拾屋里的一切。明时突然想起,在唐熹离开了之后,自己像是疯了一般的冲进雨中找寻着差点与自己失之交臂的东西。然后,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的复原。
“糊了……”唐熹突然在明时的耳边说道。明时立刻闪得老远。明时绾发于耳后,默不作声。唐熹瘪瘪一笑,看到了明时有意的疏离,自己便也识相的出去了。
明时将糊了的鸡蛋倒进了垃圾桶,又重新煎了两个荷包蛋。看着锅里傻傻躺着的鸡蛋就像是现在的自己,任人宰割。
“不错,还是当年的味道。才离开你的那段日子,我可什么都吃不下……”那段日子可不是唐熹嘴上这般的轻松。一个月的时间唐熹几乎是没有怎么吃东西的。哪怕是到了国外也是天天宿醉在酒吧,更别说搞什么艺术了。直到唐熹遇见了杨婼,在杨婼的帮助下唐熹才渐渐的步入正轨,有了现在的成功。
“好好吃饭吧。”明时逃一般迅速的解决了荷包蛋,钻进了自己的卧室。明时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可胃却越来越痛,明时捂着肚子意识越来越模糊。明时想要打开门,却沿着门缓缓坠下;明时想要叫一声唐熹,可是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
唐熹洗好了餐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明时梳洗完毕,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卧室没有半点响动。唐熹略带犹豫的靠近了明时的卧室,轻轻地转动手把是意料之中的反锁。唐熹从裤兜里拿出一把钥匙,钥匙静静地躺在手心,然而唐熹的心里早已经是波涛汹涌。
明时,这把钥匙是我们还在一起时卧室的钥匙……
钥匙轻轻地插进了锁孔,“咚——”多么清脆的声音,门不可置信的开了。这里除了明时,其他的大抵都和从前的一样。
唐熹很快发现了晕倒在明时,唐熹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明时揽在怀里,脸上是这五年来前所未有的着急。“明时?明时!你怎么了明时?”
唐熹来不及多想,直接将明时送往了医院。
“医生!快看看!不知道怎么回事昏迷了,有半个小时了!”唐熹将明时放在急救床上,慌忙拉住了旁边才检查完病人的医生。
“先生麻烦你先出去!”
唐熹在急救室外坐立难安。
明时啊明时,五年过去了,你依旧还能牵制我的喜怒哀乐。你到底哪里有魅力更让我如此对你?
“医生,她到底怎么样?”明时苍白的脸导入唐熹的瞳孔。
“胃肠神经官能症,是植物神经系统功能失调,常由各种精神因素的作用所致。比如精神高度紧张、长期失眠、某种思想长期未能得到解决等等,现在已经没事了。”医生交代完便离开了。
“几年不见,上那儿去惹得这些怪毛病啊?”唐熹皱着眉头,手缓缓地抚过明时的脸,便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