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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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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出发
还好不用自己认路,段然暗自庆幸着,不然找不到自己家也是件怪丢脸的事。
继想要尽快到达,又想要甩掉暗中的尾巴,稳妥起见,便兵分两路,一路明的假扮段然和钥镜衍沿着官道乘着马车慢慢走。而段然一行为暗,乔装出了钥都,便改为骑马,穿山越岭全是无人小道,这可苦了不会骑马的段然,虽然钥镜衍已经将就她减慢了速度,却还是被颠的七荤八素的。
“又住山洞?”段然懊恼的发出了哀嚎,已经第三天了,吃冷干粮,喝凉山泉水,还要住又硬又潮的山洞,呜呜,不说星级,不说快捷,给个农家院也好啊,我要热水,我要吃肉。呜呜,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段然找个背风的角落,默默拿干粮出气去了。
钥镜衍走过去,将段然揽进怀里,轻柔她的几大舒筋穴位,为她缓解疲劳。
反正自己也是有后世教育的,管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起码这人肉垫子,不冷不硬,便向钥镜衍的怀里靠了靠,找个舒服姿势,继续和那破干粮斗争。
知道这样的急行军,对于段然来说很是难熬,可找不到幕后黑手,随时都有隐藏在暗处的危险,避免夜长梦多,只能这样。但还是安抚的说道:“在坚持下,明日傍晚我们便能到集叶镇了。”
听到此处的段然,伸手去摸钥镜衍的荷包,拿出一沓子银票,在手里拍的啪啪响,狠狠地说着:“明天我一定要花光它们!!!”。
钥镜衍一愣,却哈哈的笑出了声,把荷包拽下来,整个放到段然的手里:“都给你,随便花”。角落里的两名影卫,肩膀似乎也在不明抖动,段然狠狠地给了两个大卫生眼,然后自顾自的把荷包装了起来,管你们呢,明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花钱的本事~哼!
等到第二天傍晚,终于到了集叶镇时,段然才明白那三个大头鬼笑的是什么了,什么镇嘛,连个村都不如,就那么一个集叶酒家,就那么几个小菜,加上住宿顶天也就几贯铜钱,给点散碎银子都够住半个月了,他们三皇子荷包里的那些大额银票,估计够她住到死的。
懒得理那三个大头鬼,虽说条件简陋些,可总算能吃热乎饭,能洗热水澡,能睡床了啊。段然花别人钱不心疼,使劲打赏。而老板和小二这边更是大肆的献着殷勤,毕竟一年也遇不上个这样的金主,随便打赏都够包店的。一时间倒是客尽主欢。
整理完一切,躺在床上的段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似乎缺了双手给自己按摩,便觉得哪哪都酸痛,习惯真是个坏东西。本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术业良心,段然小同学就肆无忌惮的踹开了钥皇子的房门,好巧不巧的是,钥皇子刚沐浴完,正起身拿衣服,就这么被小段同学给看光光了。(嘻嘻……)
双方呆滞三秒钟后,钥镜衍飞身穿上了衣服,明明耳朵都红了,却还一派淡然的问:“有事吗?”段然却好死不死的接到:“没想到你身材还不错嘛,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什么?”段然清楚的看见钥镜衍的眉毛跳了跳,边谄媚的笑,边后退的说道:“就是夸你身材好,有看头”在钥皇子发飙前关上了门。
钥镜衍总算舒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入睡,衣服刚脱到一半,门又“哐”的开了,段然那个妖精竟然又折回来了,不等他发飙,便关上门甩掉鞋,直接跨到床里,甚至还歪到了枕头山,恬不知耻的和他说:“你继续,你继续,我等着。”
钥镜衍只能又披回了衣服,气结的问:“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睡觉啊?”段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在这睡?”钥镜衍声音微微有些提高。
段然内心嘀咕着,这皇室的修养就是好,这都没把我扔出去。呵呵,不过管他呢,自己捡条命到这,不任性妄为点,还跟后世似的,到死还带着守宫砂呢,怎么对的起自己穿越一回呢。万一就是场梦呢?想到做梦,不禁朝自己腿上又掐了一把:“哎呦!”
“又怎么啦?”钥镜衍这眉毛也跳,耳朵也跳,已经无法管理自己的表情了。
段然顺势就小女人的可怜相:“我认床,认枕头,还怕黑”。
“可,这……”钥镜衍指了指并不宽敞的床,一副段然要把他怎么样的表情。
“你这什么表情啊?难不成我还能把你怎么样?再说睡山洞的时候不都一起吗?”看着钥镜衍想反驳又找不到词的样子,段然干脆下猛药,直接把钥镜衍拽到床上,软糯糯的说:“钥哥哥,我腿疼,我腰疼,这,这,还有这,都疼。”
钥镜衍被半拖半拽的上了床,边摇头边苦笑,但手还是习惯性的在段然的各大穴位揉按起来。
段然美美的舒了口气,一放松很快就入睡了。
可钥镜衍这边却为难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闻着刚刚沐浴完的少女体香,僵在那里,红了脸庞,不知何时,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段然是神清气爽的神了个懒腰,舒服极了。可钥镜衍确是神形萎顿,拧脖子拧腰的,暗自叹气,比睡山洞还累啊。
前前后后七八日,总算到了段家山莊,不管苦还是累,都比不上看见自家大门时的心酸伤感,尽管从未来过,可这身体里自然冒出来的反应骗不了人,眼泪就那么没有征兆的落下了。
昔日繁盛美丽的院子都已被大火殆尽,只剩下些破壁残垣,但零星的记忆却还能让段然找出房间、书房都在哪里。每一步迈的都有千金重,身体不自然的颤抖着。
钥镜衍上前将段然带进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除了找到凶手,似乎所有的语言都变得苍白。尽管自己以前不认识段家的人,可看着这满地狼藉,也能想象出当日的惨况,让人不由得对怀中的女子多了份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