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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赏赐加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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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微澜暗忖,也是,李煜琛自从回来后就在王府窝了一整天,是该向皇帝复命去了。
  朝堂之上,皇帝对李煜琛这次处理政事的结果很是满意,边看奏折边满口赞誉,“好、好、好。老六这次办的差事极好,处理得宜,结果甚是让朕满意。”
  “多谢父皇夸奖。”李煜琛在高阶之下,俯首谢皇恩。
  皇帝封赏了李煜琛,由原来的正六品恭亲王进爵位为从五品铭钦亲王。
  朝堂上皆是见风使舵的主儿,现在眼见着李煜琛得盛宠,自然要阿谀一番。下了朝堂,诸多的大臣随着李煜琛一同走,还一路寻着无关痛痒的话题,听的李煜琛甚是心累。连太子也在散朝后特地恭贺了这位兄弟。二人各怀心思,一边走一边互相吹捧,直到各自登上回府的马车。
  李煜琛回到王府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窦微澜倚在庭院里的小阁楼,一手轻抚在小腹,大概是她消瘦的关系,有穿着宽大的衣裙,显得更加形单影只,李煜琛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觉得窦微澜不是在自己面前,好像她离自己很远,远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李煜琛在那一瞬间想要把她搂在怀里,好像这样,就能消除彼此间的距离感。李煜琛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向窦微澜,伸长手臂,拉过了窦微澜,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怀里。
  “怎么了?今日在朝上不顺利吗?王爷刚刚从南方平权回来,应该深得圣心才对啊。”
  “还算顺利,只是朝臣导向太快,不排除东宫那位在下边做过手脚,你知道,父皇最厌恶皇子们结党营私了。今日在朝堂上这么一闹,父皇肯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只不过以父皇不显山露水的性子,即使他看到了也会按捺住先不表。”越是这样李煜琛越是心里没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位父皇会爆发。
  李煜琛的担忧窦微澜是懂得的,自古以来,皇权之争,从来都不是阳光坦途,路上遇见的不仅是荆棘磕绊,更多的是来自亲情和身边人的背叛,往往走到最后的不是冷血冷清就是百炼成钢。
  此刻窦微澜竟无比同情这个生在帝王家的男人,此刻他脆弱的好像一个孩子,引得窦微澜母爱泛滥。
  窦微澜不知道的是,在让李煜琛脆弱的因素中,也有她。在李煜琛认清自己的心思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了软肋。
  锦瑟拿了窦微澜的外袍要来给在小阁楼的窦微澜添件衣裳,
  李煜琛陪着窦微澜回了别院,两人用罢了午膳,李煜琛就回了书房,这次南下的事情,还有诸多的关系要整理,牵涉到的各方的利益要平衡。
  用过午膳,窦微澜闲下来看书,这两天王爷回来加上沁蓝阁那边生产闹的鸡飞狗跳,难得有自己的闲暇时光,突然,她想起来当时王爷问她侧妃生产当日有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事。自己当时已经将侧妃生产艰难,自己用计助她顺利生产的事和盘托出,他还问别的什么事,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或者是遗漏了?
  “锦瑟,你去着人去叫管家。”
  不一会,锦瑟回来禀告说,“王妃,奴婢刚才想叫小盛子去叫管家,但是院里的下人说,王爷身边的张侍卫把他带走了,还说暂时别惊动您。”
  “你是说这是王爷的命令?”
  “张侍卫是王爷的贴身侍卫,除了王爷,也没人有这个分量能指使他做事吧?”
  窦微澜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正在思忖的当口,下人来报说,管家应召求见。
  “请进来。”
  “启禀王妃,这是之前王妃嘱咐老奴厘清的外边庄子上的账目,这是自去年秋收后到现在的账目,烦请王妃过目。”
  说着,李管家把手里抱着的一摞账本拱手捧出,垂头弯腰,甚是谦卑。
  锦瑟接过账簿,将其放在王妃面前的桌案上。
  “锦瑟,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问李管家。”
  锦瑟领命带着一众下人鱼贯而出。
  “李管家,自我入府以来,您帮了我很多忙,您在王府经营多年,自有城府和人脉,现有一事,令我烦难不已,还得问问您。”窦微澜一席话谦逊有礼。
  “不敢当,老奴自王爷建衙开府以来,蒙王爷恩信,打理王府上下,唯有尽心竭力肝脑涂地方能报得万一。若是有什么烦难之事,王妃自当吩咐,老奴必定尽我所能,为您办妥。”
  窦微澜在机关单位浸染多年,看人的本事不说炉火纯青,也当得起洞若观火,此时李管家不可谓不诚挚,可见李煜琛御下有方。
  “老管家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日前,侧妃生产那日,下人来报说动了胎气,你可知道是何缘由?”
  “此事事关重大,老奴……老奴确实有所耳闻。”李管家略微迟疑,因着怕涉及后院之事,言语间有些吞吐。
  “老管家不必有所顾忌,但说无妨,本宫今日既问了,若是有何丑恶之事,必当严查,绝不姑息。”
  “是!具体老奴也不是很清楚,只说侧妃当时是受惊引致动了胎气。”
  “因何受惊?”窦微澜暗自心惊,果然事情有问题,否则当日李煜琛也不会三番两次旁敲侧击的问自己。
  “这……听说是有人放了蛇,侧妃娘娘最怕蛇,因此受惊,导致早产。”
  王府怎么会有蛇?按理说每日早晚都有固定的人清理宅院,更别说奴仆众多的内宅了,此时必有蹊跷。
  “内宅怎么会有蛇,可是沁蓝阁的仆人不用心,本宫自当严惩。”窦微澜见李管家还是有所隐藏,故故意问到,想着像李管家这种忠厚老实的,必不愿使无辜的仆役遭受牵连。
  “听说不是,好像是有人刻意放的,具体的老奴也不是很清楚。王爷日前交代下来此事不许下人议论,因此老奴也未敢越雷池半步。”
  看李管家言语谨慎,窦微澜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让锦瑟将老管家好生送出去了。
  窦微澜突然福至心灵,“锦瑟,你之前说小盛子被王爷的贴身侍卫带走了?”
  “是,已经整整一日了,不知是福是祸。”
  福嘛,他不过是自己别院的仆役,得做多么大的好事才能被李煜琛注意到?还叫自己的贴身侍卫来带人走?事情在窦微澜的头脑里已渐渐明晰,结合府内进来的事来看,沁蓝阁遇蛇一事八成与小盛子脱不了关系,是祸无疑了。只不过小盛子只是一介奴仆,当不得与侧妃有所龉龃,他背后一定还有别人,只不过在别人眼里看来,小盛子是自己院里的人,必定是受自己指使,这个锅一不小心就背上了,怪不得当日李煜琛一直在问还有没有别的事。
  “呵……”思及此,窦微澜不禁自嘲,终究是错付了,他从来不曾信过自己,那只能自己帮自己了,这个锅不能背。思及此,窦微澜将锦瑟叫到身边,低声嘱咐,让她暗中查探下小盛子私下里的往来互通,虽然心里已有了一点想法,但是总是不敢相信,毕竟虎毒不食子,人心当不至于坏到如此境地,更何况一个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