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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   “起床吧。”叶歆楠挣开她,掀开被子起身了。她光着脚走到厕所门口,穿上拖鞋进了厕所,关上门。
      床上的苏沫妍此时也没了睡意,在床上又赖了一会,起身坐在床边,等待叶歆楠从厕所出来。大约过了有十分钟,还不见厕所门都动静,苏沫妍知道,某人大概是去厕所装驼鸟了。她下了床,从衣柜最底层又拿出一双新拖鞋,走到厕所门口,轻轻一拧,果然门开了。在厕所面对镜子发呆的叶歆楠吓了一跳,转过头,便看到正在走向自己的苏沫妍。
      没等她开口,苏沫妍已经轻轻环上她的腰,低下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叶歆楠突然觉得满屋子都是苏沫妍的气息,如桃花般的香气。苏沫妍轻轻呼气,一种酥麻感犹如电流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她想开口,却怕自己的声音泄露了内心的秘密,艰难的做了吞咽动作,才缓缓开口:“怎么了?”
      “没什么?想上厕所,有些急,看你这么久还没出去,就进来了。”苏沫妍缓缓松开手,站在叶歆楠身后。
      “我好了,你用吧。”叶歆楠转身走出厕所,带上门。在苏沫妍看来淡定到没有一丝波澜的举动,其实在叶歆楠心里,自己是落荒而逃。对她来说,苏沫妍就像妖精,像毒药,一旦触碰,自己就会上瘾,无法自拔,她们只是包养关系,叶歆楠不愿意让自己陷进去,苦的是自己,她要把对苏沫妍那一丝特殊的感觉掐死在摇篮里,爱情,从来都是覆水难收。
      她把那些无用的想法抛在一边,换下睡裤,正当她解开睡衣的扣子准备换上自己的衬衫的时候,厕所的门毫无预兆的开了。
      她连忙捂住衣服,双手挡在胸前,有些无措的看着厕所门口的苏沫妍,她后悔了,不该在房间换衣服的。
      “你先换,好了叫我。”说罢,苏沫妍转身回了厕所,关上门。
      叶歆楠松了一口气,连忙换上衬衫,扣好扣子。
      苏沫妍还在回想刚刚那一瞬间没来得及遮住的春光,只是一晃而过,却深深扎根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平坦的小腹,以及,小平胸。那个表情,是害羞吗?
      “我好了,你出来吧。”叶歆楠对着那扇紧闭的门说道。门开了,苏沫妍走出来,看了她一眼,说:“以后要走了再换衣服,在家里穿睡衣。”语气中带有不满的命令,叶歆楠不敢反对,毕竟刚才真的是太尴尬了。
      “知道了。”
      “嗯”
      “睡衣我叠好放椅子上了。”
      “嗯”苏沫妍看了一眼叠的整整齐齐的睡衣,回道。
      叶歆楠不知道说什么,没再搭话,尴尬的气氛再度出现。
      “下午你有什么事情要做么?”被苏沫妍这么一提醒,叶歆楠想起来今天的正事了,她是想让苏沫妍教她英语的,眼下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我想让你帮我补英语。”叶歆楠还是开口了,她有些窘迫,不知道苏沫妍调查她的时候有没有顺便看到她不堪入目的成绩。
      “噗”苏沫妍破功了,这会,更像个小孩了,做错事的小孩。
      叶歆楠顿时觉得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她是在嘲笑自己吧。
      苏沫妍察觉到沉默的叶歆楠,看她微皱的眉头,终于是反应过来,自己过了,忙收住笑,说:“你带书了吗?”
      “嗯”叶歆楠闷闷地回到。
      “走吧,我们去书房。”说着,便率先走出房间。叶歆楠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她先下楼拿了书包,上三楼书房,苏沫妍已经坐着等她了。
      她把书包放在桌子上,在苏沫妍旁边坐下,拿出课本和笔,转头看向苏沫妍。此时她才发现苏沫妍戴上了眼镜,如果说平时的苏沫妍高冷中带有一丝妩媚,那么戴上眼镜后的苏沫妍更加高冷,还多了成熟稳重,这样多面的苏沫妍,让她更加欲罢不能。
      “怎么,看不习惯?”意识到叶歆楠盯着自己发愣,苏沫妍开口道。
      “没,我们开始吧。”叶歆楠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嗯,你先告诉我你们学到哪里了。”苏沫妍也认真起来,不再逗她,语气有些严肃,俨然一副老师的模样。
      专注认真做事的女人最迷人,两个小时过得飞快,叶歆楠脑海里只剩下这一句话。事实上,苏沫妍讲了很多,但是她似乎没太记住,虽然她已经很努力集中精神在听,但毕竟之前落下的太多,平时又自由散漫惯了,这两小时她没有睡着,已经很不容易。
      今天是第一堂课,她还需要时间适应。苏沫妍没有太为难她,只是叮嘱她从明天开始背单词,便结束今天的辅导。
      “这两天我会在你们学校附近找好房子,到时候中午你和我吃饭,等我通知。”
      叶歆楠拉书包拉链的手顿了顿,把拉链拉上,回了一个:“嗯。”
      “你去楼下等我,我去换衣服送你回去。”
      叶歆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苏沫妍,她觉得今天过得很不真实,像一场梦一样一晃而过,但对她来说,苏沫妍这个人开始变得真实了,她却宁愿不要这样的真实,会让自己失控的真实。
      “走吧”苏沫妍下楼,对叶歆楠说。两人在玄关处换了鞋,一起出了门。
      “你晚饭怎么吃?”沉默了许久的叶歆楠,在红灯时开口了。
      “不吃。”苏沫妍的回答简单直接。
      “为什么?”
      “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叶歆楠愣住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理由。
      “那你平时呢?”
      “不饿就不吃,我很少有饿的感觉,所以一般不吃。”
      叶歆楠有些无语,这样的苏沫妍有些幼稚,却又让她心疼,她也是个很怕孤独的人。
      “你是在关心我么?”苏沫妍轻笑道。
      “没有,随便问问。”这么欲盖弥彰的回答,却让苏沫妍开心了,她家的小孩,真的很别扭啊。她没发现,在自己心里,叶歆楠已经贴上了自己所有物的标签。
      绿灯亮起,苏沫妍不再说话,似乎刚才的谈话不曾发生过,专注得开车。叶歆楠很想对她说一句:“我陪你吃晚饭吧”,但她忍住了,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最终,苏沫妍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叶歆楠伸手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苏沫妍抓住她放在门上的手,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便松开她的手。
      叶歆楠逃也似的下了车,朝家的方向走去。苏沫妍并没有立刻把车开走,等看到叶歆楠上楼,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才打着方向盘离开。
      叶歆楠回到家,奶奶还在厨房做饭,于是她立刻钻进自己的房间。这时,她狂跳不止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苏沫妍发个微信,问她到家了没。一行字打完,却迟迟没有点击发送。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表现出关心呢,这种会造成误会的事,还是少干吧。苏沫妍本来就在兴头上想撩自己,这么做她会很得意吧?也不知道她这股新鲜劲能维持多久,自己还是少干这种蠢事吧。
      叶歆楠不会承认,她希望苏沫妍这种新鲜感维系得再久一点。有句话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或许她不给苏沫妍回应,苏沫妍就会一直保持下去呢?
      “楠楠,出来吃饭了。”奶奶的声音穿门而过,让她一阵激灵,神识归位。
      她放下手机,起身走出房间,关上门,那条没有发出去的微信,随着屏幕最终陷入黑暗。
      “哎呀,你怎么衣服还没换?快点去换衣服,换完再吃饭。”奶奶端着汤出来,看了她一眼,说道。
      叶歆楠折回房间。脱衣服的时候,她闻到自己头发染上了柔软的香气,这是属于苏沫妍的味道。她不知道这种味道是苏沫妍用的沐浴露或者洗发露,还是她的体香,只知道特别好闻。她撩起自己的头发放在鼻子前,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世界被苏沫妍填满了,心里却又空落落的。叹了口气,快速地换好衣服走出房间。
      几分钟后,安静的房间里一阵手机振动的声音,昏暗中有了一丝亮光,苏沫妍的微信进来了。在久久等不到主人的反应后,手机屏幕重新暗了下去,仿佛刚刚不曾亮起。
      苏沫妍一到家,脱了鞋子就给叶歆楠发微信:“我到家了”,她想了想,又发了一句:“你吃饭了吗?”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叶歆楠的回复,苏沫妍安慰自己,小鬼大概在吃饭没看手机吧。
      她想再发一条微信,又觉得自己太不矜持,叶歆楠看到大概会回复的吧。摇摇头,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联系人里第二个电话。很快,另一边就接通了:“小姐。”那是属于林轩的声音。
      “帮我在四中和公司交界附近找个房子,越快越好。”
      “好的,我尽快给您回复。”
      “嗯”苏沫妍收了线。看了一眼微信,还是没有消息,苏沫妍把手机放到茶几上,起身上了楼。
      她决定先上楼洗个澡,或许自己洗完澡出来,叶歆楠就回了呢。苏沫妍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如同迟迟等不到夫君的深闺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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