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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3 章 ...

  •   曾经,我还有一个名字,叫瑞绮芬,很女孩子气的名字。虽然出身贵族,却从没有过贵族的待遇。因为我母亲,是埃及与赫梯之战中的战俘。由于相貌出众,被我父亲看上了,母亲被迫做了他卑贱的情人,而我,也是那个时候怀上的。她生了我后,就得病死去了。
      由于是私生子,我那些所谓的哥哥姐姐们总是骂我:“杂种!”“小毛孩!”“你不配做奇利斯家族的孩子。”“奇利斯家族是伟大的,容不下你这个私生子!”类似这样的话语总是充斥在我耳边,但从没人敢上前打我。我那个父亲虽然很好色,但他很看重优秀的人,所以从小为了避免挨打,我拼命地学习,让他看重我。如果就这样一直平静下去,也许我就不是现在的玥了吧。
      可这种平静在我11岁的时候被打破了。那年的一天,我们家突然离奇地死了好几个官位很高的人,而且找不到凶手,整个家从上到下都很惶恐。父亲很无奈,只好带着我们去神殿祭祀。那里的祭司穿得很奇怪,跟普通的祭司的衣着打扮截然不同,感觉…很神秘吧!当时在去的路上我就听到随行侍女们的窃窃私语:“喂,你知道么?这神殿的地方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呢!据说那里的祭司,其实就是神灵,人们向他祈求什么,必须要先按照他的要求来付出一点代价。”“啊~,那么恐怖啊!”“其实也没有啦,据说有的时候他只是要一点食物、金钱而已,而且他百分之百会兑现你的祈求。”“真的?”“传言是那么说的。”……也许,他们讲的是真的吧!当时,我是那么想的。
      出人意料的是,这回这个祭司没有要任何代价。他只是说,“这是鬼在作祟,所有养过你们家子女的女侍人都有可能被鬼缠上身,在这里祭祀以后,打死他们就好了。”而且,他一说完,就直直地死在了我们面前。把来祭祀的人全吓了一跳,父亲赶忙带我们祭祀完毕离开了。而我,却很担心。这世界上,唯有一个真心爱我的人,那就是跟我母亲一起被俘,后来,把我养大的养母,如果父亲真的听了这个祭司的话,杀了她,那我要怎么办?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被鬼缠身呢?我祈祷着父亲不要听那祭司的话。
      可父亲还是听信了那祭司的话,一回到家,他就下令,杀掉所有照顾过小姐少爷的侍女。当时我就摊在了地上。我没能力保护养母,让她不受伤害。
      我恨奇利斯家族,他们居然残忍到逼我亲自去看养母的死。他们不但砍了她的头,居然还鞭打她的尸体,保证尸体里再没有灵魂。我努力地试图让养母的尸体不受伤害,我用我自己的身体挡在养母的身体上,这却让我感受到了他们的狠决,他们的鞭打有多么地刺骨,我现在都记忆犹新。
      他们看我挡在养母尸体前,甚至扬言道:如果没看到鬼就把我一起打死,那一刻,我真得恨死了他们。我满身血污哭着跑出了自己的‘家’——那是我明白事后的第一次哭。不要回去了,我蹲在尼罗河边哭边想。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直到那个声音响起。
      “哭得很爽么?”
      我愤怒地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我小的男孩,一看就知道是贵族,我讨厌贵族,可是他,我没法讨厌,刚刚的愤怒早已烟消云散。他深褐色的眼眸深深地吸引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似被牵住了灵魂。他略带稚气的俊脸上满是讽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绝不会相信那么小的孩子会有这种表情。
      “想报仇么?”他的问话让我一愣,想啊,真的好想!
      但我硬是没说,“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就算想,你有能力帮我么!”
      “你不用怀疑我的能力,以后,埃及所有的东西都会属于我。”
      “狂妄!”我冷笑。
      他脸上的讽刺加大了,“我有资本狂妄,你呢?连报仇的资格都没有!”
      我愣住了,哈!哈!对呀,我没资格!养母临死前的眼神我永远也忘不了,她那么爱我,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那样…绝对不可以!“我想报仇!”
      “哈,很好。我给你资本,但是,从今往后,你不再叫瑞绮芬.奇利斯,而是……玥!而且,你要保证永远忠诚于我。”他的表情好似完成了任务一般,我不懂他,当时的我也就只是想着报仇,“好!”
      “那你向我们伟大的母亲——尼罗河发誓。”
      我照做了。之后,他告诉我,他是当今埃及的第七王子。我愣了一下:第七王子,是当今法老伊诺一世最爱的已故王妃——莉塔芙妮特唯一的孩子,也是最有望成为下任法老的王子。这是养母告诉我的,当时看养母的表情,似乎格外喜欢他。
      母亲,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你喜欢他的原因,那就让我衷心地跟着他,来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我跟殿下来到了王宫,在那里,我见到了溟。溟相貌虽然没有殿下好,但也算不错的,只是,性格要比殿下冷淡得多,这么一个冷漠的人,也只有13岁而已。不过,当时的我只想报仇,没想太多。
      我被安排在了一个小偏殿里,溟每天都会来教我一些刺杀的功夫,虽然只有七天,但我也算得上学有所成。
      七天后,殿下来找我,“你想以什么样的方法报仇?”
      “这…我想单独……”行动。
      “不行!那不可能成功。”他打断我的话,“我给你50个精良刺客,你可以自行派遣,当然,我有前提,死亡人数不能超过10人。你可以选择亲自把整个奇利斯家族的人都杀掉,不过,我想你也知道,那样成功的几率为多少。也可以选择性地杀上几个你最恨的人,其他的人我帮你全部赶出埃及,怎么样,你选前者还是后者?”
      其实,我能活到现在还是有我那个父亲的功劳的,而且,奇利斯家族中也有很多人是无辜的,于是,“我选后者。”
      “那好,你们今天晚上就行动吧!剩下的人,后天便会全部被赶出埃及。”他淡然地说完,便离开了。
      我真想不到,一个10岁的孩子,居然那么成熟。我更想不到,他从小受到的是多么残酷的教育。

      那天午夜,我躲在奇利斯家族的后院,带着那五十个人,不得不说,他们其中有些人比我要优秀得多。我杀了那些亲手杀了我母亲的人,说实话,真的是出奇的顺利,无一人死亡。不过,我好奇的是,整个家族居然还像原来那样一点都没变…死气沉沉的。
      仇虽然报了,父亲也没死。可我还是不开心,我不懂,不懂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的生活太没意义了么?
      自从那天以后,殿下一直没有来找我。我变得好颓废,没有快乐,整天蜷缩在阴暗的房间里,我失去了自己那曾经的家,虽然总是受歧视,但…但是那样的生活好充实。可我不后悔,因为,我的母亲死了!直到一年后的一天,我无趣的生活结束了。
      平时寡言少语的溟找上了我,身后还跟着两个貌似比我小的俊秀少年,“锦、华,这是玥。”
      “玥姐好!”真是一对可爱的孩子,看他们纯真的表情,我想,我与他们的心智相比,过于成熟了吧?
      “你们听好,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比洛斯殿下的四大干将,永远忠于他。”溟冷漠地说。
      “嗯。”
      “好!”我和锦华二人一同回答。
      溟湛蓝的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那好,现在我按照殿下的旨意给你们分配任务:玥,你负责及时向殿下报告,埃及境内所有官僚百姓们重要的情报。”
      我愣住了,天啊,我有多大的本事?才有可能去把偌大的埃及境内,所有情报都收集齐全,及时上报?
      溟似乎看出了我的震惊,“殿下给你的人,在底比斯境内会留下15人,其余的,将会到各地收集情报,以供你上报。”
      呼,当时真的松了一口气,差点吓死我。
      “锦,你负责保护殿下的安全,还有就是代殿下去发布他的旨意,记住,殿下在16岁以前是不会在公众场合露面的。”
      这句话让我瞪大了眼,在那段无聊的日子里,我曾无数次地想过殿下这么早熟的原因。如今,似乎要揭晓正确答案了。
      “啊,为什么啊?”锦果然还小,一听这样就问。
      “不要多问。”可恶的死人溟,居然不说。
      “呜,溟哥哥你看我跟弟弟华很讨厌么?”锦的眼里居然闪出了泪花,华更是夸张到号啕大哭起来。
      溟似乎对他们俩兄弟的做法很是头痛,只得郁闷地说,“好,好!我说!”锦、华二兄弟瞬间破涕为笑。
      那时的我,只得感叹:这兄弟俩好厉害!却殊不知,以后的我,更厉害。
      “殿下出生后不久,他母亲莉塔芙妮特就因疾去世了,临死之前,王向她保证,好好培养尚且年幼的殿下,一定要让他成为下任法老。殿下年仅4岁的时候,就受到了常人所无法接受的魔鬼式教育。从小陪他一同学习的我,亲眼目睹了王上对殿下的苛求,只能说,殿下是出色的,比常人提早4年学完了全部的魔鬼教程,那年,他8岁。8岁的他,已经比正常20岁人的心智还要成熟,优秀。10岁的时候,他接到了王上下达的任务,王上让他找四个人来做他的四大干将,助他登上法老之位,他用了1年时间,找了你们3个,可见他也对此事很是重视。但就在他决定要四大干将的同时,也决定了自己将被软禁四年的命运。四年里,他除了接受我们的帮助、学习一些东西外,就不可以做别的了,必须把自己锁在王宫中,以磨练克服孤独寒冷的意志……”
      我们震惊地听着,华更是感叹起来,“王子殿下好可怜哦。”
      “好了,不多说了。继续分配任务:华,你负责殿下在朝廷的地位,以及拉拢朝廷要员,代替殿下出席祭典,担任第一祭司。而我则要负责刺杀,以及第一将军的地位。明天就开始行动。”

      那天以后,我就被调出了王宫。1年后,一个以易容著称的少女玥出现在了都城底比斯,据说,此人是比洛斯王子的四大干将之一。
      一年间,我学会了很多收集情报的方法,底比斯境内的诺兰斯食庄就是我的情报集合中心。我们四大干将每月一次集会,当然,地点是我的食庄。而我的情报,则是随时上报的。那时,殿下已经开始把自己封锁在宫殿里了。
      要知道,殿下的孤独也只有我们这几个干将能体会了。他总是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脸上没有一丝的悲哀。无论过多久,他总是那么意气风发,我看不透他,不懂是什么在支持他撑下去,我想,大概是野心吧。
      可后来,我才发现,似乎是我错了,他没有野心,也没有欲望。只是平淡地在接受自己的命运而已。我发现这一切是在他14岁的时候。
      那天,王和王最疼爱的邻国小公主艾米娅来看他,我们四大干将随行,另外,王还带了两个绝美的女人。
      殿下出门迎接,着实吓了我们一跳,他只披了一件外衣而已,真的..好性感。虽然那时的他只有十四岁,但出众的外表,配上完美的身段,让在场所有人都垂涎了一段时间。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艾米娅公主,可爱的她冲上去便拉住了他的手,我清楚地看到殿下皱了皱眉,原本只以为殿下是不喜欢公主而已,可……
      “比洛斯,我的王儿,下次别这样穿了。”王发话了。
      “是。”
      “过去两年了,我想,你也有欲望了吧。这两个女人就送给你,法老再怎么孤独,女人也不缺,你自己看着用吧。”那两个女人早就在一边垂涎三尺了,听了这话,一拥而上,笑嘻嘻地拉殿下。
      他厌恶地敝了一眼她们,揉了揉自己漂亮的头发,丝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开了那两个女人,吼了一声,“滚!”
      所有人都愣住了,在法老面前,殿下素来都是淡然的,这次,居然这么不在意形象地发怒!
      善解人意的艾米娅公主赶忙来安慰,“哥哥,她们不过是……”
      他皱着眉看着她,“我没说‘除了你’。”意思很明确,却再度使气氛变得尴尬。
      “王儿!”法老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父王,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送女人了。锦,把她们安排到别宫去。”殿下转身便走进了王宫。
      那天,王似乎很生气,没多久就走了。
      从那以后,王很少来见王子,但似乎也没有继续生殿下的气。不过这件事,也彻底让我们了解了殿下讨厌女人的秉性,他甚至对艾米娅公主都只是装作喜欢。
      偶尔我会想,为什么殿下没有讨厌自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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