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纤纤细辛》林溪儿

3、第三章 皇帝这倒霉熊孩子

　　这几日莘岚对于庞统离开京城的态度是满不在乎，这让替她生气的小蛮更生气了。
　　小蛮认为他庞统欺人太甚，明摆着就是拿莘岚耍着玩，欺负人家小姑娘涉世不深，小蛮说“庞统就是一个风流成性玩弄感情的大混蛋。”
　　莘岚觉得庞统有点冤，“小蛮姐，你脑补过头了，庞统没有欺骗我什么，也没有玩弄我的感情。我跟庞统真的没什么，我们只是普朋友而已。”
　　每到这时小蛮总是怜爱的看着莘岚，莘岚知道小蛮姐一定又在脑补着些什么。
　　包拯，公孙策，展昭也都很无语，可是谁有无法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如果说有错，那么也只是他们不应该让莘岚和庞统有过多的接触，两人之间若那有似无的情愫也有大家推波助澜的因素。
　　究竟爱与不爱，现在说来都是多余，谁都看得出莘岚其实受伤了，却都不明白莘岚为何这么的不在乎。其实原因很简单，谈恋爱么，分个手太平常了。可惜古人无法理解。才有了后来，带着莘岚去郊游，没有过多的原因，只是因为关心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姑娘。

　　记得庞统离开的几天后，包拯有一天下朝却回来的有些晚，带着一个锦衣公子回到了开封府，那日莘岚如往常一样，宅在屋中看看书、写写字、画画画解解闷，依旧把自己当作透明人。
　　莘岚正在认真作画，忽听窗外有人轻声呼唤，那人竟是包拯。
　　莘岚赶紧收笔“包大哥稍等”
　　莘岚推门而出，“不知包大哥寻莘岚有何事？”
　　“莘岚啊，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赵公子”
　　“莘岚见过赵公子”莘岚标准的施了个女子礼节。
　　“莘岚姑娘免礼”赵公子说
　　“前些日子你的那篇治水之方全赖赵公子周全，才得以实行。”包拯说道
　　“莘岚姑娘真知灼见，堵不如疏的想法并不少见，可是施行起来却无人能想到妙法。莘岚姑娘能结合数家之长，定义全局，些微之处又见变化随行，确实难得难得。”赵公子说
　　“莘岚多谢赵公子夸赞，不过莘岚之能为实在渺小，不过是结合了古人之法，将数家所长综合一处，莘岚本不懂那水利工程，不过是因喜爱游山玩水，当年便于家父探讨些许，其实多数还是家父的讲解教导，莘岚不过是总结了一下。至于那因时制宜的变化之能还多亏了公孙先生提点，还有赖包大人，公孙先生。可不完善之处还是有很多的，至于日后如能依次让我大宋子民少受天灾之祸，这还有赖我朝的各位大人了，莘岚却是万万不敢居功。”
　　“呵呵，莘岚姑娘真实谦虚。”赵公子转头对包拯说“包大人想必还有公事要忙，我与莘岚姑娘聊天而已，莫不要耽误了包大人的公事。”
　　包拯点了点头“莘岚好生着，本府就不多陪了”
　　“包大人请”莘岚对着包拯深施一礼。
　　却在包拯走后，对着赵姓公子跪了下去“莘岚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莘岚姑娘果真聪慧，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您姓赵啊”
　　“姓赵的人可不止朕一人吧”赵祯好奇的问
　　莘岚内心忧伤，您老人家倒是站着说话不腿疼“还因为包大人，能亲自相陪，您的身为肯定不低”不等赵祯问，莘岚接着说“还有就是包大人说，全赖您周全，方使得那篇治水之法得意施行。那么除了你是皇上，还有哪个能让包大人如此婉转形容的”
　　“哦？这是为何？”
　　莘岚笑了“因为当时，为了能让包大人少些麻烦，我曾托展大哥将方案呈送给了中州王，既然到了中州王手中，还能有那个不长眼的敢去捣乱。那么剩下的就是研讨和最后的决定了，最后能做决定的，便只有皇上您一人了。”
　　赵祯却是沉默了一下，又苦笑了一下，心内默叹‘原来他早就收到了方案，我说他怎么会突然帮着包拯了呢。听说庞统和这姑娘关系不错，嘿嘿嘿…有点意思。’
　　“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咦，莘岚怎么还跪着，快快起来吧”赵祯伸手去扶莘岚
　　虽然莘岚励志要做婉丽温雅的窈窕淑女，可现在腿好痛她也就忘了约束自己了，一伸手直接拽上了皇帝的手。赵祯愣了一下，微微一笑用力将莘岚拉了起来。
　　“放肆”一直跟随赵祯身后的人，高和了一声。
　　莘岚明显吓了一跳。赵祯脸一沉，对那人说“你先退下吧。”
　　“皇上，奴婢…”
　　“好了，退下”
　　“是”那人不情不愿的退下，饱含深意的看了莘岚一眼。皇上这是怎么了，这丫头是那个人的人，皇上怎么能和她独处呢。真真的叫人不放心。
　　莘岚知道，从赵祯出现的一霎那，莘岚就不得不跟那纷纷乱乱的世界沾上了边。所有，她低调高调都一样。
　　“不知到皇上为什么会来见我这一个小小女子”莘岚知道赵祯能来，就肯定没有恶意。
　　“包爱卿刚才不是替朕说了么。”
　　“呵呵，皇上，您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哈哈哈…”赵祯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好一个莘岚，难怪包爱卿对你青眼有加，难怪展护卫夸你聪慧，难怪他会对你感兴趣”
　　莘岚听出了话外音“包大人对我青眼有加？”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当初你那份方案拿出时，包拯可是在我耳边夸了你很多遍啊。”赵祯笑着回答。
　　“展大人夸我聪慧？”莘岚继续问。
　　“是啊，你可不知道，展昭那人平时话少的很呢，平时看着就跟个木头似得，没想到竟然也能听到他夸奖一个姑娘。”赵祯回味着“有一次朕深夜挑灯夜读，正好那天展昭进宫当值，我就加他来给我讲讲宫外的趣闻，然后他就夸你聪慧有加。我听说那人也对你挺好的。”
　　“宫外趣闻，展昭夸我？”莘岚嗅到一丝丝的不对路，不由自主的在看着赵祯时显露了出来。然后，莘岚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皇帝陛下，叹了口气，你也不容易啊，看来是特意大半夜堵着展昭给你讲故事了，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所有，其实是因为他，所有您今日才来的。”
　　没错，皇帝老子就是因为庞统。
　　二人相视，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莘岚一指门前石阶“咱俩坐着聊”
　　“他们说你除了怕鬼，什么都不怕。看来是真的了，竟然连朕都不怕。”说着还真就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您错了，我怕鬼，是恐惧他的无形。其实我真正怕的是人死的那一瞬间，生命的流逝。”看赵祯明显的不信“好吧，其实我是怕看到杀人的场面。”于是莘岚非常客观的给赵祯讲了她是怎么遇到的庞统，怎么进的开封府，怎么有的这个经久不衰的把柄。
　　于是赵祯也给莘岚讲了将包拯、公孙策年轻时的事情，讲了展昭少年时的样子。俩人聊得很开心。
　　莘岚问赵祯，您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怕您。别人我不知道，不过我没觉得你有多可怕，一样的两个耳朵一张嘴，张的又不奇怪，干嘛要怕你。
　　赵祯说，合着皇帝就该多张些什么？
　　莘岚嘻嘻一笑说，那些都是借口，其实是因为你是一个好皇帝，也是一个好人，你很善良。
　　赵祯说，莘岚姑娘心真宽。
　　莘岚出了曾经对庞统说过的话，只不过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就是那个人。
　　因为知道赵祯是皇上，莘岚就毫不避讳的开始说起那人人奔小康，家家有余粮，夜不闭户，国富民强，的古代版本发展方针。

　　后来包拯、公孙策、展昭带着那名随身内侍来找皇帝回宫时，看到的是皇帝和莘岚两个人坐在莘岚门口的石阶上，中间放着一壶茶，两只杯子分别握在两人手中。两个人正嘚啵着什么。弄得大家炯炯有神。
　　“皇上，该起驾回宫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么？”赵祯看了看时辰。
　　“官家要走了么？我都饿了。”
　　“莘岚这话说的可真是…”赵祯没有说出后半句。
　　于是乎，过了一段时间，赵祯又来了
　　于是乎，赵祯留在开封，几个人在内堂吃了顿午饭。
　　饭桌上莘岚问“官家的御厨，做的饭肯定很好吃吧？”
　　包拯说“莘岚不可无礼”
　　莘岚无辜的看向公孙策，这个不可以问么？公孙策只是递了一块帕子，让莘岚擦那不存在的口水。
　　莘岚又看了看展昭，最后无辜的看了看赵祯。却发现，平时看自己不顺眼的那个随从，竟然捂嘴在笑。
　　于是乎，后来赵祯有时间就出来找莘岚玩，从皇上到官家到后来变成了赵大哥，让莘岚没想到的是，包拯竟然对此不闻不问，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么称呼仁宗皇帝有什么不对。
　　后来，开封府的人们都习惯了，走了一个庞公子又来了一个赵公子，同样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也都选择了无视。

　　原本猜不透庞统为何对平凡如斯的莘岚感兴趣，如今更是看不透这平凡莘岚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姑娘。能让皇帝青眼有加，却没有动心的女子。包拯也只是笑笑，这个女子看似得到了别人梦寐以求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却从来不见她多么的在意，仿佛这一切在她眼中都很平常，就像她自己一样的平常又平凡。
　　因为包拯不知道，对于莘岚来说，人生如戏，我只看戏。拥有越多牵绊越多，所有她什么都不要，她的心境，守心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