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帝国：彼王臣服时》翁骨

3、父亲和母亲

　　“外婆，这个故事是您亲身经历的吗？”小女孩嗫嚅着问道。她有些不明白，每当外婆讲起“花向奚”这个名字时，外婆的眼总是那么的悲伤。

　　外婆轻柔地抚了抚小女孩的头发，替她整了整厚重的被子，眉间带了几分哀愁，但她随即又笑道，“婉婉，外婆可是一个活了几万多岁的人了，这个故事，我当然经历过了。”

　　小女孩只把外婆的话当成了一个玩笑，“外婆，您就别说笑话了。虽然我还小，但我知道，没有一个人能活这么长，这么长的时间……”

　　外婆摇了摇头，没应小女孩的话。她的目光随着窗前那纷纷小雨，竟有些放空。尔后目光收回，态度冷淡了许多，“婉婉，还要听下去吗？”

　　小女孩不明白外婆态度的转变，只是略微疑惑地点了点头，“婉婉还要听。外婆，您累了吗？您累了，就休息吧。婉婉不听了。”

　　外婆呵呵一笑，“不累。”稍稍停住，又捏了捏小女孩的脸颊，“如果你一直都是这样纯真下去就好了……天知道我等你的降生等了多久。”

　　小女孩听不清楚外婆的喃喃自语，只觉得外婆的容颜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她软软地问了句，“外婆，我不想听接下来的故事了。您能告诉我……我的爸爸和妈妈吗？”

　　她也想要，萧瓷那样对她温柔的母亲。

　　压抑了许久的话语终于被小女孩问出口来，虽然每次都有人嘲笑她没爸没妈，每次都是刚仔哥哥替她挡下所有的流言蜚语，但她始终在疑惑——她的母亲呢？还有那个被形容为伟大的父亲呢？他们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存在，为什么要抛下她离开？

　　外婆的脸似乎一下变得扭曲起来，小女孩有些害怕，缩了缩，“外婆……”

　　不过几秒的时间，外婆变得慈祥和蔼了，“婉婉，今天很晚了，你早点睡吧。”接着拍拍小女孩伸出的手，便起身。

　　躺椅发出“吱呀——”的响声，显得破旧。外婆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乖乖闭上眼睛的婉婉，便踱步着离开了小女孩的房间。

　　走时，外婆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婉婉，好好地活着吧，你不应知道真相。”

　　许宁婉，不要知道真相。你会怕，你会哭，外婆舍不得。

　　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