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中篇]流年的梦幻曲》二郎戬

166、流年的夢幻曲-165

　　房间里突然一片死寂，半晌都没有人说话，只有略带焦灼的呼吸声，仍旧在起伏不定。众人的视线都转向一处，那里是安室曾经站过的地方，他悄然地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却又在短时间内迅速消失。降谷零依然倒在地上，他的胸前有一个血洞，他的手臂抽搐了几下，随即缓缓停止了动弹。赤井第一个反应过来，俯身去试探他的鼻息，他的表情凝固了一阵，随后又沉落了几分。
　　“他死了，”赤井说，“子弹穿透了心脏，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他打量了一眼降谷零的周围，发现他身上只有一处外伤，有血迹从他的背后流出，将地板染红了一大片。那把刀掉落在不远的地方，在地板上砸出了一个小坑，而赤井不语看着这一切，脸上逐渐没有了表情。
　　“不……不会吧，”世良的声音有些发抖，“这只是降谷零死了对不对？”她不断地暗示自己，说安室肯定不会有事，可她的心里一直有不好的预感，就连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她也看到了刚才的情况，安室的身体已经变得透明，再也没有人可以触碰到他，他就那么完全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不，前辈他真的死了，”就在这时，高木缓缓地开口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就在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前辈的心跳突然停止，很快就在病房里去世了……当时的伊达大哥很伤心，说他好不容易才有了前辈这种朋友，可惜前辈却因为各种原因，直到最后都无法沉冤昭雪……”
　　“……你说的是真的？”世良的目光已经直了，她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在她的话音刚落的时候，赤井却微微地点了点头，他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又转头望向了高木涉。
　　“这是真的，”赤井开口重复了一遍，“或许是因为历史被改变，所以我们的记忆也同时被刷新，安室透的确死了，我本人亲自在病院里确认过……如果警官先生的记忆没错的话，我想你应该会记得我，我在他死的第二天赶到了医院，是你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高木不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记忆里的确有个跟赤井长得很像的男人，在医院的走廊上与他碰过面。那个男人当时没有说话，只是一拳砸向了身边的墙壁，随即他阴沉着脸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开了。
　　“前辈他杀了自己……是这样吗？”高木开口说了一句，随即捡起了掉在脚下的枪，安室站在他身边的样子，直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他看着安室抬手放枪，眼神里几乎没有半点犹豫，而安室对着同为目标的自己，毅然将子弹打入他的生命的中心。
　　“是的，他的确这么做了，”赤井说，“他想亲手阻止这一切，改变他原本无法改变的未来。”
　　听到高木和赤井两人的这番话，周围的人都没有了声音，他们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给他们的心里带来了沉重的打击。灰原突然垂下眼去大哭，猛地用手心捂住脸，而娜娜莉伸手环抱着她，缓缓地阖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