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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别墅(见鬼的游戏) ...

  •   黑夜里,寂静无声。
      只有细细的叫声,细听下来像是猫叫声,原来在黑夜中有一只黑猫在缓缓的行走着,不快也不慢。
      时不时的发出嘶哑的一两声,在黑夜里听起来是怎么的诡异。

      还有人们的呼吸声,平稳的,急促的,暧昧的喘息声。
      而在这个房间里,却是一个急促的喘息声。
      她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浑身一直在冒着冷汗,双手也不停地颤抖。
      忽然,她睁开了双眼。

      原来要放弃一个放在心间上的人,是拉扯着回忆,是撕扯着自己。相忘江湖只是一个人在黑夜里沉沦。
      其实她心里还是在期待着,不断的期待着心间上的人在黑暗中握紧她颤抖的双手,沉默地将她紧紧的拥入在怀里。
      什么忘记,什么不想起,那只是在催眠着自己而已。

      陈橙今晚无数次在梦中惊醒,
      她梦见纪寻结婚了,而站在他旁边的女子不是她,那个女子明明与纪寻相望的时候是温柔似水,含情脉脉,而转过头面对着她的时候却是恶魔般的面孔,张开着血盆大口,意图将婚宴上的所有人吞噬。
      她可以一人花开,一人花落,无人问津,独自守着泛黄的回忆。只望那女子是用心澄澈如水的待他。

      陈橙这次醒了之后,再也没有睡下,直到天亮了。
      收到了啊真的邀约,她想着:正好可以去散散心。
      便一口就答应了。

      “啊真你怎么想到叫我们一起去别墅?”夏浅将烟从包里拿出来,用打火机点燃,漫不经心的问。
      “别跟老娘装世故,装深沉。”正在开着车的啊真,忽然抢了夏浅手中的烟。
      夏浅傻了眼,恢复过了之后:“你懂什么?要不我念着以往的情分,你以为我会出现在你车子里?”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鬼样子,像杨二嫂,尖酸刻薄,是不是浸泡在社会中已经发霉发臭了啊。”阿真咬着牙说。
      夏浅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我长年以来浸泡在福尔马林当中,你说会不会腐烂?”

      叮当用陌生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夏浅,她想了想曾经的那个会调戏她的夏浅满是叹息。

      “以前我们相处的时候,寝室里总是少不了我们的嬉笑声,为什么怎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难得聚在一块,偏要将气氛弄得如此得不温馨。”陈橙望着窗户外的风景始终没有回过头看她们一眼。
      只是那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望着她。
      三种不同的眼神,伤痛的,遗憾的,不解的。

      曾经能够敞开心扉谈人生谈恋爱谈学业的她们,几年之后再聚在一起,却连真正的微笑都懒得施舍给对方了。
      或许她们是在社会中打滚着摸索着,使得身上遗留下来了无数个伤痕,还有没有愈合的伤疤,
      或许她们现在正在一条无比疼痛的路上踽踽前行。

      “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不知道谁先唱起了这首歌,紧接着车上的所有人都在唱着。
      这首歌是她们曾经在寝室里无数次唱起来的,她们一起在寝室里疯狂的唱着,一起痛快的唱着。
      当时那响亮的歌声,将宿管员的脚步声都给湮没了。
      直到门口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还有咧着嗓子的叫骂声,她们才惊觉到宿管阿姨来了。

      那些日子,她们在时间的刻画下,变得模糊不清,但她们耳边却总是能响起那时候寝室里经常唱的哪首歌;眼睛里总是能看到在寝室里举杯畅谈的那几个人还有散落在一地的橘子皮;鼻间总是能闻到方便面的味道。
      相信那些日子还在她们的记忆里,从不曾离去。

      她们一路唱着,
      终于唱到了,那栋别墅。

      啊真抬头看了看着这栋高高的别墅“这是我家郊外的别墅,因为离城市较远,所以已经很多年没再回来了,好怀念啊。”啊真满眼都是深深的怀念。
      进去之后,窗帘全都是拉起来了,整个房间是暗沉的。
      夏浅将窗帘拉开抱怨着说:“你是多久没回你的猴窝了,看看都什么样子了,都快生小毛猴了。”
      叮当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眼睛还是如往昔一样像月牙儿:“夏浅…”
      还是那个夏浅,还是那个夏浅。叮当心里舒了口气,开心的想着。
      “叮当,你还真可以响了。”说完,夏浅就将她胸口上蓝色的叮当项链,摇了摇,发出了响声。
      “我家别墅惊现蓝胖子!”啊真笑了笑。
      “不止有蓝胖子,还有女流氓呢。”陈橙捂着嘴笑着。
      “你说谁是女流氓,找揍啊!”说完,夏浅就向陈橙走过来,一不小心被凳脚勾到了,于是就怎么摔下去了,脸正好撞在了饭桌上,超短的裙子开始慢慢的向上翻。
      “我有透视眼了,我猜夏浅你穿的是红色内内哟。”陈橙说
      “红色内内怎么了,那叫性感,那叫诱人,那叫……”夏浅起了身转了头。
      结果夏浅看到的是她们眼睛里溢满的笑意。
      “怎么了怎么了?”满脸是灰的夏浅不解的问。
      “没事没事,我家别墅惊现小花猫。”啊真摆了摆手。

      原来那些好久不用的沙发、饭桌,满满都是尘屑。
      夏浅回过头看了看后面的全是灰尘的饭桌惊呼道:“我的脸竟然充当了一下你家的抹布!”
      “那我还替我家的抹布谢谢你了。”啊真奶声奶气的说。

      夜晚。
      陈橙提议:“我们来玩通灵游戏吧,那时候你们在寝室里本来答应的好好,到了晚上全都给我临阵脱逃了,你还假装打呼噜。”陈橙指了指啊真
      啊真快速的转了转身,还故意发出了呼噜声。
      “你!还还突然装学霸,念起了古诗文,当时我听起来就像念经一样。”陈橙指了指夏浅。
      夏浅立马开始换上了正经百倍的脸,一口的古诗文。

      过了一会儿,忽然夏浅跟阿真两人默契的跳起来了草裙舞还唱着:“我不怕了,我不怕了。”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了。”
      “哪来的串烧,拿拖鞋。”
      “别呀别呀。”

      原本亮着灯突然暗了下来,现在屋子里一片漆黑。
      “我关灯了,开始,我们先玩四角游戏。”

      她们开始你拍我,我拍你,走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就发出了咳嗽声。
      过了一段时间,没有人咳嗽了,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有一个人始终在走。因为能清楚的听见脚步声。
      她们都吓坏了,她们开始屏住呼吸。
      叮当发出柔弱的尖叫声,啊真深了深呼吸,凭借着对屋子的熟悉感,打开了灯。
      发现陈橙始终在走。
      啊真和夏浅,握紧了拳头,还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陈橙吓地不停的后退,
      她们黑着脸向陈橙走前。
      “看我的无敌挠痒痒手。”啊真伸出了双手,挠了挠陈橙的腰。
      “看我的夏浅牌无敌拳。”

      陈橙落在了地板上“不敢了不敢了……”别墅里回档着少女的笑声。
      “我们来玩笔仙吧!”陈橙现在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只伸出了一只白净的手说。
      “别跟我耍花样!小心我……。”啊真继续挠着

      她们开始诚心的紧紧的握着笔,桌子上摊开了一张白纸。
      她们交缠的双手不停的移动着。
      “笔仙你……?”陈橙还没问,就看见夏浅惊恐的望着窗户外面,手还不停的在抖着。
      “怎么了?”陈橙关切的问。
      “你看后窗那里。”夏浅用手颤抖的指了指前方。

      清冷的月光在湖面上荡漾,乌鸦凄惨的鸟叫声划破天际,相互交汇为这个不寻常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神秘。
      在黑夜中,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男人对一个打扮得艳丽无比的女人举起了镰刀。

      “啊”屋子里回荡着陈橙一行人的尖叫声。

      那个男人,脸上都是伤疤,眼睛无法对他的长相进行聚焦,只能看到伤疤和黑影交织,那个神秘的男人仿佛听到了这个叫声,看向了这栋别墅。

      陈橙吓得心里面一紧,心里想的是,完了,这栋别墅只有我和我的小姐妹,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抵抗一个身强力壮还带着一个镰刀的男人呢,纪寻我不会命丧于此了吧,我还没好好传递我对你的爱意,还没好好的孝顺我的父母,我不想死,我和我的朋友一定都要活下来。要想办法。

      对面的那栋别墅,距离我们这边有一条小溪的距离,言外之意离逃跑时间还有15分钟的时间了。必须先报警。

      男人突然对陈橙她们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举起镰刀就对那个婀娜多姿的佳人挥下了,鲜血飞溅。

      陈橙摸了摸小心脏,镇定了一下,把手机拿起来发现没有信号,陈橙突然把手举高,发现还是没有信号,她慌了,她赶紧拿起来别墅里面的电话,报了警。

      今日值班室的刑警,是纪寻。

      纪寻接到了这通电话,纪寻说:“喂,您好。”纪寻还没说完,陈橙听出来了是纪寻的声音。
      陈橙赶忙说:“纪寻,我知道是你,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在XXXX(地址)别墅,现在我们目睹了一场凶杀案,目测男人个子在180左右,比较瘦,脸上有伤疤,他现在有可能正在朝我们这栋别墅奔跑过来,我们现在十分危险。可以派人来保护我们吗?”陈橙镇定自若的把话完整的说完了。
      纪寻心急如焚的说:“好,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出发。”陈橙听完莫名的很放心了。
      远处,穿着黑色衣服,拿着镰刀的男人正在草丛中奔跑,方向就是白天充满欢声笑语的这栋别墅。

      陈橙对着夏浅说:“我们必须做点什么来防范了。”
      陈橙把所有房门都关好,窗户也锁好,把别墅里面的防身工具都拿出来了,分派给每个小姐妹拿着。把所有灯打开,整栋别墅变得格外的明亮。
      黑夜是他的领地,但是明亮就是陈橙保护她们最好的辅助。一定会迎来清晨的缕缕阳光。

      须臾

      整个别墅没有了灯,黑漆漆的一片,夏浅想叫出声来了,陈橙及时捂住了夏浅的嘴巴。
      啊真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栋别墅有一个密室,是我爸妈为了收藏宝物设置的,一般很难有人找到,我们往密室走去吧。”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挪动着。

      走了一会,陈橙回头。
      发现夏浅不见了,心理一惊。
      看到黑夜中突然那个婀娜多姿、长发飘飘的女人,这不是……刚刚被杀了的女人吗?
      她怎么活过来了,啊真吓了一跳,挽着陈橙的手开始收紧,但是阿真没有告诉陈橙,怕这个节骨眼让大家心理都落了一拍。

      陈橙看到桌子上有图钉,她拿起图钉,在每个她们路过的地方都扔了一个图钉,并且将洗衣液晒在了地板上,让地板变得格外湿滑。

      走了好一会,终于到了密室,里面全是名牌的包包手表,还有金银珠宝这些。真的是金碧堂皇,衣香鬓影。

      陈橙一行人到了之后把房间门锁上了,抱着阿真两个人团团取暖,抚慰两颗害怕的心灵。

      天亮了,曙光照亮了她们的脸颊。
      纪寻一行刑警也成功抵达,首先给陈橙打了个电话,陈橙说:“在别墅的密室里面”
      纪寻听到陈橙的声音,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了。
      一群刑警进入了别墅,朝着密室走去,穿过长长的走廊,才找到密室,敲了敲门。陈橙开门了,看到纪寻就觉得格外的安心。
      纪寻看向陈橙的眼神也是无比温柔问了句;“没事吧。”,陈橙小声的回应道:“没事。”
      纪寻转而望向下属们的眼神变得凌厉。
      说道:“给我搜。”
      陈橙拉了拉纪寻的衣角说:“夏浅不见了。”
      纪寻说:“好,我知道了。”
      刑警们费了好大劲,终于在高耸花瓶里面发现了夏浅冰冷的身躯,已经没有了呼吸。
      纪寻根据那栋别墅的描述,找到了别墅主人的信息。
      原野,男,独居。
      纪寻命令属下无论如何怎么都要找到原野的影子。

      在荒郊野外搜了半天,突然原野笑嘻嘻的走出来了,旁边还挽着昨晚婀娜多姿的女子,就是昨晚被镰刀砍得女子。

      原野说:“发生了什么了,我和我爱妻,在山林中独居好久了,男耕女织,从来没见过怎么大的场面。”
      纪寻说:“现在怀疑你和一宗谋杀案有关,正式逮捕你,你有任何话,回警局和我们一一说明吧。”
      原野说:“好”
      纪寻觉得有点很奇怪,这个男人并没有伤疤,相反觉得格外好看。
      纪寻听陈橙描述她逃跑途中有扔图钉和洗衣液,所以嫌疑人的脚或者鞋子上应该会沾上。
      带回去之后,将犯罪嫌疑人的鞋子进行化验,并没有什么收获。

      审讯室
      纪寻:“说吧。”
      原野说:“据说昨晚那个男人是满脸伤疤,你看我有吗,警官”
      纪寻不紧不慢的说:“我把你家都搜了一遍,发现了大量的人皮面具,还有万圣节的物品,我们还发现尊夫人的身份,如果你还狡辩的话,请你把你手上带着的手链让我们回去化验一下。”
      原野痛哭流涕,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其实昨晚,那群女孩子目睹的不是凶杀案,是我和我夫人在开玩笑,但是我夫人的身份不宜见世人,因为她是逃犯,我一开始也是我夫人囚禁的男人,但是我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她,那群女孩子看到了她的脸,所以必须死,但是我找了一晚上才找到一个女孩子。”
      纪寻看着痛哭流涕的犯人心理想:这是斯德哥摩综合征吗。

      这件案子结束后。

      纪寻和陈橙表白了。
      陈橙拒绝了,因为夏浅的事情在她心理非常沉痛,没有心思和纪寻好好在一起,纪寻表示理解。
      慢慢的,陈橙和纪寻又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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