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云豆与中二少年》涵仔梅仔

35、情侣关系

　　每一次的外出调查都伴随着伤亡和哀痛，亲属在门内带着期盼等待英雄们凯旋而归，却在看到绑着绷带的士兵后，悲痛落泪。

　　懦弱的人只会守着这栋高墙，犹如笼中之鸟，始终无法触及到外面的世界。一方面欣然享受这些士兵外出得来的成果，更多的却是对他们的失败抱以冷眼和嘲笑。

　　就像现在，亚诺和云雀跟着调查兵团的人进来，一些人开始在小声谈论：
　　“只回来这么点人呀，肯定都被吃掉了吧。”
　　“没事还要特地跑到墙外去就是这个下场…”
　　这些人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如此漫不经心却直接冲撞每个调查兵团士兵的内心。

　　默默地听着，亚诺微微叹了口气，这些人也许就是人类的愚昧，因为无知而弱小，因为愚蠢而可悲。

　　“摩西，摩西”年过半白的老妇人焦急的叫着儿子的名字，步屡蹒跚的拉过一个士兵，深陷的眼窝下是带着希翼的双眼：“请问我儿子去哪里了？”
　　“是摩西的母亲吗，”士兵声音哽咽：“拿过来”

　　老妇人接过儿子仅剩下的手臂，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凝固，老妇人再也压抑不住伤痛，抱着儿子的手臂痛哭流涕。
　　“不过…我儿子…应该派上用场了，就算没有立下功劳也可以…”老妇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突然抬头看着士兵，语气激动：“我儿子的死，应该对人类的反攻有所贡献对吧！”
　　“不…这次的调查…我们…这回依然…”士兵悲痛的吼道：“未能取得任何成果，都怪我太无能了，总是害的士兵们白白牺牲…就连它们的真面目…也没能查清楚！”

　　亚诺沉默的听着，说不出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从雅子小姐那里获取的记忆，这些不过都是人类创造出的人物和故事。
　　但这些真实的发生在他面前，如此鲜活，空气中都透着压抑和悲伤，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会因为亲人的离开而悲痛，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伤感。

　　亚诺坐在马背上，情绪有些低落，直到他们走远，一些人又开始小声议论：
　　“真是惨呀！”
　　“就是说啊！”
　　“这样子我们缴了税不就等于是送饵料去养肥它们吗！”
　　“……”

　　真是讽刺，亚诺冷哼一声，调查兵团的牺牲换来的却是这些人的冷嘲热讽。他自认为自己不算善良，却无法做到像这些人一样无视为自己而付出的生命。

　　“因为愚蠢而弱小，这些草食动物终将被咬杀！”云雀清冷的语气在身后响起，他才反应过来这一路两人都维持着身体相贴的姿势。不自在的动了动，亚诺将注意力放到前方。
　　而一直在他们身旁的利威尔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艾尔文将亚诺他们带到调查兵团后问道：“你们愿意加入调查兵团吗？”说是讯问意见，却是让他们无法拒绝。
　　“我没问题。”亚诺耸了耸肩，看向一旁的云雀：“我听他的。”
　　“咬杀那些草食动物应该很有趣！”云雀嘴角微勾。
　　“那我现在给你们安排房间，至于你们的身份我会处理。”艾尔文说完目光在云雀和亚诺身上来回扫就一遍：“我是给你们安排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亚诺：“两间房”
　　云雀：“一间房”
　　“这…”艾尔文为难了。
　　亚诺不明所以的看向云雀，两人目光对视，隔了一会儿又同时开口：
　　亚诺：“一间房”
　　云雀：“两间房”
　　“你们…”艾尔文不说话了，气氛有点诡异。
　　“给他们安排一间房。”利威尔走过来，“就我旁边那间。”

　　两人进房间后相对无语，对于刚刚的事都没有在提。
　　“我先去洗澡了，”亚诺边说边走进浴室，从穿越到这里就一直在树林里杀巨人，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云雀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眼神闪了闪。虽然他有些想念并盛的那些草食动物，但有云豆在他身边至少不会太无聊。
　　对于亚诺，他从最初的愤怒到漠视再到好奇，直到现在的关心和在乎，他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这个草食动物的。或许就是从他找自己提升格斗和体力开始。他把这种反常归根到因为草食动物是云豆的关系。他只是在关心云豆，云雀在心里对自己说，目光落到浴室的门。

　　亚诺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云雀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二子少年眼神中的纠结刚好被他看到。亚诺挑了挑眉，慢慢走向云雀：“你去…”
　　云雀猛的从沙发上起来进直走向浴室，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亚诺嘴角一抽，他话还没说完呀！这二子，自己没惹到他呀。莫名其妙！亚诺小声嘀咕着，顺势趴在一旁的沙发上闭眼休息。这几天都在杀巨人，体力消耗很大，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

　　云雀出来后看到亚诺还是半干的头发，眉头一皱，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拿起毛巾轻轻擦拭他的头发。

　　感觉到头发上的动静，亚诺半眯着眼侧头看向云雀，神情慵懒，嘴角微微上扬，“云雀，我给你唱校歌吧！”
　　说完没等云雀回答，亚诺就闭眼唱道：“绿意盎然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总是一成不变，健康而坚强…”
　　走音的调调在房间里回荡，云雀擦头发的手微微停顿，眼中浮现起暖意。

　　利威尔站在门口，将要敲门的手收回来，转身去找艾尔文。
　　“你来了”艾尔文看向利威尔，摸着下巴深思了一会儿道：“我打算把他们两个人安排在你的特别行动班。”
　　那帮家伙会同意？利威尔眉头一皱：“驻扎兵团和宪兵团怎么看？”
　　“我不打算向其他两个兵团的说这件事。”艾尔文语气透着轻蔑：“那些守着墙内的虫驻们，怎么会注意这些抱着牺牲精神去墙外的士兵，是多了还是少了。”
　　利威尔沉默了，在墙内生活了几百年，人类早已经变得懒惰依赖足现状。
　　艾尔文接着说：“他们两个人的能力运用的好将会是很好的战力，相对的，也是非常危险的不定因素。所以安排在你的班是最好的选择。”
　　利威尔点头：“我会注意的”
　　“对了，立体机动装置也由你交他们。”
　　“嗯，我先出去了。”

　　利威尔关上门没走几步就被佩托拉叫住了：“利威尔兵长！”
　　“有事？”利威尔停下脚步。
　　佩托拉小跑到利威尔面前，语气十分惊喜：“听说你们从墙外带回两个男人，据说还是一对情侣！埃尔德他们不相信，是真的吗？”
　　利威尔抿了抿唇，回想起两人在马背上的暧昧互动，以及睡一间房，于是点了点头。
　　“呀！我好想见见他们！”佩托拉双眼放光喃喃道：“怪不得韩吉队长从墙外回来后就一直在说他们两个，说什么两个男人在如此危险的墙外度过了几天，靠的就是同性之间的真爱。”
　　“艾尔文把他们安排在特别行动班，”利威尔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见到。”
　　“真是太好了，莫名的觉得好期待！”

　　在房间里的亚诺还不知道他和云雀已经被调查兵团的人认为是情侣，而他们在困难面前相互扶持的同性真爱已经被大肆宣扬。作为事件的主人公，亚诺还在房间里用走音的调调悠闲的唱着并盛校歌。而另一个主人公正坐在旁边认真的听着，眼神柔和。

　　而放任这件事流传的后果，就是亚诺和云雀每次走在外面，总被其他士兵用异样的目光注视。
　　这样的眼光太过熟悉，亚诺垂眉思考，有什么事被他遗漏了。
　　“他们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们？”
　　云雀狭长的凤眼一挑：“草食动物，你觉得我会知道？”
　　亚诺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立体机动装置你们掌握的怎么样了？”利威尔走过来问道。他只是最开始交了这两个人很怎么用，后来这几天都是他们自己琢磨。
　　“小意思！”亚诺有些得意，虽然他五音不全，但平衡力还是非常不错的。
　　“什么时候去墙外？”云雀问利威尔：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咬杀那些草食动物了。”
　　“后天调查兵团会去墙外侦查，你们一起。”利威尔说完就离开了。
　　亚诺看着他的背影，随手拉过一个士兵，踌躇了一番后开口：“那个…大家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嗯…比如说…我和云雀的关系…”
　　士兵盯着亚诺看了好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他身旁的云雀，摇头说道：“没有误会，佩托拉从利威尔兵长口中证实的！”
　　亚诺身体一僵，摆手辩解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嗯，能在墙外存活下来，你们的爱值得被传颂！”士兵一本正经的说：“我们不会歧视同性恋！”
　　亚诺无力的扶额，这些人果然误会了。
　　待士兵走后，亚诺侧头看着云雀，
　　云雀微微挑眉，任由他看着。
　　半晌后，亚诺冷哼一声，瞪了眼云雀走了。
　　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