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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席间,景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聊着,本来两人也就见过两面,话一停下来就略显尴尬,景苑也没闲着,不停的给莫庭北布菜,杜薇在一旁气的牙痒痒,她这是做给谁看,还是她知道了莫栖碧和莫庭北之间有古怪,接着,杜薇暗骂自己猪头,莫栖碧和莫庭北这样子估计瞎子都看得出来两个人有古怪,这两个人哪有叔侄的样子。
      每做一件事两个人都在刻意回避,怕是景苑早看出两个人的端倪,这故意做给莫栖碧看,要她知难而退。
      莫栖碧看着景苑笑眯眯的殷切的给莫庭北布菜,不禁心生疑惑,若有所思的看着景苑。
      莫庭北有洁癖,不止一点点,绝对是不可能接受别人给他夹菜的,莫栖碧是有一次不经意发现的,知道他这个毛病,后来两个人在一起,莫栖碧也从来没有为他夹过菜,这一点景苑怎么会不知道,还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
      “哎,庭北你怎么不吃了?”景苑亲密的叫他,但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莫栖碧越来越搞不懂景苑,有时候她对莫栖碧的亲密似乎有种恶作剧的成分,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实在让人感到奇怪。
      “我吃饱了。”说完莫庭北便起身对景苑说:“这里禁烟,我去外面抽支烟,你吃完饭直接上车。我给你在医院预约好了医生,你等会儿把你朋友送回去,就直接过来。”后面那句是对莫栖碧说的,他今天非要把她给拎到医院去才肯甘心。
      “知道了。”莫栖碧喝着汤,听他在耳旁叮嘱,头也不抬的回答,语气有些不善。
      莫庭北也不和她计较那些,转身出了餐厅。
      这人怎么回事,明明她对他已经避之不及,他还来管她的事。
      莫庭北坐在驾驶位上,把车窗摇下来点了支烟,借着车内的灯这才仔细看了看那只表,深棕色的表带,玫瑰金的表盘,百达翡丽的复杂计时系列,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牌子只出过这么一款情侣表。他当时看见女表的时候想起了莫栖碧,当时他还在想,白色的女表该是很衬她的,可惜,那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他。
      有一次回老宅时,看见父亲的玻璃立柜里多了一个相框,无边的玻璃相框,没有多余的装饰,被放满了整整一个立柜,全是莫栖碧不同阶段的照片,从她婴儿时期的牙牙学语到她十八岁的亭亭玉立,每一年的照片父亲都不曾落下过,可是从她出国之后便断了,没了她的十九岁二十岁二十一岁,多出来的照片是她的毕业照,她穿着学士服站在镜头中间,拍照时大概风有些大,她宽大的学士服在风中翻飞,学士帽的穗以及她的长发被她单手拢在耳旁,她对着镜头嫣然一笑,这一年,她二十二。
      当时,他不知道怎么看着看着那张照片眼眶有些湿润,他大概太想她了……
      然后莫庭北做了一个冲动的决定,他让助理定了去德国的机票,单程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换来他远远的看了莫栖碧一眼,她的学校很大,但幸好只有寥寥十几人是中国人,找她没有想象中麻烦,他坐在她上课必经之地的一个咖啡厅里,上课的时候看见她睡眼惺忪的抱着书急冲冲的赶往教室,下课的时候看见她开心的和同学聊着什么,神采飞扬,趁她不注意时,她身后一个外国男孩准备从她身后搂她,事实也确实被他搂住了,但莫栖碧不到两秒便笑着挣脱了。
      那一天,他在那家咖啡厅坐了一天,期间,老板大概觉得少见亚洲面孔,过来与他攀谈了两句。
      “Are you expecting someone”
      “She will never come back.”很遗憾,人生有时候偏偏不如你所愿,最爱的早已不在身边。
      第二天他便回了国,至于莫栖碧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曾今有一天,莫庭北跨越了8500公里只为了过来看她一眼。
      莫栖碧捏着鼻梁闭目养神,感觉有人开了车门坐了进来。
      “莫庭北,没想到你也有吃闭门羹的一天。”景苑很开心,像是发现了一块新大陆,向来高高在上的莫庭北今天却被一个小姑娘嫌弃了,想起莫栖碧那句怨气冲天的知道了,景苑就觉得痛快。
      “她一向如此。”莫庭北将手中的烟蒂扔出窗外,启动了车。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你是想让我给方舒打电话,让她来接你?”莫庭北大概觉得她问的太多了,而这些都是他不愿意去回答的。
      “别,我不说不就行了。”景苑扭头,不再去问关于莫栖碧的事。
      莫庭北和景苑先到的医院,下了车在医院内的长椅上坐着等她。
      莫庭北时不时抬起手腕看表,景苑看见莫栖碧的身影,便将莫庭北的手拖过来拽住,十指紧扣。
      “松开”莫庭北淡淡的语气,没有丝毫情绪。
      “你不想看她是什么反应吗?”景苑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有意义吗?”莫庭北拉开她的手起身。
      莫栖碧过来正巧碰见他松开景苑的手,景苑冲她微笑后,小跑跟上莫庭北的脚步,挽住他的手腕,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贴着耳朵不知道跟他说了一句什么。
      医生给莫栖碧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又问了莫栖碧。
      “平常会沾烟酒吗?”
      “会”莫栖碧犹豫了许久。
      莫庭北站着,高高的俯视她,下颚绷紧,双唇抿成一条线,七年不见,她竟然学会了抽烟喝酒,到底是她低估她了。
      “往后少沾,最好戒掉,刺激性食物包括巧克力都要少吃,忌忧伤,最好不要情绪起伏大,这些都回诱发头痛。”
      医生边叮嘱莫栖碧,边在医单上刷刷的写着病历,以及需要去药房拿的药。
      莫庭北拿着药单去药房拿药,一路上一言不发,拿了药之后,让景苑先去车上。景苑和莫栖碧插肩而过时,拍了拍她的肩,以示让她保重。
      “包给我”
      莫栖碧不知道他要拿包干什么,但也不敢反驳他的意思,莫庭北已经忍她到了极限,她感觉得到,她没那么傻,要去冲在他的枪头上。
      莫栖碧乖乖把包递给他,莫庭北拿过来,拉开拉链,找了找,直接拿出里面的药和打火机,一把扔进了垃圾桶。
      “如果我再发现你抽烟喝酒,莫栖碧,你是知道我性格的,别再一再挑战我。”
      “就算你是我二叔,我现在已经二十五了,你不认为你管的太宽了吗?别说我抽烟,就算我现在随便跟哪个男人睡了,你也管不着。”
      莫栖碧实在是不理智,她生莫庭北的气,就用她认为最难听的话刺激他。
      莫庭北将她直接拎到旁边的小巷,左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右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便狠狠的吻向她的唇,莫栖碧双手双腿不停的踢打他,莫庭北也任由她捶打。
      莫栖碧牙齿一用力咬破了他的舌头,口腔里瞬间满是浓重的血腥味道,莫庭北仍然不放开,本来是因为她那句放肆的话而惩罚她,可是,现在离不开她的唇的也是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庭北才慢慢放开她的唇,昏暗的灯光上,莫栖碧泪眼婆娑看着他的脸颊上被她的指甲抓了三道深深的血印子。
      “莫庭北,你就是这样对你老婆的。”他已经结婚了,可是,还不放过她,还要来招惹她!
      “那你想我怎么对她?如果你再像今天这样来挑战我,我不介意再让你重温一下七年前那晚。”莫庭北擦掉唇边的一抹血色,冷冷的笑,看得莫栖碧一阵战栗。
      “莫庭北,你混蛋!”莫栖碧哭着狠狠推开他,莫栖碧踉跄在地,莫庭北却依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莫栖碧,你不认为你了解我了解得太晚了吗?”说完,莫庭北便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大步离开了。
      莫栖碧靠着墙缓缓地滑落,坐在地上,失声恸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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