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之此情可待》锦瑟紫娴

14、黑子的秘密二

　　中学生不允许进酒吧······
　　青峰一直对这个规定耿耿于怀，他无奈的饶了远路走到酒吧后面，推开后门。

　　“最近都没有跟我联系······”赤司见到他说。

　　“没有弄到钥匙。”青峰直截了当，在赤司面前，任何的隐瞒都是徒劳，不如实话实说。

　　“最近过的怎么样？黑子哲也还好相处吗？”赤司问到。

　　“我想待在他身边。”青峰说到，“就算你不愿意。”

　　赤司盯着青峰凝视了许久，少年任由他打量过来，毫不掩饰眼眸里的坚决。

　　“钥匙的事情你不必管了，回去吧。”

　　“······”说实话，青峰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赤司会轻易的放他回去，“你没意见吗？”

　　“好好照顾他。”赤司悠悠说道。

　　“听这语气，怎么觉得你和哲也其实很熟？”青峰蹙眉。

　　“是你的错觉。”赤司淡淡地说，“有些温暖我给不了你，黑子哲也可以，只有他······”

　　“莫名其妙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青峰问到。

　　“不是吗，我早就说过，你有一段前世未了的缘。”

　　难道是和黑子？！

　　青峰暗自惊奇。

　　黑子静静地坐下来，时节进入五月，燥热多了起来，他觉得最近愈发身体不适，额头上经常渗出来汗，任务做不了多久就会觉得困乏。
　　八月十五还远着呢，最近是怎么了。
　　“黑子？”木吉铁平望着他，关切地问到，“不舒服吗？”
　　黑子笑得虚弱，勉强道：“没大碍，兴许是晚上熬夜累到了。”
　　“黑子，多久没去做检查了？”丽子急切地问，她担忧地望着黑子。
　　黑子站起来活动着，“没事，真的。”他害怕丽子的眼睛，这个女孩总是轻易看透表象里掩饰的东西，她可以轻易瞧见自己身体里的力量。
　　“我带你去检查。”丽子皱着眉到。
　　“去检查吧，黑子，你知道的，那些诚凛的老者其实已经来询问好几次了，催促你去一趟。”木吉铁平无奈地说道。
　　黑子闻言有些气愤，但他表情已经淡淡。
　　“我就去。”
　　元老院。
　　诚凛成员争先恐后想进去的组织，最高级别的机密机构。
　　黑子仰头望着高大楼层，窗户在阳光下闪烁着光亮，元老院的大厦是诚凛区最高的楼，它就像是身体多出来的疙瘩，有一种突兀之感。
　　黑子心里压抑地紧紧密密，他犹豫着迈进了元老院的大门，在进去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水族馆，想起那里凉凉爽爽的气息、赤司嘴角若有若无的笑、自由自在游弋的鱼、红发男人徐徐道来的言语······

　　“请问您有预约吗？”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黑子又一次被前台接待员拦住了，他不由得郁闷，从小至今已经来了多次，为何这些前台小姐总是一眼陌生和防备的眼色审视他。
　　“她们不过是按照规章办事。”绿间曾经慰藉到。
　　可是规章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何一直这样冷淡。
　　真是从头到尾都是“元老院”——冷漠、固执、保守。
　　黑子填写了各种表格才得以坐上电梯，他走在高高的十五层楼道里，觉得自己就像冰箱里的一只鱼，由外至内被迫承受着冰凉之感。
　　冰冷。
　　建筑和办公的元老。
　　无一不是冷气。
　　“你终于来了，黑子哲也，请坐。”推开门，为首的一位中年男人笑道。
　　他的发有些许白，混淆在黑色头发里像是冬日落在枯草上形成的长条状冻爽。
　　“去做个检查吧。”他接着说到，眼睛示意着隔壁办公室。
　　黑子没有多说，识趣的退出去，走到了隔壁。
　　“半个月前就该来了。”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说。
　　黑子习惯性没有吭声，他着实不想在这里多说一句。
　　实验室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器皿。
　　绿间的实验室虽然也是这样满满的堆着东西，却并没有这般紧凑，尽管满屋子都很殷实，依旧有一股虚空之感。
　　这种气息就好像绿间手里的实验用品都是有生命、活泼的，而这里的一切都冰凉无声。
　　如果没有一个让自己可以袒露心扉的人，不如闭嘴不张。
　　黑子放着这个白大褂自顾自的说着话，他独自站到了巨大落地窗前等着设备安置好。
　　从落地窗望下去，地面上的行人和车辆看起来有些不真实，那么小，那么远，隔着落地窗好像隔着一个时空，有一种虚幻的错觉。
　　检查慢慢吞吞持续了半天，老者们看着白大褂递过来的报告单，并没有多说什么，黑子了然无趣的走出来，他在接触到外界的天空时总有一种无罪释放的舒适。
　　果然自己不喜欢权利带给的压力。
　　什么诚凛的继承者，都不过是无奈的压力。
　　在身体里封印着莫名其妙的力量。
　　有谁问过他的想法？
　　“怎么样？”中年男人盯着屏幕，“他的身体有没有对芯片反应？”
　　“还没有，等遇到他使用力量时咱们才可以看得清楚数据反应。”白大褂解释说。
　　“很好，芯片的消息不要走漏。”中年男人认真说到。
　　“······诚凛学院那边也不说吗？”
　　男人摇摇头，“我们总得为自己留个后路，这是为了诚凛好。如果黑子体内力量失控，所有人都逃不过。”
　　黑子回去了学院，磨磨蹭蹭许久，忙完后已经黄昏，五月的黄昏风已经不凉了，西方天空有淡淡地云彩氤氲着多彩的色泽，阳光不舍得离开，把这些橙色黄色红色的光线遗留下来。
　　墙上有只猫走动着，身体柔软无骨，是一个精灵，时不时发出妩媚软糯的叫声。
　　春天了啊。
　　黄昏时分更是容易动情。
　　黄昏时分思绪总是不由得多起来，依旧有许多故事让他过问，那些云里雾里出现的点点滴滴，黑子还没有一丝思绪。
　　在黄昏时分，岁月是伤人的刃，给记忆留下伤痕，岁月太无声，也许自己不该这么天真，就像赤司所说的，有些人企图忘记过去，而自己却偏偏想知道。
　　这样也许并不好，可是他情愿了解后再去后悔，也不想让自己闷死。
　　事后黑子时常会后悔这个想法。
　　真的有太多事情，弄清楚后就情愿不愿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