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黑.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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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灰】
当顾知秋战胜线代和宏经，战胜11路公车，一路杀回家之后，大二的上学期随着没有雪的寒假的到来而结束了。
今年是一场暖冬，回家时她走了那条长街，那道小巷。
没有银白尽覆，这里始终没有印象中那般好看。
顾知秋说请他的那一碗面被搁置到不知何年何月去了。左禹寒假没回来，说是去帮和他爸谈生意了。
爷爷吃饭时总是念叨着，这是要旱庄家啊，苦了农民收成。
一连几天，最低温度都在零上。
顾知秋瞧了瞧窗外，枯枝，旧房，一片灰朦天色。
中午，她给他一条留言。——左禹，今年这边不会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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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苏遥让我给您说一声，寒假不能来咱家修电脑了。”顾知秋一边接过妈妈手里的扫把一边说。
“没事儿，苏遥这孩子还这么客气，等哪天你让他上家来，我做顿饭当谢谢人家上次帮忙。”
“恐怕这饭您做不成了，人家出国啦。”顾知秋无奈摊手。
“哟，怎么突然走了。哎，出国好，出国有出息，要是有你爸赔的那些钱，也送你出国了。”
“好了妈，不说这些，我现在挺好的。”
......
顾妈闲下来就开始喋喋不休。
“你表家的小叔离婚了，这还不到半年，我就说这婚一开始接的就不好，买房子的时候就有问题啊，男的不愿意填女的名字，两人过了一阵，这女的不愿意掏生活费，这不得散么。”
她抬头瞧了一眼不说话的顾知秋。
“闺女，要说这也不怨那小媳妇，你说一个男的连房子都不敢加女孩名字，谁敢跟他过日子，他还能给什么温暖给什么保障，以后咱不跟这样的人结婚，你爸当时… …要不是有了你，妈妈也不能现在搁这窝着，活这么… …”
她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以后你结婚，房子必须得写你名字，你拉不下脸，妈妈去亲家那讲！”
结婚… …反正不会和他。那和谁，都差不多吧。
喜欢左禹所以她拒绝他，顾知秋不是不相信爱情。她想珍藏一段让自己一辈子都渴望都得不到，又偷偷体验过的感情。无关家世和背景，无关价值和压力，没有纠葛没有纠纷。不用，花钱，也不用，花别人的钱。
而且，她的自尊不允许他们在一起，不允许自己什么都要艰苦去求，而左禹却随手就来的情况下在一起。顾知秋看不起死乞白赖问男人要钱，和撒娇耍泼要男人刷卡的女人。除了妈妈。
......
“我不结婚，”顾知秋看着五官姣好肌肤却苍老的妈妈，心里揪的有些难受。
我不结婚，我拉不下脸去问人家要房子，也不想… …活成你这样。
顾知秋望望窗外，没有雪，一片枯冬的灰白色。任时间白驹过隙，恰银装素裹的相遇早随往昔散去。
——傻丫头，再等等，总会下雪的。我这边到处都是洁白。
夜色黑的朦朦的，顾知秋躺着，盯着手机，左禹下午的留言，她没有再回复。
左禹，你那里是洁白的，而我现在看到的，深夜是黑，白日是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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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顾知秋浑噩度日的寒假，简大小姐“脱单”了。
被简洁成功“脱光”的是顾知秋有过一面之缘的曲艺。让对自己歌喉引以为傲的顾知秋耿耿于怀的某学长。
确实，人如其名。顾知秋觉得还不错。徐小筝说的“找个厉害男人收拾简洁”终于一语成谶了。
顾知秋一上线，消息提示就嘀嘀嘀响个不停。
宿舍的讨论组里。
——说，什么时候好上的！
——我喜欢他唱歌的样子。嗯，就是在比赛那时候因为文艺部的工作认识的。
——音色是很好。顾知秋很赏脸的评价。
——最先有征兆的，就是那次我发烧回家了，发了说说。然后他回复我让我下楼来拿药，当时都快感动死了。
——他提着药到宿舍楼下了？！徐小筝显然已经进入了情节。
——可惜当时你竟然回家了，白搭人家跑一趟。顾知秋开始泼冷水。
——我家亲爱的说，开学请你们三个小姨子吃饭。
——哟，还你家亲爱的，我们都升级成小姨子了，嘿嘿… …
顾知秋觉得自己是不是煞气太重,高冷过头了，这一年几乎没有男生来表白。
将近半夜的时候，她才等到了左禹的消息。
——这两天好忙，刚喝完酒。
——酒场真多。睡吧
——谈生意嘛哪能不喝。你要休息？
——没。
——那干嘛要我睡。
——这个点该睡了。
——可是我还不想。
——随你。
——不要这样嘛….
——知秋？
——知秋？
——顾知秋？！
她没睡，隐身了，就坐在电脑前，看着他头像“滴滴”的闪，点开,,看着他叫自己名字，关上，再点开。
左禹的寒假却是忙的不行，他不仅没回家，而且一考完试就从苏州马不停蹄的到扬州去了，他爸在那儿有一个大合作，他要提前熟悉公司里的业务。忙起来的时候，有些顾不上知秋。
酒喝道半夜，他从酒店出来时，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了，没有他对顾知秋说的一片洁白，雪量很少，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层，像一层厚霜。
左禹借着酒店边的路灯看着自己的皮夹，里面有一张顾知秋的证件照，是他帮云姐更新学生档案时，从初一的旧档案里偷偷撕下来的。
呵，那时的她还是俏皮的短发。
司机已等候多时了，左禹自己把皮夹收好，然后上车… …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黑.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