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台前幕后》云影疏浓

6、最终章

　　话说自上次冬至的小团圆之后，祸弁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进入了暧昧的粉红状态。虽然说祸风行打从一开始就对弁袭君“不怀好意”，但那也只是单相思而已。冬至的那一碗汤圆可才是让小孔雀开始真正地思考起自己对于祸风行的态度。
　　其实小孔雀早八百年前就对祸风行动心了，但是别扭又高傲的小孔雀将这一切归咎于台词剧情带来的“负面影响”，死活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对祸风行动了一丝一毫的真心，所以一直欺骗着自己假装一切安好风和日丽。没办法，小孔雀的心气高，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先喜欢上了一个人，只要没有确定对方也同样喜欢上了自己，小孔雀就绝对会把自己的那份心思埋藏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说起来祸风行这种爱在心里口难开的类型对上一只别扭的高傲孔雀也真心是够呛，一个人别扭就算了，要是另一个死缠烂打倒也能够加速合体，但是俩都不坦白这种情况要想突破就很困难……好在祸风行嘴笨手勤快，小孔雀也不是傻瓜，种种的行动中透露出来的关心让小孔雀确认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祸风行是喜欢自己的。
　　这样问题就简单多了，郎情……郎意么！真是千里姻缘一碗牵啊！食物对于人类的意义多么重要！咳，让我们转回正题，小孔雀虽然心里放心了不少，不用再担心自己是一味的单相思，可是这件事情又该怎么挑明呢？或者说需要由自己来挑明吗？
　　小孔雀的想法是这样的：假如，万一，有一天祸风行走来跟自己表白，那么自己就答应他不就好了。自己现在也不可能直接冲过去对祸风行说：“其实我也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吗？”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真的打算这么做，祸风行现在还关在收藏室呢！反正两个人现在也见不到面，表了白也没有用，所以不如静等好了。小孔雀经历了一番的心理挣扎之后，得出来的结论是以不变应万变。
　　祸风行当然是没有机会听到小孔雀的这些纠结心里话的，他现在正坐在收藏室里焦躁不安地等待着元旦的到来。小孔雀在冬至上的表现给祸风行打了一剂速效强心剂，给祸风行接下来的举动带来了莫大的动力。祸风行现在可以百分之两百的确认小孔雀愿意接受自己的告白。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元旦的烟火晚会。
　　小孔雀的日子每天还是和从前一样，上戏下戏，平平凡凡。但是心情的转变却是体现在脸上的，他的日子每一天都充满了期待，也许是心有灵犀吧，他觉得元旦一定会有事情发生。而且是好事。也许和祸风行有关？每每想到祸风行，小孔雀的脸上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容，整张脸的表情一瞬间柔和得吓人。和小孔雀来往最多的花千树觉得小孔雀应该是恋爱了，可惜左思右想也猜不出小孔雀恋爱的对象到底是谁。最近没什么人和小孔雀近距离接触啊，要说是某姨那也发展得太晚了吧，关了禁闭之后才发展？！
　　时间是揭露一切谜底的终极杀手，元旦的烟火晚会终于在众人的迫切期待中到来了，所有的演员都在夜幕的掩映下来到了霹雳公司的后山举行盛大的聚会。小孔雀和祸风行同样也挤在人群之中。
　　和冬至不一样的是，今晚众人没有架起锅子煮汤圆，而是围着火把跳舞。昨天还在戏台上打得死去活来的敌人们今天手拉着手围着明晃晃的温暖火焰尽情地载歌载舞，俨然就是一个温馨的大家族，哪里还有半分敌对的样子呢？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燃放烟火了。小孔雀跳得有点累了，他退出了舞蹈的圈子，一个人走到一旁歇息。周围还有很多零零散散聚集着的小团体，周围的笑声说话声吵闹声混杂在一起，听不清任何一句话却又能清楚的听见每一个欢笑。
　　他还没有看见祸风行。
　　如果说从冬至到昨天的每一天自己都过得很自在的话，那从冬至到昨天所有的不自在就都集中在了今天这一天。小孔雀以为自己是可以很淡定的，他相信着自己，也相信着祸风行，他更相信着两个人互相喜欢就算什么也不说只要在一起就已经足够幸福。可是他却忘记了人心的软弱，没有得到确认便无法安心，人需要得到他人的肯定才能够对自己肯定。否则一切便只是一种一厢情愿。
　　小孔雀的高傲，也不过是软弱的一种体现而已。
　　抬头望了望星光微弱的夜空，小孔雀双手微微握紧又松了开来，自己期待的心情太强烈了，不应该这样的。
　　“朋友……”
　　小孔雀不经意间吐出了这两个字，连自己都有点被吓到。也许只是朋友而已，很要好的朋友也可以让人产生出那样的错觉，说不定自己现在的心情只是因为要好的朋友没有出现所以才会这样失落而已。小孔雀深呼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强打起精神，可是越呼吸，心脏就越沉重。
　　还有15分钟就是2014年了，祸风行依然没有出现。
　　小孔雀勾起嘴角微笑了一下，继续站在树底下看着被火光照亮的那些欢快的身影。新年，一个美好的开始，就算他不在自己的身边，就算最想见到的那个人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要坚强地用笑脸去迎接这一个新年。小孔雀缓缓走出了树荫，站在被火光照亮的地方，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
　　其实祸风行就站在离小孔雀不远的地方，他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有些事情太早说了会尴尬，太晚说了会达不到效果，因此一整晚，他都耐心地等待着一个时机，最佳时机。
　　还有5分钟就是2014了。小孔雀拨弄了一下眼前垂下的珠帘。
　　天上第一朵烟花绽放。这是惯例，离凌晨到来的倒计时，这些烟花只是预热。
　　地上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舞步，只有烟花的巨响下人们交头接耳的私语。或者是赞叹烟花的美丽，或者是期盼着明年的精彩降临。人们的注目只有短短十几秒，毕竟，这些烟花只是预热。停止的舞圈又开始慢慢转动起来，烟花和火光交辉，天上地上，同时一片热闹非凡。
　　弁袭君还是静静地抬着头看着耀眼夺目的烟花，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元旦，也许也是他一个人的元旦。烟花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刺得他的眼睛有些发疼，他眨了眨眼睛让眼睛好过一点。
　　10、9、8、7、6、5、4、
　　天空中出现了数字的倒计时。地上的喧嚣在这一刻瞬间停止了，连小孔雀也忘记了失落的心情，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剧烈的鼓动起来。期待，是一种多么难以言喻的感觉。
　　3、2、1。
　　直到手上烫人的热度传来小孔雀才知道自己的双手原来是那么的冰凉。
　　火红色的2014四个大字在天空中豁然闪耀，烫得自己全身都发热。这是真正的元旦了。
　　“元旦快乐，弁袭君。”隐藏了一个晚上的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元旦快乐，祸风行。”一整晚的期待不安和失落在此刻都变得微不足道，只有云淡风轻的祝福。
　　祸风行巧妙地将握着的双手变成十指紧扣，然后低头吻上了小孔雀的唇。弁袭君被这个突袭弄得一瞬间瞪大了瞳孔，然而很快又恢复平静闭上了眼，体会了片刻唇上的炙热后，主动缓缓分离。小孔雀后退半步，睁开眼看着祸风行，眼里没有惊讶没有责备也没有喜悦，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祸风行后又很快地移开了视线只是望着人群。
　　“弁袭君，我喜欢你。”祸风行的声音沉稳又柔和。仿佛一只手温柔的抚摸过了自己的心脏。小孔雀眨了三次眼，最终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不喜欢我的话，可以直接拒绝。”
　　听到这句话的小孔雀愣了一下，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也喜欢你”这句话明明就要冲口而出可是偏偏一张口心就跳到了嗓子眼堵住了一切将要出口的声音，无奈只好摇摇头。祸风行见小孔雀摇头，苦笑了一下，正想离开。小孔雀掐着自己的手心说：
　　“我没有想过拒绝你。”看着祸风行的眼睛里有严肃认真有真诚无畏还有一点大义凛然的感觉，仿佛这句话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说出来的。
　　祸风行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真心的笑容，一个表示自己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愿望得以实现的笑容。这么高傲别扭的小孔雀，能够说出这样一句话，他就已经满足了。
　　小孔雀被这个笑容弄得有点不自在，转过头假装不在意地说：“新年快乐，祸风行。”
　　“你也同样。”
　　“我的剧情好像不久之后就会结束了。”
　　“演员的一生只要有一段的精彩便已经足够。”
　　“我很高兴自己能够扮演这样一个角色。”
　　“我也是，舞台上的每一天，我都历历在目。”
　　“不过剧情居然可以影响现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哈，有一句话叫做人生入戏啊。”
　　“还好没有戏如人生。”
　　“就算真的戏如人生，我也不会让自己后悔。”
　　“哦？”
　　“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就一定会告诉他，不管结局是悲伤还是圆满。剧里的杜舞雩喜欢的是画眉，他从来没有后悔过，现实中的祸风行喜欢的是弁袭君，更是绝对不会后悔。既然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亲口告诉他，这就是我的风格。”
　　“如果我今天拒绝了你呢？”
　　“无所谓，至少我得到了一个答案。”
　　“其实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是剧里的弁袭君，我会不会告诉杜舞雩我的心情。”
　　“你比剧里的那个人要善良，你也比剧里的那个人勇敢。”
　　“哈……”
　　天空中的烟花还在继续，而地上的故事也没有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