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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s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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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摔碎了,不能给sam哥打电话,只能拿几个钢镚在电话亭里给sam回一个电话。
一顿惨骂。sam的火气最近怎么这么大捏?
“sam,我手机不小心摔坏了,我也不想不接你电话的呀,只是刚要接就掉地上了……”这也不算撒谎吧。是咩?
sam生气了,“你在撒谎,何笑笑。”他平静的声音藏着一些失望,“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别人说谎的,我要听人说真话!”
“你为什么要从伦敦转飞香港?真的只是为了一件衣服吗?还是你只是为了躲避我?”sam一语中的,何笑笑心虚的没了声了。
听到电话那头没了声,sam眉头紧皱,他又愤怒了,“我不是说了不逼你了吗?你跑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现在有多差……医生说你的胃比五十岁的老人都不如,你知不知道人的身体每个零件都是不可替换的,坏了是没得修的……”
“sam,对不起!”何笑笑突然出声。
听着这一声对不起,sam满心无奈,“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应该对自己的身体说!”他说,“Manna在家给你炖了鸡汤,如果你还当她是你的妈妈,就不要浪费她的一片心意,赶快回来。”香港到英国有八个小时的时差,她现在赶回去正好晚上可以到家。
“好……”
挂了电话,何笑笑茫然的站在电话亭里。转头望着亭外的夜景,内心空荡荡的,她闭上眼睛,把头靠在电话亭边,思绪有些纷乱。
从什么时候起sam变成管家婆了……唉。
回伦敦,吼吼吼……她已经连续乘坐三班飞机,感觉身体要散架了。还有,就是她的钱哪钱哪钱哪……无线回音。
“妈咪……我回来了。”推开门,有气无力啊。
靓妈Manna开心的一脸笑抱住何笑笑,“Amy,我还以为你今晚赶不回来了……Sam说你一定能回来,还和我打赌说输了的做蛋糕……”
扭头瞅,sam哥正站在一旁,以眼神‘盯’着她。看样子是一会要找她好好谈一下的模样。
果然,喝完鸡汤。何笑笑回房间不一会,她正在床上抱着枕头寻找安全感呢,sam就来敲门了。咚咚咚……好烦人!“Amy,我有话和你说。”
不听不听,她听不见。睡觉了……呼呼。
“Amy……开开门,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说话。”sam锲而不舍。
一直敲一直敲……她不开不开就不开。
女人的直觉……开了门,就要吵架。她不想吵架!
靓妈收拾完碗筷,听到楼上sam一直在敲自家女儿的门,她好奇的过去问了一下,sam说是有事情找自家女儿Amy,于是她也帮忙敲了两下,“Amy,我是妈咪,你睡了吗?”
“…………”没回应。
心疼女儿的靓妈没听到女儿回应,就不敲了,“Amy可能是睡了,她睡眠不好,这次睡这么沉一定是很累了,我看她回来的时候就无精打采的……sam你今晚别打扰她了。”
sam张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拒绝,他意有所指的提醒着这位爱护女儿的好妈妈。“Manna,有些事情不说清楚,问题会一直存在……而且很可能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什么都不管对她未必是好。你不愿说……我替你说。”sam越加提醒。
Manna蹙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sam看到她的手不自觉的攥在一起,越攥越紧…指节泛白。
她最终颓然的叹了口气,“明天再说吧,让Amy先好好休息一晚。”
房间里,何笑笑在床上坐着,听不真切门外的说话声,她知道靓妈来敲门,她没应,后说了几句话就么声了。最后,sam也没动静了。
第二天。
晨起,Manna这个时候应该去餐厅营业了。
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动。窗外的阳光照射到她的小床,暖洋洋,十分温暖。她在伦敦的家是个小型复式阁楼样的房子,英伦风呦很复古。她现在住的房间在二楼,嗯哼,就是房间有点小,床的旁边就是一扇大窗户了,
话说,这其实是她姐姐何年希的房间,因为她的房间被小公主Zoe给抢走了。
拉开窗户,她把脸庞伸到窗户外面,深呼吸一下,满是阳光的芬芳,这的空气比香港好很多。她脸上带着笑,抬头望蓝天白云,这真是美好的一天。
“笑笑,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阳光一样……”满是欣愉的脑海里突然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她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没有了。
何笑笑怔住了,她猛地闭了一下眼睛,迎着满室阳光又深呼吸了一下,这一次她没有感觉到任何温暖和明媚,只感觉到了满嘴苦涩。
拉上窗户,她像个木头人似得去洗漱收拾自己,一切按部就班,就如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不想吃饭,没胃口,所以何笑笑在对着镜子别上自己的白色发箍,又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之后,她就拿着自己的包包走人了。
sam已经在楼下等待多时。
看到这一幕,何笑笑内心是扭曲的……
准备无视之,但怎么可能轻易蒙混过关。
“Amy,你要去哪?”被sam拦住,问。
“我去给人画肖像画……”她避开sam,接着往门口走。
sam再次拦住,他抓着她的胳膊,一脸严肃,“Amy,我们能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
谈什么?两年前吗??Why!她不想再次回忆起来。
“…sam,你说过不逼我的!”
何笑笑真的是在忍耐,她快要发火了,因为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很不好。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你这样下去不行的!”sam真的是在关心她,可是当事人丝毫不领情。
“我怎么不行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sam,我拜托你不要像管小孩子那样子管我,我是个成年人!”她甩开sam抓着她胳膊的手臂,怒道。
“成年人又怎样,还不是把自己弄到进医院!你说你很好?你已经好到胃出血进医院两次了……”sam望着她,无奈又愤怒。
“那又怎样!!!”何笑笑挥着双臂,她怒喊!“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我们没血缘关系的!你无权管我!”她歇斯底里的发泄着怒气,挥舞着手臂动作幅度很大,她的包包没拉严,里有东西甩出来都没注意。
她瞪视着面前的唐亦琛,忽视了他脸上的震惊和失望,sam,我不想伤害你,可是你非得逼我,那就怪不得我了。我心中最在乎的,从来都只有我自己。
气冲冲跑走,何笑笑头都没回一下。
唐亦琛看着这副样子的何笑笑,心中着实失望,她到底在逃避什么。他低头叹了口气,或许真的是他管的太多,毕竟,Manna身为她的亲生妈妈都没有这么管过她,他又凭什么去管?
自嘲一笑,他收拾好刚才的愤怒无奈,抬脚回房。转身向楼上走,右脚刚要迈上楼梯,他突然眉头一皱,回身又望了一下刚才同何笑笑吵架的客厅,隐约感觉忽略了什么。
他仔细想了想,刚才是否有东西掉出来的声音。
视线一扫,他在客厅一角临近门口的位置,看到了一本浅蓝色的东西。走近一看,是一个密码本。
封面是塑胶做的,画着浅蓝色的海水,像似用蓝色的钢笔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锋利的很,背面也是一样图案。唐亦琛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然后便拿着回房了。
之后,他就在想,这个密码本的密码,能是什么数字?
密码本的中间有四个数字小转盘,可以来回滚动。只要密码对上,就可以像宝藏一样把这本子从中间打开。唐亦琛杵着下巴,皱着眉思索着。
何笑笑的生日,他知道。试一下,…不对。
Manna的生日,他知道。试一下,…不对。
何年希的生日,他不知道… 先留着,问问Manna。
剩下的,还有什么有纪念的数字可以被当作密码呢……
唐亦琛转动着密码本上的四个数字小转盘,认真思索着,他下意识的觉得,如果能够打开这个日记本,就能打开何笑笑的心结,他就可以知道她究竟在逃避些什么。
所以,他丝毫没有想要把密码本还回去的念头。
慢慢的转动着,他慢慢的试着密码……
**********
布里托斯,英国西南部最大的国家,那里的建筑古朴优雅,散发着浓浓的古典风情。远远望去,美的就像一幅画卷。
何笑笑如今正置身其中…的一间酒吧。
又在喝酒啊。
嗯,是啊。
你不要命了?
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何笑笑觉得挺好玩的。她笑嘻嘻的又倒上一杯,摇摇晃晃的又喝了。
还是国外的酒吧好,没有咸猪手……哈。
怎么没有咸猪手,你忘了在美国,你打伤了多少个找你理赔医药费的咸猪手!
……闭嘴呀,别来烦我,有咸猪手也伤害不了我。
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何笑笑!你这种性格注定孤独一生!
那又怎么样?这辈子没人能伤害得了我!这就够了……我要干净的走。
嘿嘿嘿……你已经受伤害了……你已经不干净了……还装。
闭嘴!!!
“啊!!!”何笑笑抱着脑袋大吼一声,把一旁的酒客吓了一跳。
我好痛苦,求求你们不要再吵了。
付了帐,她强撑着走出了酒吧,找了一个地方狂吐,她吐得都是酒,胃又完蛋了。
吐完,倚着一旁的树歇息。何笑笑昏昏沉沉的,已经是晚上了,凉风一阵阵,吹到微有些冒汗的身上,凉飕飕的。她把自己蜷成团,抱膝而坐,颈项深埋胳肘。
远处,复古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照的长长的街道旁一栋栋古典优雅的房屋,更加静憶唯美,一副深沉的、万籁俱静的画卷,由黑夜这座桥梁铺现在眼前。
世界明明这么大,为何你要困在自己的小圈子不肯出来。只要你肯抬抬头,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能看到如斯美景。光阴易逝啊……
何笑笑的耳边仿佛听见了来自内心的声音,那声音在诉说着美好,诉说着渴望,它在反抗着何笑笑这种自我折磨的生活。
Amy!Daniel向我求婚了!他把求婚戒指放在了送我的望远镜里,那天他约我去看流星雨……然后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他说只要我答应他的求婚,以后他就再也不开小型飞机了!!
Amy!我们去旅行结婚了!Daniel说要带我去天空之境!那是玻利维亚的大盐湖,有水天一色的风光,在湖边已经可以看到天空的倒影……他说我不喜欢他飞,不喜欢坐他的小型飞机,他就想让我到这里看看天空的美……
Amy,我现在好幸福啊!你也要快点找个像姐姐这样的夫君哦!一个人走完这漫长的一生,会很没意思的!哈哈……不过你可要睁大眼睛哦,像Daniel这样帅气英俊又听话的男生不好找呦!
何笑笑听到了holiday的声音。真是好欢快的声音啊。
这辈子她还可以如此开心的笑吗?就像Holiday一样无忧无虑的笑。
不可能了……又或许是,已经晚了。
***********
咔嚓,一声脆响。密码本上,小小的齿轮终于咬合,钢笔勾勒的,锋利的蓝色海洋封面,由中间缓缓打开,就像是开了一一部尘封已久的故事,
唐亦琛按照笔记本电脑上网页查找的,破译密码教学,终于解开了何笑笑的密码本。
他呼出一口气,得意的一挑眉头。本子里面是淡白色的纸张,有着何笑笑的签名,是楷体,写得很温婉,无棱无角,就像她以前的性格……
唐亦琛微一皱眉,随即又松开,他有些怀念那个时候的何笑笑。不过现在的她,可能已经回不来当初了……他带着莫名的心情,翻动纸张。
X年X月X日小雨
我叫何笑笑。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呢?
据我的妈妈说,因为我从出生就带着笑意。
我觉得我很可能把Manna肚里的羊水当成了酒。喝醉了……
如果我带着醉意出生,就能忘记一切的哀伤了。
很可惜,我什么也没忘,反而随着年龄增长越记越清楚。
我今年十八岁,所以我想开始写日记。
****
这是何笑笑第一篇日记,唐亦琛挑着眉头,翻动纸张接着看了下去。发现她除了第一篇,之后写的日记都很简洁,大多甚至只是一句话。
X年X月X日晴朗
学画不久,我给一位老人绘画。
X年X月X日 小雨
给Manna画了一张自画像。
X年X月X日小雨
伦敦总爱小雨飘飘。
…………
…………
X年X月X日雷雨
学气象学的姐姐Holiday告诉我今天有雷雨,真准。
X年X月X日晴朗
holiday恋爱了。对方是一个帅气的男生,没错,是Daniel。
X年X月X日多云
holiday抱怨,她的帅气男友总是喜欢开小型飞机。
她觉得危险,一次没坐过。
X年X月X日小雨
被holiday拽去买了同一件衣服。
她想让她的男友从我们当中选出谁是她。
X年X月X日大雨
雨水飞溅着打湿衣服,我在学校房檐避雨。
X年X月X日小雨
学校放假,可以休息几天。
X年X月X日晴朗
街上作画。为了Money。(钱)
X年X月X日多云
我看见了苏怡。
***
‘我看见了苏怡’…看到这句话,唐亦琛的心猛然的跳动了一下,他不自觉的又一挑眉,整个人的神情变了少许。他的身体离的密码稍远了一些,他有些…不敢再看。
过了那么几分钟,他僵在那,挣扎、犹豫。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他深吸口气,又将身子靠近了密码本,继续看着那娟秀文字。接着,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
我看见了,sam。
唐亦琛。
这句话和上一句话是同一个日期,唐亦琛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日记本上,有些疑惑,这日记本记载的日期,正好是三年前,他和苏怡在伦敦公园喂鸽子认识何笑笑的那天。按照何笑笑写日记的简洁程度,她完全可以把这两段话写成‘我看见了苏怡和唐亦琛’,可她为什么要分开来写?
X年X月X日 晴朗
sam和苏怡一起去甜品店买蛋糕。
苏怡买了很多巧克力。
X年X月X日 晴朗
sam陪着苏怡去看电影。
爱情片。
X年X月X日 晴朗
sam陪着苏怡去逛公园。
他们一起喂鸽子,和英国小孩子玩耍。
X年X月X日晴朗
sam陪着苏怡去买菜。
买了很多清淡素食。
X年X月X日晴朗
sam陪着苏怡去游泰晤士河。
在游轮上吃西餐。
X年X月X日 晴朗
sam陪着苏怡去观光博物馆。
苏怡的手机照满了相片。
X年X月X日晴朗
sam陪着苏怡去伦敦眼。
看到了最美的日落。
X年X月X日晴朗
sam陪着苏怡去……
………
………
猛地合拢书页,唐亦琛看不下去了。
他和苏怡的点点滴滴的回忆,被这些安静的文字一点一点的勾勒的活跃起来……那些封尘在回忆里的事情,此刻不断在他眼前闪现,清晰的,就好像是昨天刚发生一样。
脑海里的记忆,是那么的美好……可是女主角已经不在了。苏怡已经死了……她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清代才子纳兰性德因妻的早逝亡故,一生未娶,郁郁而终,终年三十一岁。这样的深情,真是少见。可他的人生让后世人评价,却是个悲剧。
倘若他的妻子活着,必定不愿见他如此情伤。只要他的妻子是爱他的,一定是希望他幸福的。哪怕,他重新爱上另一个女人。)
唐亦琛坐在房间书桌前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桌面上的淡蓝色本子,过了很久很久。
他眉头紧锁,有些气愤的深吸一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何笑笑要把他和苏怡的事情写到她的日记里。虽然那段日子苏怡把她当作好朋友,什么事也没瞒着她。可如此事无巨细的…记载下来,这让唐亦琛有种被莫名侵犯隐私的感觉。这些记忆是他和苏怡的,只属于他和苏怡!
他重新打开密码本,快速翻动着,他把何笑笑写苏怡的那段日记一页一页都给撕了下来…他一页一页的撕着,他把它们丢到垃圾桶…可当他的眼神瞄到写着苏怡名字的纸张被他扔在垃圾桶,他又心痛起来,就好像,他丢掉的不是纸,而是苏怡……
唐亦琛又把它们从垃圾桶里找出来,他面色痛苦又隐忍的把这些写满他和苏怡回忆的纸张抱在胸前,是满满的不舍和无奈。他抱得越发的紧,好像抱住这些回忆,就能留住苏怡一样。
情深不寿。可这世界总是充满着太多的遗憾……
怀着不舍和心痛,唐亦琛翻动着何笑笑的日记,接着看了下去。他一边看一遍撕,他整整撕了有三十多页,全都是写着他和苏怡的点点滴滴…何笑笑和苏怡仅仅只认识一年时间,他和苏怡的事情在这一年里几乎都被记下来。
X年X月X日晴朗
苏怡今天怪怪的,她很不开心。
我猜,她可能快要离开sam。
X年X月X日晴朗
果然,苏怡突然消失了。
sam来找我,神情有些崩溃的问我苏怡可能去了哪里。
X年X月X日 小雨
sam不眠不休的满世界找了苏怡整整三天。
他的精神和身体都撑不住了,我很痛心……
X年X月X日大风
我来了台湾。
寻人启事贴满大街小巷。
X年X月X日晴朗
一家酒店中,终于找到苏怡。
她竟想跑,不和我回去。
她说不想让sam陪她等死……
X年X月X日小雨
苏怡态度坚决,我无法劝说。
可是sam还在伦敦等待消息。
X年X月X日晴朗
我还是将苏怡劝了回来。
当唐亦琛看到这段,苏怡曾经为了不让他看到她濒死的惨状,而独自离开的时候,他的眼泪掉下来了。他边哭边擦眼泪,好像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哭似的。虽然这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苏怡离开他的那段时间,他真得就像疯了一样满世界的找……为什么他之前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要走?为什么他这么粗心?苏怡是他的妻子,他与她那么亲密的关系啊!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之前一点都体察不到她的心思!
如果没有何笑笑的帮助,苏怡真的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面的世界走了……他真的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唐亦琛一直看到最后一页……苏怡去世。
X年X月X日晴朗
苏怡在sam的怀抱中离开,应是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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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憾,又怎么会无憾?唐亦琛的眼眶泛酸,眼泪又掉落下来。苏怡最终还是死了啊……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他再也看不到她了……
世事无完美,这个世界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遗憾。
擦干眼泪,他深吸口气又把它吐出来,调整好心情,他把属于他和苏怡的最后一页,也撕了下来…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就像一个故事,再美好也有完结的时候,他忽然想开了。这些回忆最终还是被他扔到了垃圾桶。
纸上的回忆他能扔掉,心里的,却是永远都扔不掉了。唐亦琛准备永远记住,一直带到坟墓,这是他纪念苏怡的唯一方式。
密码本被他撕得伤痕累累躺在桌面,唐亦琛忽觉的这样不经主人许可就撕人家的东西…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可是撕都撕了,他心想,再给她买一个就行了。
密码本上,越过了唐亦琛和苏怡的故事。另一个全新的故事正在开启,唐亦琛继续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