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故人西辞黄鹤楼》故人居

10、十年一觉扬州梦

　　十、
　　南平山脚，大侠墓旁，小毒萝站在碑前，背后是毛毛爹的“吾恨不能以浩气之身战死”，面前是一只小花哥，被野猪追得满山乱跑。
　　迷离邀请你组队。
　　是。
　　巡山的几个人蓄势待发，侃侃在团队喊：“小昔昔侄女儿，赶紧望北江边复活点集合了，我要向你询问人生三大难题之一！”
　　辞昔：“晚上吃什么？”
　　侃侃：“卧槽小姐妹，你下嘴太快了吧！”
　　辞昔：“我不管，我问出来了，你想。”
　　侃侃：“擦，你作弊！”
　　果子狸：“人生三大难题是哪三大？”
　　侃侃：“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迷离：“……”
　　初晨：“……”
　　孟殇魂：“……”
　　果子狸：“果然……好难回答……”

　　6个人碰头之后开始浩浩荡荡的巡山之旅，他们今天的主要目标就是昨天开帮战的那一伙人，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般游击战似的敌疲我打，几个人都还玩得乐此不疲。
　　落单的红名看到他们一个轻功飙出去，开始世界报告行踪。辞昔一边打酱油一边跟侃侃吵架。侃侃的妈妈和辞昔的爷爷是同辈而谈的世交，两个小姑娘年纪相差不大，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大学，一起玩游戏，是标准的青梅青梅。因为辈分的关系侃侃没少揶揄辞昔，结果往往被腹黑小姑娘还击躲过，两个人一路走来打打闹闹，感情好得让旁人羡慕。
　　军爷孟殇魂把一只妄图逃跑的红名花花踩在脚下，那边果子狸单独对上了一个炮哥。果子狸就是传说中的犀利悬壶花间，攻击回血中途换笔经常恶心得对面要死要活的。侃侃看炮哥是只南皇炮，近聊喊了一句：“笔下留人！”
　　初晨在团队里笑：“二师父又看上别的炮哥啦，迷离你不管管吗？”
　　迷离很傲娇的哼了一声，长弩追随目标列表中的另外一个红名而去：“哪个炮哥有我好看？”
　　辞昔噗嗤笑了：“是啊是啊，迷离你的阿三装最帅了！”
　　那边看见又有红名过来炮哥连忙隐了身，果子狸犀利地将笔往腰间一放，聂云离开20尺外，侃侃跑到空地上左顾右盼，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小肥羊：“人呢，炮哥你人在哪呢？”
　　然后啊的一声，白衣道姑满血瞬间倒下。炮哥现身看了她一眼，想潇洒的大轻功飞走，果子狸冲出来一个太阴指戳上，炮哥飞到一半又掉下来，成功摔断了腿。
　　果子狸：“…………南皇炮秒起人来果然不是盖的。”
　　侃侃：“#愤怒卧槽！！为什么所有的炮哥都要对着我读追命！！”
　　辞昔跑过来拉她：“谁说的，迷离就不会啊。”
　　侃侃：“切，他一田螺读什么追命。”
　　迷离：“[迷离]成功击杀了[XXXX]”
　　迷离：“我找到焚世的人了，你们赶紧过来。”
　　侃侃悄悄对你说：“他又在傲娇了。”
　　你悄悄的说：“我最近看他打本赚钱很拼命的，都快没时间来陪我们巡山了。”
　　侃侃悄悄对你说：“#吓，他赚钱干什么，也没看他攒一身南皇啊！”
　　你悄悄的说：“-- 非要我说的那么仔细吗姐？”
　　侃侃悄悄对你说：“叫我姨啊ヽ(#`Д)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你悄悄的说：“……你会明白的。”

　　辞昔飞到地方的时候迷离和孟殇魂已经和几个恶人打起来了，她刚一个圣手砸炮哥身上，就见侃侃从天而降，率先摔掉半血，然后三尺青锋抖开，爆掉了对面纯阳的气场。
　　这边厢迷离已经架好了唐家堡的机关弩，超时代的机械哒哒哒哒对着人群扫了个痛快，军爷孟殇魂对着奶妈一阵猛踩，侃侃退回到辞昔身边，三才五方拖住敌人，嘴里还喊：“唉唉唉，这不是刚刚那个炮哥吗？留给我留给我留给我啊！！”
　　果子狸在团队里问：“你们那边撑得住吧？用不用我和初晨过来帮忙？”
　　迷离甩了个天绝地灭出去：“不用，10个人都没有，搞得定。”
　　红名藏剑过来鹤归大风车，辞昔连忙献祭扶摇跳，道姑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血皮，她也不犹豫，一个无敌稳稳当当的落在自己的脚下。
　　然后刷一声，她被迷离的子母抓拽出了无敌范围，对面西湖二人组的秀秀剑破出手，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只死羊。
　　侃侃：“我擦啊！！迷离你真是感动剑三好队友啊！！”
　　迷离：“还不都是你自己不出来……”
　　辞昔：“没事儿，他还在我千蝶的时候拉过我呢。”
　　迷离：“……”
　　孟殇魂：“别聊了，人好像越来越多了，侃侃你先别忙起来。”
　　对面又来了四五个人，转眼已经有了半个团的趋势，巡山小分队见势不妙开始撤，军爷指挥：“侃侃回营地去，辞昔迷离你们两先走，我双山一虎还在，撑得住。”
　　侃侃回了营地，没几秒血条刷的又空了，她惊恐的在团队频道喊：“你们别过来啊，恶人在埋复活点啊！”
　　果子狸和初晨过来接他们，5个人跑了一路，中途被焚世的人堵在了河里，面对一个团的围剿，没有丝毫胜算的回了复活点。
　　侃侃：“咦，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果子狸：“唉，这下估计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辞昔：“我们怎么办，集体下线吗？”
　　迷离：“躺着吧，有25个人陪着烧点卡，还是值得的。我出去看一集银魂。”
　　初晨：“那我去洗澡啦。”
　　孟殇魂：“快递到了，我去拿一下。”
　　果子狸：“…………老孟你别回不来了。”
　　侃侃：“无聊啊，织围巾去了。”
　　辞昔：“……你确定你学会了？”
　　侃侃：“#愤怒，当然，马上弄完了，明天拿给你看！”

　　辞昔切出去写了几笔作业，卡得有些受不了，转回来发现屏幕里多了个对话框。
　　扬州想要救助你，是否接受？
　　她转头看去，见刚刚还在大侠墓前戳野猪的小花哥站在不远处，拿着破毛笔挨个挨个的锋这些地上的尸体。
　　她没管，心想也许是在练锋针，又切出去继续与网速搏斗。过了一会儿耳麦里有密聊传来，她打开，发现居然是花哥：“你怎么不起来？”
　　辞昔：“我们被人守着的呢，起不来的。”
　　花哥看了看四周的人：“他们说话很难听。”
　　辞昔：“是么，我屏蔽了近聊，看不到。”
　　花哥：“那你们什么时候可以起来？”
　　辞昔想了想：“等他们走了吧。”
　　花哥估计是个小白，在旁边磨磨蹭蹭了半天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像你们那样打人？”
　　辞昔看了下他的等级，66级，就说：“你再升一级会有一个入阵营的提示，加入浩气盟或者恶人谷，就可以打人了。”
　　花哥“哦”了一声，跑开了。
　　快到饭点的时候小分队陆续有人下了，侃侃织完围巾，回来问辞昔晚上到底吃什么，两个人十分激烈地讨论了很久还是不能达成一致。果子狸在一旁观战，不时给出不如就泡面吧这样善意的建议。
　　周围的红名突然出现轻微的骚动，然后又复平静，辞昔调整下镜头，猛然发现刚刚那个小花哥躺在了自己旁边，鼠标指上去，赫然显示出67级，浩气盟。
　　辞昔：“卧槽……卧槽卧槽卧勒个大槽！！！”
　　侃侃：“#鄙视想不出来吃啥你也不要这样啊。”
　　辞昔：“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件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事情。”
　　果子狸：“啥？”
　　辞昔：“我诱拐了一只还没满级的花哥入了我大浩气盟。”
　　侃侃：“…………有前途，多诱拐一点。”
　　辞昔：“人家还没满级啊擦！70之后那么多战争地图是要搞毛！”
　　果子狸：“很简单，你以身相许呗。”
　　辞昔：“我许不了，可以给只瓜太。”
　　侃侃把花哥组进来，开始执行更深入的诱拐儿童方案。
　　侃侃：“这位小哥，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不如和我来做些快活事情……啊呸，串词了，额，不如来我们帮，有萌妹子供调戏。”
　　扬州：“我师父说，我退帮就砍死我。”
　　果子狸：“…………这么残暴的师父，什么时候拉出来溜溜。”
　　辞昔：“那个……花哥，你为什么67级就去入阵营啦……以后很不方便的。”
　　扬州：“我想来救你们啊。”
　　果子狸噗嗤一声笑开了：“好气魄，不愧是我万花谷的男人！”
　　辞昔：“#汗就算你满级了，也不可能一个人单挑这一群呐……”
　　扬州：“可是他们说话真的很难听，而且这么多人欺负你们几个，我就是觉得看不过去。”
　　辞昔心中汗颜，我们做的似乎也是人多欺负人少的勾当。
　　果子狸：“小花哥你悟性真的不错，我收你做徒弟吧，以后教你玩悬壶花间，恶心死敌人。”
　　扬州：“我不想恶心人，我想保护人。”
　　侃侃：“那就当奶花吧，离经易道为一人。”
　　扬州扭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几个萝莉御姐，有些不好意思：“我听说奶花很难……我手残，怕变成别人的拖油瓶。”
　　侃侃：“那你选这个职业干什么……”
　　扬州：“因为花哥黑直长很帅啊！”他顿了顿，有些郁闷的说，“其实门派测试做出来说我适合当个和尚的，但是我师父说她缺个绑定奶，逼着我练花哥，不然就砍死我……”
　　果子狸汗颜：“我对你师父越来越感兴趣了……能否告诉我她的ID。”
　　扬州：“师父ID是花落。”
　　侃侃扬头：“这ID略熟悉啊……本服著名凶残恶人冰心秀？”
　　辞昔：“……没那么多前缀吧。”
　　侃侃很严肃：“她和她一朋友经常在南平巡山呢，总是抢我们生意，而且诡异的是，她朋友是只浩气鲸鱼--”
　　辞昔：“诶……这样说我似乎听说过。”
　　侃侃：“不过小花哥，你师父是个恶人，你入了浩气，恐怕不能当她绑定奶了啊……”
　　扬州：“啊，那怎么办，我师父真的要砍死我了……”
　　果子狸把辞昔往前一推：“没事，小昔36D大奶保护你。”
　　辞昔：“……”
　　侃侃：“妈蛋，昔娘是我的，小花哥满级之后来单挑，赢了才把昔娘给你！”
　　果子狸袖子一挽：“唉，这活动我要参加，小花哥我收你为徒了，让我来好好调教你，打死这个手残道姑。”
　　侃侃：“你丫才手残！”
　　辞昔：“喂喂喂你们这样卖队友大丈夫！”
　　扬州：“……”

　　之后的一段时间辞昔和果子狸依言带着花哥升级，她们的分工很明确，就是花哥打怪，两人一旁看。果子狸偶尔会出声指挥：“拉过来，上减速，跑，上DOT，对，再上，爆！漂亮~”
　　辞昔很无聊的在一边逗自己的瓜太，顺便抬头观察四周有没有红名，南平山最近很不太平，总是有各种恶人浩气大帮会打架。侃侃被迷离抓到唐门不知道搞什么飞机去了，老孟和初晨也不在，帮里就唐凛那个猥琐货在荻花打BOSS。
　　过了一会儿插件突然报警，辞昔看到敌对目标列表里出现了好多名字，刚想提醒果子狸和扬州风紧扯乎，那边的花哥已经倒了，果子狸糊了一脸春泥往山上撤，辞昔还没进战，大轻功一甩就飞远了。
　　只是这么一来她就更觉得对不起花哥，等人潮过去之后回来拉他：“花哥……要不你去退阵营了吧，这样太危险了。”
　　扬州：“没事，我觉得挺好玩的。”
　　辞昔：“……”
　　果子狸：“这才是我大万花谷的血性男儿啊TAT。”
　　扬州：“我师父昨天发现我入了浩气，很高兴的告诉我如果我敢退阵营，她就要砍死我。”
　　辞昔：“……你不退，她才是真的能砍死你啊。”
　　果子狸：“……我真想认识下这位女中豪杰。”

　　有两个满级大号带着做任务（-。-虽然两个人都没动手），花哥升级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70级。三个人拉拉扯扯的去了白龙口，期间辞昔看帮会侃侃和迷离的位置一直在唐门，不由的向果子狸吐槽：“你说，侃侃是不是又看炮哥看得走不动了，迷离去抓他？”
　　果子狸：“哪能啊，今天迷离给我看了他千辛万苦攒钱买到的真诚之心，拉唐门去还能干什么，嘿嘿嘿嘿。”
　　辞昔：“卧槽！”
　　花哥过来凑热闹：“真诚之心是什么？”
　　果子狸：“一种证明你是土豪的东西，你对着别人用两个人都会上世界，然后系统会提示你获得一大堆甩不掉的麻烦萌妹子DEBUFF。”
　　辞昔：“……”
　　花哥：“(⊙o⊙)那我要去攒一个。”
　　果子狸调戏他：“你要放给谁？”
　　花哥想了想：“我师父。”
　　果子狸觉得自己捡了个大八卦：“为什么？”
　　花哥：“师父老欺负我，我要找堆萌妹子烦她。”
　　果子狸：“……”
　　辞昔：“……果果，你才是误导小朋友的真良心。”
　　正闹着，系统公告闪出一大段的黄字，果子狸“卧槽”了一声，说：“辞昔你看，迷离果然放了！！”
　　与此同时侃侃的密聊杀到：“昔娘……”
　　辞昔看了看公告，截图：“你想说什么？”
　　侃侃：“…………WTF！！！#%￥￥#@%@#￥@#￥#%￥%！！！”
　　辞昔：“冷静，文明，深呼吸……”
　　侃侃：“我怎么冷静！！他脑子抽了才给我放那玩意儿吧！！！换成钱劳资可以活半年好嘛！！！”
　　辞昔：“庸俗！你是高端洋气的纯阳宫仙子，沾上铜臭多难看！”
　　侃侃：“我想抽他啊！！！但是我舍不得生死不离的友好度啊！！”
　　辞昔：“…………卧槽侃侃你个小骗子！！你特么和我还是策马江湖你跟他都生死不离了？？？？债见！！！”
　　侃侃：“--刚刚才刷上去的。”
　　辞昔：“……别告诉我就这你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侃侃：“我的意思是我刚刚打开好友才发现他偷偷刷上去的……”
　　辞昔：“呆货啊--容我对迷离的眼光默哀三分钟。”
　　侃侃：“仇杀你啊！！”
　　辞昔：“卧槽这么快就倒戈了，好好跟你家炮哥你侬我侬去吧！”
　　果子狸在团队里问：“怎么样？”
　　辞昔：“她同意了。”
　　果子狸：“TAT终于帮会内部消化又成功一对，你们以后不会再拿我和老孟的事情开涮了吧……”
　　辞昔：“放心吧，我们不会区别对待的。”
　　果子狸：“……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打尸王的时候辞昔先拿着瓜太嘲讽，扬州上去慢慢戳，果子狸还是在一旁当甩手掌柜，偶尔补个减速什么的，教花哥如何风筝这类精英怪。
　　脱离几次之后终于打过了，果子狸踩着尸王的尸体感慨着自己英明神武的教育方式，辞昔坐过来给扬州传功。
　　花哥：“谢谢你们。”
　　果子狸：“和师父我客气什么。”
　　辞昔：“没事的，你早点升级啊，满级之后记得找个人，离经易道只为她啊~”
　　花哥点点头说：“好。”

　　那段时间辞昔觉得很平静，侃侃和迷离整天腻在一起，果果和老孟和传来奔现的好消息，唐凛学会了指挥开始踏着帮众们的尸体残忍练习，初晨似乎也找了个情缘，整天的不见人影。巡山小分队散了以后，辞昔一个人带着花哥升级，她用奶心法一点一点帮扬州戳怪，累了就坐在瓜太旁边看着天空发呆。
　　这场平静的背后仿佛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阴谋，辞昔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即将搅乱她的生活，当时的她只是期望，这样的平静能持续下去，直到自己离开。
　　然而，如果生活如人意，那便不能叫做生活。

　　扬州79级的时候在融天岭打鹿子，辞昔跟在他身边有些精神恍惚，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一直觉得很难受，好几次按错键聂云冲进怪堆里差点死掉。
　　扬州：“小昔……你怎么啦？”
　　辞昔正看着李复的环保装发呆，猛的反应过来：“啊，我没事。”
　　扬州：“是不是我升级太慢了你不开心？”
　　辞昔哭笑不得：“哪里会……”
　　虽然没有拜师，但果子狸上线的次数越来越少，75级之后都是辞昔一直陪着他。扬州的正牌师父花落偶尔来看过几次，见徒弟身边跟着个浩气毒奶，二话不说先扑上来一通乱揍。一阵蝴蝶飞□□跳之后两个人都累了，然后蹲在地上边聊天边看着花哥打怪/采草/扫地/看剧情/摔死。
　　对话往往是这样的。
　　花落：“哦，就是你诱拐我徒弟进的浩气啊？”
　　辞昔：“你徒弟还待在一个浩气帮会里呢……你怎么不把他弄到你帮会里去？”
　　花落：“那是我朋友的帮会啊--我本来想着她们帮人多，有人带升级也方便点，哪里知道这些人只会打本，帮会新人也不管一下，可怜我这亲亲徒弟……徒弟你怎么又死了，自己麻溜的赶紧回营地过来。”
　　辞昔：“…………我觉得比起她们来你更凶狠。”
　　花落：“唉，浩气就浩气吧，相爱相杀什么的最有爱了-。-”
　　“诶，徒弟。”她看着大轻功吭哧吭哧飞过来的花哥，突然一个剑破打上去，“我听说你想当奶妈啊，离经易道为谁啊？”
　　扬州哎哟一声掉到地上，摔成了个血皮，花落本能反应江海补刀，却发现扬州的血瞬间抬满，一只瓜太拱到自己面前来，气势汹汹的添了她一脸唾沫。
　　花落：“…………”
　　辞昔赶紧聂云：“艾玛职业习惯。”
　　花落：“你给我站住！！！！”

　　这样的结果不是辞昔躺地上就是花落蓝尽人亡。吵吵嚷嚷打打闹闹似乎过了很久，久到花落也开始逐渐消失在扬州的视野里。花哥的身后只剩下一只毒萝与一只瓜太，一路磕磕绊绊到79级，他却拖拉着无论如何也不想满级。
　　是不是满级之后，连你也会不见了？
　　“小昔，”他咬牙，终于喊她，“你会陪着我满级的，对吧？”
　　辞昔点头：“当然啦。”
　　她的话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是家里来的电话。
　　扬州摸了摸包裹里那颗橘红色的心，那是花落临走时送给他的。恶人秀娘一身血红的站在南屏山脚，交易给徒弟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我知道你的心思，小朋友。”她照例揶揄他，“这种玩意儿呢，师父这样没情缘的是用不上了，就拿给你去追那谁吧。”
　　“你满级了就会知道师父的好啦！花哥黑直长，多帅，妹子们都是倒贴着的，比街上的那些什么光头帅多了。”
　　他当时闷闷的：“师父……”
　　花落打断他的话：“别舍不得啦，你身边那个人形跟宠比我会照顾你多了，以后你犀利起来，要记得多保护她才行。”
　　花哥边想这些边一股脑戳着怪，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小毒萝离他越来越远，等他发觉想喊她的时候，辞昔飞快的在团队里打了一句话：“扬州，你自己升级吧，我有事先走了。”
　　他想说，恩好，我等你回来看着我满级，然而话还没有发出去，毒萝的头像已经暗掉了。
　　他呆呆的站在融天岭，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满眼的山峰俊岭，黄尘红土。他等了很久，等到熬不住睡了过去，那个灰色的头像，却再也没有亮起了。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经常有小号做融天岭的任务，看到一个79级的花哥站在望乡坪，青衫长袖，不知道是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