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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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先秦时期的逐除。据《吕氏春秋·季冬记》记载，古人在新年的前一天用击鼓的方法来驱逐“疫疬之鬼”，这就是“除夕”节令的由来。据称，最早提及“除夕”这一名称的，是西晋周处撰著的《风土记》 等史籍。
临近8点，宋芮将电脑桌放在床上，打开电脑的视频播放软件和微博，床头柜上放满了零食饮料，准备充分。
家里有守岁的习惯，往年她总是坐在客厅里跟父母一起一边看着春晚一边打瞌睡，好不容易熬到12点就迅速地滚去睡觉了。但是，自从去年买了笔记本电脑后，她总算能在守岁的时候找到了乐趣——网络在线看春晚+刷微博吐槽，不要太欢乐。
隔着一扇门隐隐传出客厅电视里的声音，宋芮窝在床上，暖水袋隔着睡衣放在肚子上，一边动着鼠标一边说道：“夙淮，这两天好像没发生金鱼死亡事件了，如果那天不是小呆，会是谁？你们古代异兽的产量高么？”
正专注于春晚歌舞的夙淮身子一僵，向后靠了靠，不甚在意地说“那天的事可能和横公鱼无关，或许是其他的……物种。”
“其他的物种？！”宋芮眼睛霎时一亮，拽住夙淮的衣袖，兴奋地说，“是什么是什么，快点告诉我！”
夙淮扯回袖子，似乎被问得有些羞恼，“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的想法，这不是你该管的！”随即他飞出了房间，留下了被说楞住的宋芮。
坐在外窗套顶上，眼前是万家灯火，昏黄的灯光看着就觉得温暖，耳边传来电视的声音，忽响忽轻，听不真切。脸上一冰，夙淮抬头便发现下雪了，宋芮就出生在一个雪夜，还有十天就是她的十六岁生日了。像他这样活了上千年的，十几年前的事情放佛就在昨日。
从宋芮一降世，他就知道那是“她”，他熟悉“她”灵魂的气味，每一世他都能很准确的找到“她”，即使样貌上发生了变化。
他还记得在病房里唐玎抱着宋芮，她小小的一团，皮肤皱皱的一点也不漂亮，结果越长越像他心中的样子，越来越想将她保护得好好的，永远不受欺负、不受伤害。他守了她近十六年，时间一天少于一天，他在她身边的日子终将还是快到尽头了，如果……
“哗啦”，宋芮推开窗户，看着上面垂下来的白色一角，踟蹰道：“夙淮……不要生我的气了，以后我不问那么多了……进来好不好？”
只听得一声轻轻的叹息，夙淮的脸便出现在宋芮眼前，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是为了你好，要是我……”
“夙淮，你看那里！”宋芮瞪大了眼睛，伸长了手指着前方，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夙淮的衣领。
一道红光出现在某栋居民楼天台上，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特别耀眼和……不可思议。
“你好好呆着，”夙淮皱起眉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红光的方向，拉下宋芮的手，说，“我过去看看。”
“不是，我……夙淮！”宋芮扒拉这窗沿，还来不及说完整句话，夙淮就已经蹿了出去，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抿抿嘴唇，宋芮不甘心地关了窗户，她重新回到被窝里，阖上笔记本，就这样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红光消散前，夙淮稳稳地落在天台上，那“东西”正呼吸急促地躺在地上，齐肩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孔。
“鱼妖？”朝前走了几步，夙淮背手凝视男人……不，应该说是男孩，他的身形明显还未发育完全，成年的话根本不是现在这个长度。
男孩挣扎着直起身子，头发仍散乱地糊在脸上，他仅仅是下身围了一块青色布料，皮肤光洁且白透得像玉石。咳嗽了几声，他的声音嘶哑出口却似孩童，“你是谁？”忽的，他仰头嗅了嗅，猛地向后移动了点距离，“狐仙？！”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夙淮站在原地，看着鱼妖不知所措的反应，他显然是近期才开始幻化成人形，对于双腿的使用还在摸索和适应阶段，“前两天是不是你对这个城市的鱼类做了什么事情？”
“咳咳……那些低等的东西……咳……被我吃应该要感谢才对……”男孩手掌撑着地面，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腰还弯着。
“跟它们比你又高等多少？”夙淮嗤笑，“不过是一只小小的鱼妖，又才学会化形，弹指之间我就能让你死透了。”
男孩咬着嘴唇，他后退几步背靠墙，直起身体，一张异常清丽的脸完完全全地显露出来，也同时让夙淮看清了他眉间的赤色竖痕。
“我不是普通的鱼妖……”男孩手指摩擦着水泥墙，仿佛摸着这些粗糙的纹路可以让他平静，“我是被……弄来短期历练的，不日就会返回海里。不会再发生那个事情了，你……”
“我知道了。”夙淮转过身，嘴角勾起，“奉劝一句，早日离开这里，若是被横公鱼知晓……”
男孩顿时一惊，“横公鱼为何在此？！”
“好自为之。”留下一句，夙淮便照着原来的路线返回家中。
春节联欢晚会已进入倒数迎新年阶段，夙淮飘进房间的时候只见宋芮愣愣地靠在床头，看他来了才恢复点往日的样子。
“什么情况？”
“没事，小孩子在玩灯而已。”夙淮掩了真相，在宋芮的目光下有些心虚，刚想开口再补充点什么，窗外烟花炸开的声音徒然响起，中间还夹杂着鞭炮声，好不热闹。
宋芮伸了伸脑袋，望着各式的烟花，拉过夙淮的手，笑说：“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横公鱼小呆从此在宋家“落户”，白天当唐玎的宠物，晚上偶尔现形找宋芮夙淮聊天讨吃的。而A市的“金鱼集体死亡”事件渐渐不再被大众谈起，取而代之的是其他更火爆的事情。偶然间想起，人们大概也以为真的是天气、水质的原因。
（第二个故事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