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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司徒昭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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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昭华的女儿么?难怪一见面就觉得有奇怪的熟悉感,难怪费尽口舌也不想和她动手。
“无殇,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觉得亏欠了蕊珠宫什么。就是当年为了帮楚玲珑他们脱围而杀蕊珠宫弟子一千零九人,我也没为此忏悔过。但是,司徒昭华。”我缓缓地说,“我欠她一条命。”
“我知道当年司徒昭华与你私交不错,她因为被你连累而失去蕊珠宫宫主之职,并被迫离开蕊珠宫。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有一点想不通,就算她管束下属不力造成宫内自相残杀,但以她的手腕不至于落到被蕊珠宫驱逐的下场。”夜无殇皱眉道,“莫非里面另有隐情?”
“的确,当时有人觊觎昭华的宫主之位,但是也只能觊觎而已,她们根本没有机会。除非昭华自愿,谁也动不了她,”我转头看向夜无殇,“你明白了吗?”
“她以她的地位交换了你的性命?”夜无殇的脸上有了一瞬间地动容,随即恢复了平时慵懒的笑容,“这笔交易,对方真是赚翻了。你虽然逃过一死但被永远囚禁于佛陀城,对她们实际上并无任何威胁,而司徒昭华却彻底离开蕊珠宫。真是一箭双雕。”
“在佛陀城的日子,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这本来就是一个陷阱,驱逐昭华的陷阱,我从始至终都是一颗棋子。”我的语调冷了下来,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我想我此时的眼神一定很可怕。
“我还以为你连仇恨都放下了。”夜无殇表情虽然仍是那般懒散,但眼睛里却涌出浓浓的笑意。
“我原来也以为我放下了,可是,”我冷笑,“我显然高估了我自己。我还是那个睚眦必报的玉流离。”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把这东西给你看了。”夜无殇笑着掷过来一个卷轴。
“真是功亏一篑,本来都要得手了,可却被那可恶的老板娘阻止了。”司徒小慕恶狠狠地拿弹弓不停地打着身边的一棵桃树。桃花纷纷落下,而坐在桃树下的龙恨天却仍然保持着闭目打坐的姿势,纹丝不动。
“现在那个女人躲在惊风楼里,那里戒备森严,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司徒小慕打了会树嫌不够解气,开始踹树干。树摇晃得更厉害了,而龙恨天却仿佛完全没感觉到一般。
“死龙臭龙你有没有听我说啊!”司徒小慕停止折磨那棵可怜的树,把嘴凑到龙恨天耳边大声喊。
“有人来了。”龙恨天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
“人?在哪?”司徒小慕疑惑地左顾右盼。
“恨天剑客好耳力。”一声女声伴随着翅膀的拍击声,一名银发雪衣女子降落在两人面前。同时,一名黑发墨衫男子也从飞剑上跳下落在她的身边。
司徒小慕定睛一看,那女子便是当日阻止自己的客栈老板娘。她身后的男子生得一张女子也会为之嫉妒的妖孽面容,尤其是那一双凤目,仿佛有华光闪烁,似笑非笑。
“你来做什么!”司徒小慕怒道,举起弹弓对着两人就是两颗弹丸。
却见那女子仍然不慌不忙地祭出羽盾抵消了弹丸的速度,那男子却在那一瞬间消失了,正惊诧间,脖颈处一阵金属的冰凉,一个低沉懒散的男声在背后响起:“虽然是法剑,但也能伤人的哦。”
“两位来找我们有何贵干?”龙恨天缓缓站起身来,“如果是劝我们收手,那还是请回吧。”说话间他把手按到了剑柄上。
“非也非也,”黑衣男子移开法剑,瞬移到白衣女子的身边,面向龙恨天一抱拳,“在下红莲夜——夜无殇。”
“久仰。”龙恨天表情冷淡地微微一拱手。
“那女人真是有本事,连红莲夜的夜公子也能请得动。”司徒小慕冷笑道,“可是我必须要她的命,魔阻杀魔,神阻弑神。”
“不要随便说魔阻杀魔神阻弑神这句话,”白衣女子浅浅一笑,笑容是温的,眼神却依然冷冽,“倘若没足够的实力说这句话,只能成为笑柄。冲动,不理智,有勇无谋,现在的你连你母亲当年千分之一都不足,你以为就凭这样的你就能报仇?”
“别摆出一副前辈的样子来训斥我!”司徒小慕咬了咬嘴唇,“我知道,我的功力和娘亲当年有天攘之别。可我必须去,把他们欠下我们的,一件一件讨回来,让他们承受我娘亲曾经承受过的痛苦。”
“一死了之那也太便宜他们了。”白衣女子微笑着从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龙恨天突然发问。
“在下玉流离,曾经的蕊珠宫白玉使。”白衣女子对司徒小慕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