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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节 ...

  •   和科长沟通后,她果然和那个殷淘说的一样把我从对私柜台调了出去,直接到出国留学中心去负责档案的录入还有汇款客户的接待。又是一个新的环境,但我的心理压力一下就减少了,脸上的笑容日渐增多,很快就融入了心的工作环境,主管见我工作积极,便渐渐开始让我接手老员工的工作。有些老员工的年纪比我还小,但是能力强悍的吓人,尤其是那一口流利的英语,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经常会有老外来汇款,有些会直接带着翻译过来,有时候却是只身前来,通常这个时候我会请求前辈的支援,我完全是那种听得懂却不会说的人,所以一把拽住前辈的袖子,把老外的话翻译一遍,然后让前辈解决。几次见习下来,我也渐渐抓住了要点,能自己应付一点,这也多亏了不嫌弃我的前辈们。
      中午得空的时候和舒寞通电话叙述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和我的心理状态,当然也提到了殷淘同学,也就是她口中的那个“五不青年”。
      ——“啊!我到底是错过了什么啊!!”她在电话那头咋呼,“你,你,你,你居然背着我偷了汉子啊!”
      “澄清一下,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另外,你似乎搞错了自己的性别。虽然你从内到外,从头顶到脚趾都散发出一种糙劲,是个真真实实的女汉子,但是,请注意,你还是女的!所以,没有所谓的偷汉子之说。”
      ——“什么女汉子?什么糙劲?你这么形容老娘是什么意思?”
      看吧,女汉子的特色出来,称呼自己的时候总会超越性别或年龄!
      “用什么形容呢,那种感觉……”我努力想了想,“就像一块专磨脚后跟的磨脚石……不!不!不!更像一块搓澡巾一样,外糙内绒,平时干干硬硬,但是遇水则柔。”
      ——“你说老娘是一块搓澡巾?我X!”
      看吧,女汉子的另一个特色,口头禅会以男性某项功能为主。
      “你最近怎么越来越粗鲁了,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小说?”
      ——“你怎么知道?”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咋呼。
      “这是你的习惯,上次你看了总裁文,就一直怂恿我去当文秘……”我默默叹了口气。听见外面走动的人声开始多了,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半,该准备上班了,“不说了,我该去准备准备了。”
      ——“等下!等下!亲爱的,你应该谢谢人家小青年啊,你瞧,你现在的心情多舒畅啊,就像便秘了很久终于……”
      咔哒
      很干脆的结束通话。

      下公车的时候大概是十点左右,风有点大,吹在身上发凉,我下意识抱紧双臂快步走回家,经过光亮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不是我家三楼的住户又是谁?他侧着身子在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微微向上弯起的唇角,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暗自猜测电话那头是不是他的相好。
      收起电话,发现了站在他身侧的我,他不禁一怔。我想他一定觉得我很没礼貌吧,毫无声响的站在他身边,不知情的以为我想吓死他。
      “那个……很晚了,你也刚下课哦?”我摸着鼻子,试图减少尴尬。他疑惑的看着我,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于是我继续补充:“那个……我肚子饿了,你饿吗?”他继续看着我。
      真是够了,难道他是白痴吗?
      “难道你看不出其实我想向你道谢吗?”
      “道谢的话,不是应该说‘谢谢’吗?”
      忍住想踹他的冲动,我硬着头皮再度开口:“行了,走吧,我请你吃宵夜!”他倒也不废话,默默地跟着我走,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安静的有点诡异。

      一直走到了庆丰街,这两年庆丰街已经没有刚刚建成时候的热闹了,记得刚刚建好的时候,这儿一到晚上就人潮涌动。随着城市的发展,庆丰街如今已经没那么热闹了,但到了晚上八、九点后,觅食的吃货们都从四面八方相聚于此,随着行人的增多,宵夜的大幕也在星光下拉开。
      在这条街上,饭店、酒店、PUB、主题商店、饰品店扎堆扎堆的经营,这些商业圈内的和谐组合仿佛也给宵夜者大增了食欲,在吃饱吃好的同时不会太过于孤寂,很好地把逛街、逛店和吃宵夜结合得天衣无缝。八点之后走在这条街上,锅碗瓢盆声夹杂着浓浓的麻辣香气,在人声鼎沸之中远远地牵住了你的食欲神经。
      这儿也可以算是经典的宵夜集散地。这儿宵夜店的食物都比较新鲜,不会像部分零落在新村周围的小排挡一样有不卫生的情况,需求量大使得这里的食物新鲜形成良性循环;价格也符合老百姓,宵夜做的好吃,价格不高当然会得到吃客的欢迎,吃得起,吃得好,吃得饱。而且,在这儿用餐随意,你若发现朋友在隔壁店里,你完全可以吃着肉串跑去隔壁吃,你可以在这里慷慨激昂的聊天,可以打扑克,可以开心的大喊大叫,就算是闹脾气大吵大闹也都埋没在爆炒菜肴和人声鼎沸里,当然你也可以找个角落独斟独饮,总之,随你,这里是一个很随意的宵夜天堂;最后这里的老板也是多数宵夜聚集地中比较热情的,常常去吃的人,都能和老板混个面熟,老板也会和你喝上几倍小酒,聊聊家常,有时候吃宵夜就是吃的一种“大伙聚一起,吃喝不谈愁”的开心。
      “你不挑食吧?这里的肥牛米线不错的。”我用眼神询问他,见他没反对,我朝着服务员大吼一声:“十号桌,两碗肥牛米线!”
      此时店里已经是高朋满座,人声鼎沸。灶上的热气混和着每个人面前石锅的热气,把小小的店内蒸腾得如浴室一般湿热。
      “你来啦,老板娘今天忙呢,你们先吃点水果吧!”小马看见我马上送上一小碟切好的苹果,一边飞快的在本子上写下单子,“我叫厨房多加点料。”
      “跟你说,这里的料很足,味道也好。”我夸奖着,偷瞄了下在收银台忙碌的老板娘,她暂时是不会注意到我了,笑了笑补充道,“以后饿了到这儿来就报我的名字,保证你有贵宾级的待遇。”
      又聊了一会儿,最后一小块苹果也被我吃进肚子里了,就听见厨房里有人喊:“十号桌两碗肥牛米线——”
      “来咯来咯,小心烫嘴!”小马和另一个服务员端来两个热气腾腾的石锅。
      一股浓郁香味扑鼻而来,我只觉得唾液分泌旺盛得不行,看见殷淘盯着冒热气的石锅直发愣,我介绍道,“这儿的汤头不错,很浓郁,米线也有嚼劲,就是小心烫嘴,石锅的温度比较高。”把醋和辣椒推到他面前,“你要加料的话也可以。”
      他夹了一筷子到碗里,吹凉了送进嘴里,微微点头,咽下肚后说:“味道确实不错。”
      “是吧,是吧!”我得意的炫耀着,嘴也没停下来。
      半锅下肚,我已经汗流浃背,抬头看一眼对面的殷淘,他似乎只是额头有点汗,估计是因为他的吃相太斯文了,慢条斯理的,不像我那么狼吞虎咽,用舒寞的话说,我吃到喜欢的东西时,简直就是个蛮妇。
      “哟,这是谁啊!你有个把月多没吃我家的肥牛米线了吧?怎么样?味道跟以前有什么变化没?”终于有些得空的老板娘,也是我的发小——刘欣走了过来,一手搭上我的肩。
      “唔,还是那个味儿,简直是人间美味。”
      刘欣听了哈哈大笑,自豪地道:“就是再过一百年,我这店里还是这老味道。”
      “那你就是人瑞了!”一边说一边把对面的醋瓶拿过来,倒一点在碗里。
      “去!我这不是得瑟一下吗?”用了推了我一把,害我呛到,然后她的话题终于转移到我对面的人身上去,“哟,你男朋友?不得了!不得了!你终于肯要男人了!”她的大嗓门已经把店里百分之八十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说的我好像性向有问题一样。
      对面的“活死人”只管自己吃东西,完全没有想解释的意思,我只好自力更生:“这是住我家三楼的房客,前段时间帮了我一个忙,我谢谢人家,请人家吃顿夜宵。”
      “谢谢人家就请人家吃这个?你的诚意在阴沟洞里吧?”
      “老板娘,你是有多嫌弃自己的店?”我抽了下嘴角,斜眼看她。
      “说不过你,说不过你,从小就说不过你。”刘欣又推了我一下,我又呛到,连鼻子都开始泛酸了,她接着道,“只要你肯忘记林迟,一切就简单的多了,真是谢天谢地啊!”
      感觉到对面的“活死人”有了动作,抬头看了我一眼,难道他也想八卦吗?我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社会风气啊!不正之风啊!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谈只是觉得没对眼的人罢了。”我扯着嘴角笑了笑,应该笑的很难看吧,因为刘欣的笑容也淡了,赶紧弥补一下,指着对面人的脸,说:“对了,记住这张脸,以后他来消费,料一定要足。万一他忘带钱了,算我账上。”
      “行,化成灰我都会记得的!”刘欣拍胸脯保证。
      “……”至于说的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吗?
      吃完夜宵,回家途中又是一路无语,直到他要上三楼,我才支支吾吾的开口:“那个,殷淘,我和科长谈了,她调我去别的部门做事,我现在没那么大压力了。谢谢你!”
      “不客气!”他微微一笑,那毫无遮拦的眉眼弯弯的,透着一股不知名的愉悦,让人也忍不住想要跟着他一起微笑。
      于是,我也傻傻的弯起了唇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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