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之鸟》乐语录

88、（八十九）

　　那，到底是谁，麻仓好可以窥探人的内心，却没有及时告诉我答案

　　“一笑，我说过，我看的见内心，却看不见未来。”他的头略微的底了一点。语气也变得有些温柔起来。

　　“你总是为了看不见的努力付出，但是付出的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觉得，好烦啊。。。呵呵。”他说着，走向了借风。抓起他的头发。并把自己的“黑驹”幻化成一把剑。他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是想。。。杀了借风！

　　我立刻跑过去。抓住他的手。我不是不让他杀人。而是。他为什么杀人让我很好奇

　　“还是保护么？”他好奇的问我。像孩子那样。“你不是想看真相么？杀了他，我就给你真相，不好么？”

　　我有些忍无可忍他这种残忍，视生命为草荐的做法，所以我跑过去，抱住借风。

　　“我要真相，若是借风真的要杀我，我会亲手杀了他，若不是，你不能杀。”我冷漠的回应着他。他把头一偏，直径绕过所有的祭司，抓起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哈马啦啦。

　　啦啦！怎么会是啦啦，她对我如此之好。怎么会。

　　我站起来，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不相信，祭司不相信。听海少爷比我们情绪激动许多。他直接冲过去，想从麻仓好手中夺过哈马啦啦。

　　“放开她！她有身孕！！！”听海少爷激动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发脾气。第一次。。。

　　麻仓好却不予理会。直接用手掐住哈马啦啦的脖子，而哈马啦啦，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我又看了看借风。他的眼神里面，竟然是迷离。。。

　　我想，我眼睛花了。

　　“啦啦小姐，你说话。”我悲伤的口气，连我自己都觉得如此软弱“你说，不是你。。。”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对我好到放洗澡水的啦啦小姐。屈尊降贵的啦啦小姐。竟然会杀我。或者。。或者麻仓好在说谎！

　　麻仓好保持着掐住脖子的动作走到我面前。用脚踢了一下啦啦的小腿，她立刻跪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一笑，这是你当时用命救的人，你是他们的恩人，很有趣，是不是。就算我们再强大，人类那种无耻到自私的心。永远得不到满足。

　　我也跪在哈马啦啦面前。用手抚摸着刚才被麻仓好掐出血印的脖子。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发抖。

　　“是你么？”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怎么会是啦啦小姐，不会的，一定是麻仓好挑拨离间、！”

　　我站起来。用手推麻仓好

　　“你给我滚！滚！滚啊！”我发疯似的把他朝窗外推。可是我的力气太小了。他依然在哪里。没有挪动半步。

　　“哈马啦啦，你自己说吧。”麻仓好冰冷的口气。让我不得不去面对这样的现实。“哼，愚蠢的女人。你以为你可以伤得了我的女人吗？上次没杀你们，倒是很会报恩啊。”

　　我回过头看着啦啦，看他如何解释。

　　时间停滞在这一刻。我们都在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可以让我自原为了主人而死的解释。

　　“呵。。。”啦啦笑了笑，却没有起来。她把头埋的很低，用双手支撑着地板，跪在那里“什么报恩不报恩，什么忠诚不忠诚。呵。。。好笑。”

　　“啦啦小姐，你说什么？”我连忙过去扶她。

　　“你给我滚开！狐狸精！！！！！”啦啦忽然转过身站起来。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顺势滑倒在麻仓好的怀里。他轻轻的接到了我。

　　“啦啦。。。你。。。你为什么。”听海少爷终于说话了。他想走过去，安抚她的心。

　　“哈。。。哈哈哈！是，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哈赤一笑！你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什么都跟我比！而且！你总是什么都有。就连听海少爷。。。听海少爷也差点为了你在我们结婚那天逃婚！而我呢，我长的也不比你差吧。可是为什么男人都绕着你转。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哈哈。。真的。不甘心。。。”啦啦的眼神黯淡下来。“我就算得到了听海。他依然会为了你因为变得杀人食心依然参加比赛！可是我也有孩子啊。你当时的人性已经被泯灭了！你见到不顺眼的就杀！可是。。。可是就算是这样。听海呢。要去找你。我挺着一个大肚子。跟他一起来。。。找你？好笑！好笑死了！你哈赤一笑有这个强大到变态的麻仓好，有温柔淡雅的哈赤听海！还有对你无微不至的哈赤铃！最后，最后连借风那个男人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我呢？我除了肚子里面有块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可是！啦啦小姐！你说的我都知道，我都知道！虽然我不曾感觉到以前跟听海少爷有着什么样子的纠葛，感觉不到自己对麻仓好的爱有如何疯狂。可是一笑变了啊。一笑失忆了，忘记了所有。无情无爱。为什么你还是要杀我。”

　　我不解，真的不解。感情，究竟为什么让软弱的人不惜一切去保护。

　　“是啊，你是失忆了。可是他们没有失忆！你救了我们又怎么样呢？我原本以为你老了。就可以安心的等死。可是听海竟然让神行带着你回哈尔维找大主人！他还是想恢复你的容貌。我就更加确信了，这个世界上，不能有你哈赤一笑！而那天你比赛的时候听海看见你的双手被对手的持有灵插在了地上，他竟然。。。他竟然让六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灵附身。那是会缩短他的寿命的！而原本不强大的通灵人，坐火可以轻松解决。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本来我还很愧疚，你毕竟救了我。可是你恢复了？连借风每天都跟在你后面转。所以，我就下蛊了。哈哈，好歹我也是祭司。以前也是幽通。精通医术。我下蛊了又怎么样！又怎么样！我看见天气的异样变化就知道，连天都在帮我，所以我在第二天出太阳的时候下了蛊，又让你喝了药。我以为你会死。结果，你的旧相好又来找你。为什么。为什么连天都不帮我！为什么”

　　哈马啦啦走过来。用双手掐住我的肩膀。我感觉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是愤怒。她的指甲透过我的衣服都可以嵌入肉里，她到底有多么恨我。她拼命的摇我。问我为什么。

　　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人们为了爱为了情。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我放佛陷入了一个虚幻又漆黑的空间。除了啦啦的那句“为什么”我什么都听不见

　　直到我听见有桌子跟椅子破裂的声音才回过神。

　　我看见啦啦被踢到了很远的地方。有血从她的大腿内侧流出。

　　“麻仓好！！”听海冲上去。一拳打过去，麻仓好轻松的就接住了。

　　“呵，你们最好别动，”麻仓好对身边的祭司说“要不然我就捏碎你们听海少爷的骨头。”

　　而借风，却缓缓的起身。扶着哈马啦啦，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看见借风的神情，是那么忧伤。

　　“这就是你不告诉我是谁要杀我的原因么？借风”我问他

　　“才不是的。”他回答的力不从心“因为是你说的啊，仆人要保护主子。”

　　“所以你看着她这么做？”我不可思议。真的不可思议。借风不杀我，却是同伙

　　“才不是的。”他依然有气无力“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只是你问我，谁给我的药。我怎么说。神行是第一个接触药的。接着是铃过的手，然后是啦啦小姐煎的。最后是我送的。如果要说的话。不是要说三个人么？”

　　借风比我冷静。想的也比我多。

　　我看着哈马啦啦在地上痛哭的呻吟。却无能为力。她已经承认了她杀我的事实，给我定予了莫须有的罪名。现在被拆穿了。或者是她自己说了。她以后。还可以活，只要我死了。听海少爷不让任何祭司说出去。她就可以活。

　　“所以，一笑，你被这些自以为是的感情，报恩，还要迷惑多久呢。”麻仓好说“除了我，谁还会真心对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啦啦，该如何处置你

　　“一笑，杀了她。！”这个时候，铃的话就像是一道闪电。从我的耳边穿过。

　　“你。。。你说什么？铃？”我不敢相信。

　　“我说啊。杀了她！这个女人！好不要脸。为什么总是让你受委屈。她有了我哥还不知足。有了孩子还不知足。而你却什么都没有。”

　　原来，从不同人的角度看问题。问题也不一样。铃的角度是我的眼睛。

　　而哈马啦啦的角度是听海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