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家的姐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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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曾石头，啊，石头是小名，真名就恕我不说了……身份上因为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游手好闲的高干子弟，多少得谨慎点。
篇名叫我家的姐妹，那说的自然不是我的事情，但是我啰嗦，说话总爱杂七杂八，所以如果不小心说了些旁的事儿还望大伙儿原谅则个。说起来，我家的姐妹们，真是数不清啊……旁枝杂系暂撂一撂，只先说两个，一个姓李叫玳羽，一位姓许名葆侪。有同学问我“葆侪”二字怎么个念法，对不住，自个儿查字典去吧！也别问我她的名字为啥这么别扭，我咋知道，我又不是人家爹妈……
李玳羽，小字羽羽，我小姑姑的女儿，小我半岁，表妹是也。我姑姑体质偏弱，姑父工作忙，两人都没工夫关照女儿，加上李家亲戚少，于是羽羽就送到了外婆家也就是我奶奶家来了。至于那个小字，也就是昵称，首先叫起来的就是大三个月的表姐——我大姨的女儿，许家葆侪姑娘……许家很有钱，因为是做生意的，其实姨夫就是那种建筑公司的老总，托我家各位高官们的福，总能标到工程。不过许老板还是知道分寸的，豆腐渣不敢弄，人命不敢出……
葆侪姑娘虽然家里有保姆佣人，住着豪宅，但她妈妈还是顶愿意带着女儿到妹妹家串门子的。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啊，闲闲的董事长夫人和闲闲的某高干夫人，两人把儿女晾到一边，喝茶逛街聊天不亦乐乎！
我奶奶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家世显赫，爷爷去世的早，家里大小事都是奶奶做主，因而我爹是典型的二十四孝——奶奶说东他不敢往西。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大姐，她母亲身体极不好，生她的时候难产，结果就去了。但是大姐的命相据说极好，总之她现在嫁了比我爹还厉害的人物，一年到头倒没几日见得着，因为离得实在是远……下头两个妹妹却是二叔的孩子，加上李玳羽和许葆侪以及奶奶娘家的一个香云妹妹，好嘛一大票娘子军！不过这些孩子里头，显而易见的，奶奶最疼我！
既然都生在书香世家，而且我奶奶又管得严实，那么个个念书都是有一手的。大姐就不说了——没两把刷子攀不上那么高的人家，两个妹妹还小但是成绩都不差，念得是市里一流的小学。最让奶奶得意的就是我那些个表姐妹。
玳羽的文笔极好，作文是年年有奖岁岁有奖金……而且练得一手好柳体（嗯，其实我不太懂柳体是啥，都是许姐姐说的），据说在画画弹琴甚至下围棋上都有不小的造诣，整一个古代的大才女！不过理工科就弱些……但是不怕，这方面独领风骚的人物莫过于许家表姐了！许葆侪，奥数第一名、全国物理竞赛第一名、化学比赛第一……好多第一啊，而且据说文笔也很不坏，我的母上大人天天就拿她和我比，比得我灰头土脸，然后再总结一句：“小侪若是个男孩儿，我定要换过的！”我只能嘿嘿一笑，废话！我们家谁做主？奶奶，奶奶最疼谁？我！您舍得换，我奶奶还不肯呢！哦，也少不了那个香云，虽说是奶奶那边的孩子，但论真格的并没什么血缘关系，为人很大方爽朗，她倒文理平均，中等偏上，偶有超常发挥，和我最是玩得来……我嘛，从前边我娘埋汰我的话看来，在这些人里我算是最糟糕的一个了，其实文科也还凑合，老师也夸过立意颇新之类的话，但那理科就是一片的惨不忍睹，有时候闹得我奶奶也直嘟囔是不是宠得太过了，不过没几日又还是那样把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疼！
羽羽很漂亮，但就是体质和姑姑一样偏弱，常生些小病……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很有些默契，但是我的有些行为她总看不惯，大概是嫌我轻浮吧。而且我总觉得羽羽不喜欢男生，当然是除了我这个表哥外了。上次和同学出去，认识了个不错的朋友，叫邶静，长得很是秀气，发现都迷同一个球星，话题特别多，于是他就送了个限量的护腕给我。老实说家里的护腕挺多，他送的那个又太鲜艳，倒像女生带着玩儿的，回了家听老娘说家里的医生建议羽羽可以打羽毛球增强体质。我一寻思，哦，那干脆转送她吧，于是特特地到她房间，和她聊了好一会儿，她见我满头大汗知道我又不念书出去玩儿了，便说了几句叫我小心不要成绩出来又叫爹打了。我说，知道了，多谢妹子关心，送你个礼物聊表谢意吧。谁知刚把护腕给她套上，这小妞儿不知哪儿来的脾气说什么谁知道哪个臭男人的东西，就摔还给我了……可怜了我一番心意啊，不过人家不喜欢也没法子不是？羽羽就是这种脾气，不管好坏，总是把心情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了解她的人自然不怪她，至于不了解的……只怕也得罪了不老少人！
相较于羽羽的古典美气质，葆侪表姐就不一样了。她在我眼里简直是文武全才……明明就只大着一点，为人处世却是相当的周全稳重。怎么说呢？这是一个很健康很洒脱很美丽的女孩子，很多想法甚至相当的接近男生，对于未来充满远见，似乎每件事情都成竹在胸。但是这种远见和谋划到了羽羽眼里就成了阴险狡诈，礼尚往来倒成了圆滑早熟……李玳羽不喜欢许葆侪，这是我心底长久来的认知，而且不知道咋回事，我还挺怕这位表姐的。不论谁劝我读书经世，我都可以打哈哈过去，唯独在这个表姐严肃地和我探讨的时候，我是一点不敢拿乔！其实在众人眼里，葆侪表姐是极好相处的人，不发脾气，为人温和有礼。我还记得小时候，玳羽刚见着葆侪的时候还呆呆地说过这个姐姐好生漂亮英气，葆侪也直说羽羽可爱，羽羽这昵称就是那时候烙下的。谁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不对盘的呢？
不过女人就是小心眼，面上大家还是处得不错的，我有一个堂兄，做警官的，执行任务牺牲了，被追为烈士。堂兄大我许多，时年已娶妻生子，于是留下寡嫂幼子，这也都是我家在照看着的。嫂子的名熙婉，也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不喜欢出门，是个作家，目前没有再嫁的打算，一心地写书教子，很是被奶奶看重，于是也常常替精神不济的奶奶管着我们。她时而会搞些游戏、集会、生日PARTY啊什么的，把一家子小辈招来，大家热热闹闹地聚聚，也比比文采，倒挺好的。
只是玳羽一遇到这样的事就有些意气风发了，刚说过这孩子文科方面很有一手，于是总要露露才学，方得意。偏葆侪一来竟时时和她不相上下，有时还会略胜一筹，更别说偶而崭露头角的香云和我那些有时候也颇能出出风头的堂妹们了……算来算去，这样的游戏里，输得最多的竟还是我……而玳羽赢了得清高着，输了只能回卧室哭，惹急了就说点尖酸刻薄的话也是有的。香云也直性子，每每见她闹得太过便忍不住也要顶个两句，倒是被针对的葆侪表姐反跳出来安慰这个安慰那个，缓和气氛。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就到了高三，香云回家苦读，我也被安排着进军校（没法子，凡跟理字沾边我就头疼，仗着爷爷曾经是军区军长的面子，爹费了不少力气把我塞进去的）。至于玳羽，她心气高，打算去考那所一流的文科院校，倒是葆侪表姐近来少见，以她的实力保送不是问题，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玳羽虽然读文，可到底也是要考数学一门，而且她的地理似乎也颇危险的样子。我本不好去打搅她用功，而且自己也是一摊的烂账在身，这事情要是叫爹娘知道，只怕就是奶奶也保不得我。偏偏小姑姑在这要紧关头住院了，但姑父和姑姑都不准玳羽去探病，怕分了心。这一来，羽羽更是心神难安，我去看她时只见瘦得厉害，精神很是不足，数学、地理的书摊得到处都是，坐在床头看书时而还咳嗽着。
我叫她多歇歇，不要这么劳神。她咳了一阵只说看过医生了，又说有许多不懂，竟叫我问问葆侪表姐可有空闲来教教她。我一时吃惊，便问：“你们二人何时这样亲厚了，我竟不知？”玳羽垂了头，说：“以前是我小心眼，其实她为人挺好的……”原来上学期，我新认识阿钟，成天外头混，羽羽的物理化学要会考，问不着人，葆侪知道了便不计前嫌将自己的笔记送来于她，又常常来替她讲解，她方顺利过了会考。
“我这才知道，往日竟看错了她。”羽羽说着说着竟伤心起来，“许久未见她来，还当哪里言语冒犯了，她终生了气……”
我见不得她哭，又想这孩子天真偏又爱钻死胡同，便说：“葆侪表姐再厉害也是要考试的，必是忙着复习没空，哪至于就负气不来，你也知她不是那样的人。这样，要过年了，我央着奶奶让她来咱们家一趟。”
奶奶自是答应了，说过年了也好叫读书辛苦的孩子们歇一日，不打紧。奶奶发了话，于是一众小辈就又济济一堂了，过年这般才热闹！
葆侪和我大姨来的比较晚，早些时候玳羽只出来拜了年就回屋歇息去了，她这阵子是愈发的爱静不爱闹了，因此没碰上。香云来了一会儿又看望了羽羽便回家去了，她家里倒是很严，怕她考不上。我请了阿钟来，说来他也是我家七拐子八完的亲戚，这年过完，我们俩是有小半年见不着面了。
好容易见着葆侪表姐，正想叫她去玳羽屋里坐坐，她却先抓了我问：“羽羽呢？怎么没见她？”
我才告诉她羽羽病了，而且医生说她心理压力太大云云。
葆侪顿时就一副着急的模样，说：“我去看看她。”
我说你进去时候小心些，莫让她再着了风，最好能宽慰她两句……
她点点头，忽然又转身看看我和阿钟，欲言又止，但终于还是摇摇头离开了。
我想难道是之前和阿钟玩闹时太亲热叫这个厉害的表姐瞧出什么来了？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会跟我爹娘打小报告，便又安心与阿钟和几个同辈的笑闹起来。
我是不知道葆侪进去后和羽羽说了些什么，只是没几日，羽羽的精神便好了起来，面色也红润了，什么数学、地理似乎也没那么难了。我这边与阿钟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见她没事，便也没再往心里去。只是从她那里知道原来葆侪收到了国外知名大学的通知书，前些日子一直忙着过托福，办签证的样子，最近也忙得差不多了，所以年后倒常常见她来家里，不过多半是帮着羽羽复习功课的样子。见到我的时候还是一副不知道当不当劝阻的样子，只是偶尔别有深意地叮嘱我多谨慎小心……
七月，我与阿钟分手了，倒不是他或者我变心，也不是我们的事情被长辈发现，只是我和几个好哥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连累他……警方裁定是交通意外，那天我喝了不少酒，被爹狠狠批了一顿！
两个堂妹都升了省重点的高中，渐渐变得和葆侪表姐一般持重，奶奶让熙婉嫂子关照她们。熙婉嫂子的儿子取名叫兰，生的也很好，而且比我肯念书，小小年纪已很有大人模样，叫人放心。
八月，香云如愿考上了省内不错的学校，我也被爹娘压上了去军校的火车……
羽羽和葆姐姐（自从阿钟离开后她常来安慰我，这次倒是都摊开了说，分享了秘密后人自然就更亲近了）都来送我。羽羽夙愿得尝，通知书下来得挺早，没提心吊胆过，只是小姑姑没有熬过今年这关，火化的时候姑父都不敢告诉羽羽。知道母亲去世已是六月过去，羽羽大哭了一场，好在边上有葆姐姐看着，又陪她回了一趟家。葆姐姐马上要出国了，也就是这两日，整个暑假她倒是都留在我家，安慰两个伤心的人——一个是我，一个是羽羽。
在军校辛苦归辛苦，却长了我不少见识，加上以前的哥们儿也有好些依着家里的关系来的，还有那个邶静，再碰上才知道他的背景原来也是可以和大姐夫相提并论的……拐着几个弯，我们也算亲戚了。于是我们一伙人在以邶静为中心，我和阿丰（我一发小儿）为两个基本点的领导下在军校也算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很是拉风。阿丰又介绍了个人给我认知——宇翰，不得不说宇翰长得漂亮，不过他一米八的大个，为人又严正，做事很有分寸，和我大不一样。时间是最好的忘川水，我也渐渐走出了失去阿钟的阴影，只去年回家还祭拜过他，偶尔也想起和他一起的美好时光，但多半时候已是和宇翰厮混一起，复习考试，一起看书……无论做什么都很开心。
一晃四年时间又溜走，回家时居然有了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奶奶的老花眼厉害，开始喜欢上养花，家里的事不大管。我娘倒还是和大姨常出去，她不是理家的料，于是家中的大小事务就到了熙婉嫂子的肩上，她虽一边写作一边照顾儿子和妹妹们，这些事竟也处理得井井有条。三妹上了一流的大学，成绩不错，四妹学的是美术，画作常得奖，前途都不坏。兰儿也很好，成了两个姑姑的高中校友……
和娘聊起，她说羽羽的爸爸身体也是渐坏，于是羽羽暑假也就回家陪父亲去了，很少见面，听说她年年都拿奖学金，还发表过几篇文章，反响不错。又说你葆侪表姐倒是没怎么回来，似乎是颇有可能留在国外发展的样子。香云就厉害了，毕业后做了高中数学老师，最近好像定了婚，未婚夫家底殷实，娘说她带着人来看奶奶的时候，“两人很是恩爱的样子”。
在家里没陪着父母奶奶几天，我就和那帮同学一起踏上了去服役的火车，8年时间看似漫长其实飞快……
没想到再遇上葆侪是几年后羽羽父亲的葬礼了，她一直陪在羽羽的身边，两人的手始终是十指交握，我就忍不住朝葆姐姐诡异地笑了笑（以我的心思往日里可是不会起疑，但圈子混的久了，人自然敏感一些）。她倒是落落大方看着我身边的宇翰，回了我一个笑脸，看来给外国牛排将养了这些年，这女人更厉害了。
羽羽哭得厉害，也是，她现在算是父母双亡的孤儿了，整个人都靠在葆姐姐的怀里，我突然发现十年前那个争强好胜，小心眼地和葆姐姐抬杠的羽羽不见了。她是完全信赖这那个怀抱的主人吧，就像我信赖着宇翰一样。
葬礼上又看到家里那些人，就像以前嫂子组织的聚会一样来了个齐全。大姐和姐夫居然出现了，她拉着我说了不少体己话。三妹竟也是要嫁了，而且打算到男方老家去，到时候和家里就是天南地北，不过现在交通发达也不是就见不着了。四妹脾气和羽羽有些像，似乎一直没有男朋友，倒是有个很相熟的女孩叫苗语，据说两个人常窝在一起讨论佛学，吓得我婶婶以为两人要出家……香云和她丈夫也来了，她以前看不惯羽羽，眼下却陪着她伤心，两人一副好久不见，情真意切的样子，人长大了，总是要变的。兰儿也上了大学，每年的奖学金拿到手软，熙婉嫂子的书也出了好些本，这母子二人一直相依为命，却平静得叫人觉得很幸福。
很多事情都是葆姐姐在替羽羽善后，我的假期不长，没几日就要走，临走前我们四个坐到一起聊了好久。
葆姐姐要带着羽羽出国，她说早和羽羽说过日后两人要一起的，所以羽羽很用功，申请了到国外大学读博已然成功。她自己在那边已经有了不小的事业基础，“到了那边，我可以很好地照顾羽羽。”说话的时候葆姐姐低头看羽羽的眼中有着不容错认的感情。
我忽然想起了八年前的春节，现在我知道那时候这两个人躲在屋里头说什么了……
“原来那时候你们就……”
葆姐姐搂着羽羽，微笑着点点头：“我一直很喜欢羽羽，从第一次看到她……”
啧，第一次，那时候俺们才刚上初中，我看向葆侪的眼中有着无限的佩服——许氏养成计划，不愧是是深思熟虑的许葆侪！不过，你这是犯罪啊犯罪！
“可是不知道后来这小丫头闹得什么别扭……”我没走眼吧，哀怨，那个眼神绝对是哀怨！
“小丫头小心眼呗！”我决定逗逗眼前这个刚止住泪的泪人儿，虽说这些年她已经哭得没有小时候厉害了。
果然跳了过来要捂我的嘴，扭捏的心态一点没变，即使对喜欢的人，羽羽也是那种不能将喜欢好好说出口的孩子，害羞啊！对于讨厌的人却是很直接的！
被葆姐姐拉了回去，继续乖乖的窝回某个温暖的怀抱，羽羽带着鼻音轻轻哼了句：“石头哥哥，不许胡说，不然我撕了你的嘴！”
结果身边那个一直不吭气的宇翰突然就冒了句：“那可不能，我心疼的。”
虽然觉得尴尬但心里很高兴，唉，我也是个别扭的家伙。然后开始回忆，从小到大，只有羽羽单方面对葆姐姐生气，可是葆姐姐对她却总是忍让，或者说宠爱着。有什么好吃好玩的竟都是第一个给她，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为了缓和两人间的关系，没想到啊没想到……再有那回我生日，熙婉嫂子给开得PARTY，说是喝酒抽花笺来着。葆姐姐抽了牡丹，上书“任是无情也动人”，羽羽当时醉了就口无遮拦揪着这茬儿指桑骂槐，被香云看不过，也讽刺她抽什么芙蓉花成日愁眉苦脸，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的，还是葆姐姐轻轻搂了两人说“都是好姐妹，伤了和气不好”。轮到羽羽罚酒，起先是葆姐姐替她温着酒喝了几杯，后边却干脆替她饮了，又叮嘱她身体弱当早休息……
“我一直在想，如果羽羽有和我一样的心思，那么我能做些什么来保证未来……”葆侪的语调忽然严肃起来。
我的回忆被打断，但已经想起了很多蛛丝马迹，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明白这个从小就善于谋划的女子是将未来都规划妥当了啊……
“自从表明心意来，我就一直努力在国外开创自己的事业，我希望可以做到不依赖家族不依靠父母。”
我看到葆姐姐说这话时，羽羽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明明只是一个小动作，却很温馨。
“你做到了。”我说，心里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独立呢？宇翰就很独立，吃穿用度都是自己想办法挣来的，他家的阻力小，可是我呢？从小被溺爱，长大后也多是依仗长辈……
“本来还想着羽羽的爸爸身体不好，干脆让羽羽劝他一起来国外散散心，谁知还没说……”后面的话葆侪没有说完，应该是害怕又触到羽羽的伤心事吧。羽羽却抬头瞧了瞧她示意自己不要紧，她确实也是成长了！
“那将来，你们就不回来了？姨夫和大姨他们同意吗？”
“我和羽羽商量她要好好读博，如果能争取留校任教更好。我自己的事业也正稳步成长，父亲说如果我能做的比他好，他不会强求我的……”
看来她是把一切准备都做好了。
“主要是在外面，认识的人少，我们可以更自由地在一起……”羽羽突然跟了一句，我看她脸上有着微微的红晕，被喜欢的人喜欢着果然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石头你呢？你打算过将来吗？”分开了以后，宇翰靠着窗问，手上是点了却没抽的烟。他抽的烟轻，也没什么瘾，只有在有心事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我走过去，隔着淡淡的烟，说：“本来没有，但是如果从现在开始，应该还不太晚……”
故事说到这里也差不多结束了，羽羽和葆姐姐出国去了，未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呢？不过葆姐姐有句话说的很对——未来，你不去想，它就是被天掌握的！如果你去想去做了，那么未来就在你的手中！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我家的姐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