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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没有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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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谓命运,就是当你为未来做好了准备,它却把你的计划全盘推翻。
立花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明明下定决心,只是“喜欢”,最浅薄的喜欢就好。
然而告示栏里,和自己一起出现在三年X组的名字,分明就是让她单是读出来,就心跳不已的字眼。
——Aomine Daiki,青峰大辉。
立花直觉,这之后的一切都将会脱离她的掌控——向着最不希望的方向。
最初撼动她的心的,不过是球场上他凌厉肆意的身姿,如同雄狮踏过它所攻下的每一寸领地。
立花不懂篮球,虽然弟弟打了好几年,她在一旁也看了不少回,却依然理解不能,最多只知道几个专业名词,譬如“PF”,而即使是这一点,也还是因着她那在全校单科排名数一数二的英文。
也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下,一个完完全全的外行人,竟然被他震撼到了——精湛的球技,如火的热情。
立花想,也许最初吸引她的,只是他沉醉于喜欢的事物中的那份喜悦和认真。
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之前把他当成遥不可及的人,如今,和她一路之隔,在她右手旁趴着睡觉的,确是他无疑,嘴角还有可疑的透明液体。
立花睁大了眼睛。
和想象中的不同。
——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那一瞬间,大脑中忽然出现了这个问题。
仅仅是恍惚之间,立花回过头,把脸埋在臂弯中,无声的笑了。
他为什么不能是这个样子呢?他本该是这样。
因为,一直以来,他的形象都是自己凭空设想的。
——可是,很可爱啊,这样的青峰君。
即使被称为“奇迹的世代”,也依然是普通的男孩子呢。
会在课堂上睡觉时流口水。
会在课间和班上的一群男生一起争论哪个女星的身材正点。
会在上午最后一节课小声嘟囔着“啊啊,饿死了,怎么还不放学……”
“姐,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上次咱俩回老家看望奶奶,途中我睡着了不小心把口水流到你的肩上,结果怎样?你当着全车人的面吼‘三上弘树,你陪我上衣’,怎么现在又说人流口水可爱了呢?”听她细数心上人那些“可爱”的地方,正在看OP最新剧集的三上弘树把视线转向浑身冒着粉色泡泡的姐姐,凉凉的翻起了陈年旧账。
“嗳?有这回事吗?我都忘了,姐姐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了……”粉色气泡顿时消失,立花伸出手指玩起发梢,绕啊绕。
“没记错的话,十一月十一日出生的姐只比一月十一日出生的我大一岁零两个月整。”持续的低温和鄙视。
“啊……是吗……可我也没真让小弘陪啊,后来只让你给我买了一袋巧克力而已……”立花竭力争辩。
“这不是记起来了吗?”丢给她一个卫生球。
“哼……不一样嘛……”立花小声说道。
“对对,不一样,亲弟弟怎么比得上心上人重要呢?”三上弘树看也不看她,抛下一句酸味十足的话。
“……不跟你争论了,以后小弘也有喜欢的女孩子时就会懂了……”说完准备起身回一墙之隔的自己的房间。
“姐……”三上弘树的视线似乎依然停留在电脑屏幕上。
“恩?”立花看向弟弟,却只看到一个后脑勺。
“你……”
“怎么了?”
“没事,晚安。”
自始至终,少年都没有回头,所以立花看不到他担忧的眼神。但是,血脉的羁绊和十多年相处所产生的熟稔,让她隐约察觉到了弟弟的心情。
“小弘,不用担心,晚安。”上前几步,倾身从后面环住弟弟,立花喃喃道。稍后,转身推开拉门,回到自己的卧室。留下面部充血的少年小声抱怨:
“都说了多少次了,别不穿内衣啊……好歹我也是青春期的少年……”
隔壁,在榻榻米上躺下的少女望着右侧窗口外的夜幕,陷入了沉思。
弟弟没有说出口的话她能猜出八九分。
大概,是怕她在这份单向的感情中越陷越深。
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甚至在入班那一天就预料到了。但是,世上很多事情往往如此,你能猜到开始,却控制不住它的发展过程和方向。
立花她,已经没了退路。
有时她会问自己,如果时间倒流,还会不会选择喜欢上青峰?
答案是,没有答案。
其一,喜欢这件事不是一个选择题。
其二,前提中的“如果”,本就不可成立。
最后的结果,只是——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