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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29日。晚十点。
  今朝醉大酒店。
  “我没醉……真的没醉……”杨瑞大着舌头说着猛地一挥手,想要摔开搀扶自己的男人,却因此失了平衡,趔趄了一下,忙扶着墙站稳了,抻抻衣襟,捡回掉到地下的威严,说,“我要方便一下……你别跟来!”
  “是,我知道,你海量,你千杯不醉……快别闹了!给狗仔队看到,又有麻烦了!”方华无奈地架着杨瑞,弄到了厕所门口,被杨瑞瞪着眼威胁,终于没有跟进去。
  杨瑞的脑子其实还是满清醒的,只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脚,他去洗手间是要吐了,那么狼狈的样子怎么可以给属下看到?方华还算识相,没有硬要跟。
  推门进去,杨瑞直接扑到一只马桶上,搜心刮肺地大吐起来,直到把刚喝的酒都吐了出来,面红气浮地抬起头,除了还有些头重脚轻,基本清醒了——这也是他杨瑞的本事——喝得多吐得快,回去接茬还能再喝再吐!
  在洗手池前洗过手,漱过口,又掬了抔水拍在脸上,杨瑞疲惫地抬起头,眼睛还是闭着的,实在不想面对宿醉的自己,那颓废的样子看在眼中会发恶梦。重重出了气,杨瑞睁开眼,镜子里居然有两张面孔,一张脸色灰白,眼窝内陷,眼睛满是血丝,正惊愕地看着他,杨瑞迟疑了半分钟才意识到那是他自己的脸。另一张脸他倒是马上认出来了,那人眼睛亮的吓人,咧开嘴,那人笑了,露出又大又白的牙齿。
  杨瑞只说了句:“怎么是你……”那人突然抓住他的头发猛地一推,同时脚下使了个绊子,杨瑞身子一扑,头正撞到马桶上,登时磕得眼冒金星,还没等他喘上口气,那人抓住他的头发,猛地按进他刚刚在里面呕吐过的马桶,杨瑞挣扎着,那人的手象铁钳一样,他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最后完全不动了。
  那个男人又多按了两分钟,然后放开杨瑞,踢了踢,杨瑞不动,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玻璃小猪,塞进杨瑞的口袋里,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