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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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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多就到等于麻烦。这阵子白钰真的很头疼,他不知道该先照顾哪个人的感受。沐沐是发小,白银是弟弟,煌麟是爱人(白钰自个认为)。无论是哪一边,都很重要。啊啊,真是烦死了,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都往死里凑。天知道白钰只有一个,他可真心不能分身的啊。而且,除了这些精神感情上的杂事以外还有楼里的大小事务,江湖上的屁事和朝廷的动势。不过,这一切一切的烦事因为朝廷一个通缉令和江湖盟主的一个绝杀令,全都成屁了。
阎煌谷第三当家,无情三笑--薛凌,因虐杀斋情,谋害斋氏清远一族,被两方缉杀,不论生死。可为什么只是个江南富豪而已,会如此引起两方的重视?因为这个斋清远可不是一般的富豪,他的生意和白钰的生意有着本质性的区别。白钰的生意,简单来说,商品都是在有余钱的情况下可选择品;而斋清远做的是必需品。他是主要经营大米,盐,调料等食材进出国外贸的商人,就是食商。这条生产销售外贸线可不是一般的商人能做得起的,斋氏一族可是在建国前就开始做起了,可想而知这根基和人脉有多广有多深,简直就是家族垄断生意啊好吧。民以食为天,在此基础以米为本。斋清远在某种意义上可也算是掌握了辉煌朝的一半食源命运。这也是为什么就算朝廷不愿意也让这个庶民掌握这么重要的产业的原因。
这也是当初阎煌谷谷主让司徒千娶斋氏千金的根本原因。
而江湖的绝杀令则很明显,只要有正当原因,江湖上的所谓正义人士会毫不犹豫去摧毁与自己不同的人。
再说起这个阎煌谷的无情三笑,薛凌。
江湖人称,阎煌谷的薛凌,无心无情,只会在三种场合下笑。第一:抢夺;第二:杀人;最后:游戏。抢夺和杀人可以理解,为什么游戏。因为薛凌在进行任务时,传闻是以游戏形式达成目的。他会以目标所喜欢的形象出现在对方生活里,玩弄对方的思想,心灵,精神,直至对方崩溃,再给予对方重击。这一切对于薛凌来说都是游戏。江湖传闻是如此。
但是,与薛凌相交的人都知道,薛凌虽然为人很淘气,也很爱欺负人,有时也会狐假虎威,小人仗势,但是,他对朋友仗义,对工作负责,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最爱笑了,笑的时候的薛凌最可爱了。
白钰认识薛凌是在沐沐失踪之后的事,而且还是对方找上门来抓住他的衣领,用刀架住他的脖子下。之后就混熟了,每每和他口中的臭变脸狐狸吵架之后都会往他楼里跑,顺便打探沐沐的消息。
所以,现在白钰听到这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是哪个不入流的畜生耍这种阴招把戏!
而司徒千这边,"谷主,小凌他。。。"
坐在上位的男人止住司徒千想说的话,"先把这臭小子抓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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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夏,派散人手去找薛凌那家伙。"真不安心!白钰扶额。
这时,煌麟站在门外,并没有踏进书房,"钰儿,跟我走。"
白钰正坐,并没有站起来,"你知道我现在没办法分心其他事。"
"我和你的事不是其他事。"
白钰愕然,他刚,刚才说什么了。他说,我和他的事,他说出口了,他愿意去认真想,认真对待了?!"你,你,你刚才。。"白钰又开始结巴了。
这下煌麟跨过门槛,踏进书房。走到白钰身边,牵起他洁白而带骨骼分明的手,放到唇边细吻。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望向白钰,"钰儿,跟我走,我不想和你分离。"
这是白钰从煌麟口中听过的,最动听的话语。白钰心里有点澎湃,他等到了,本以为无望的回应。"好。"因为煌麟这句话,让白钰之后在京城陷入了甜蜜幸福而又处于痛苦挣扎的矛盾境地。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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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千撑着杆子一下一下拐进房间,看到白钰在自己房间。白钰上前扶他,"虽然肌肉衰退得厉害,我可以理解你想尽快行走的想法,但是不能勉强。"白钰一看就知道木千今天运动过量了。
木千停下脚步。
"怎么了?"
"你要走了么。"木千并没有问,是肯定。
"沐沐。。"他太自私了,身为红钰楼楼主。
"这样啊。。。"顿了顿,"小白,让我回漠北那个小村落吧"
"回。。。你刚叫我什么?!"白钰抓住沐沐的双肩。
"嗯,虽然并不是全部,在那天开始慢慢想起来了。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树,房里的一桌一椅,都让我慢慢想起那个梨花般的男孩。这让我无比痛苦。我不想想起来,我只想做木千,并不想做牧沐。"木千看向白钰。
白钰松开沐沐双肩,"你,真的要回漠北?"无力坐椅子上。"你,在怪我么?"白钰不敢看相沐沐,若是看到恨意,他会受不了,沐沐是他第一个在这世界相交朋友,他不想失去他,他不要失去他。
"我可以么?"木千笑得无奈。"如果怪你啊姚能活过来。。。呵,我在说什么。啊姚早就已经死了,因为要救我,被处斩了。"
沐沐。。。"啊姚的尸首就埋在后院,如果,你想。。"
木千抓住白钰的手,"什么?!这,这是真的么?"但瞬时又松开了抓紧了白钰了的手。"我,我还可以,见他么?"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被抓住入狱第一天,他不断地向我求救。只是,救的对象不是他自己,是你。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为自己开脱过,一个词也没有。"白钰慢慢而有力地扶起木千。
墓前。
木千颤着手,他像是对待情人般一样,轻轻地抚过石碑,身体相似支持不住重量般,跪在了墓前。木千低下头。颤抖着的双肩,拼死压抑着的抽搐,终于无法抑制,抱着刻着啊姚的石碑,痛苦墓前。
白钰看着木千颤抖抽搐,痛苦着的背影。啊姚,我终于把他带来了,你安息吧。
木千随手用衣袖擦掉泪,笑了笑,"小白,告诉我,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救他?要是你愿意的话,你能救他的吧?!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白钰知道,终有一天沐沐会问他。他不能骗他,尽管现实残酷。"啊姚,他是漠北王的皇后和别的男人的私生子,原名是,晟皖。曾经是烈颜红日的暗卫,因为某种缘由失去了记忆,在温余底下当过两年杀手和间谍,那时是叫,阿梨。之后的事你也知道。"白钰斟酌了一会,"而你,是十年前漠北王失踪的五王子。你的母亲是漠北王的皇后。你,你和,啊姚。。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木千因为冲击而惊呆了,"什,什么。。。"木千跌坐,抓住胸口,困难地呼吸着。"我,我和啊姚是,是亲,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