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宴年华》诗笔未落

12、第二场（4）

　　“妈的，还是觉得困。”贺书淮抹了把脸，说，“我去洗把脸。”说完，一阵风似的离开教室。
　　宋以真看着贺书淮消失在门口：“这坨狗屎的起床气还真大。”
　　欧阳睿摇摇头：“宋大小姐，留点口德。”说完，站起身，“我去看看他怎么了。”
　　“管他是怎么了，反正他是赌输了。”宋以真说。
　　欧阳睿回了一句：“他输了，赢的人也不是你。”宋以真做了个鬼脸回敬。
　　欧阳睿和贺书淮在第一节课上课铃响过两遍后回到教室。当欧阳睿身后的贺书淮出现在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不为别的，只因为刚才那一头乱翘的发，现在是水滴答答地流，湿的恐怕是整个脑袋在水里泡了才起来的。
　　宋以真望着那远远看，喊了声：“他这是搞哪样？有病了吧。”
　　齐悦没说话，只是看着两人走来。任谁往地板瞧，都看得见一路的水滴。欧阳睿一坐下来，就开始在抽屉里翻找。
　　找了一会儿，才说：“没找到，应该是被我放到体育室的储物柜了。我等会下去拿。”
　　贺书淮正要开口说不用，齐悦自桌边递来一条白毛巾。贺书淮看着递来的毛巾，和那双细长白皙的手指。
　　欧阳睿也看见了齐悦递来的毛巾，看着贺书淮没接过来，碰了碰他的胳膊：“快拿过来啊。”
　　贺书淮伸出手，拿过毛巾：“谢谢。”声音很轻，透着一丝几近不能察觉的僵窘。
　　下了课，贺书淮把毛巾递还给齐悦，说：“谢谢。”
　　齐悦接了过来，说：“不客气。”她将已湿大半的毛巾折叠，放进袋子里。
　　宋以真看向贺书淮：“那毛巾不洗干净了再还，有你这样的谢谢吗？”
　　贺书淮口气凉凉的回了句：“宋八婆，关你屁事。人家齐悦都没说什么，你在叽歪个啥。”
　　一听，宋以真来气了：“贺书淮，你那点屁事谁要是沾上了谁就臭了。我巴不得离得远远的，省得招来一身臭。”
　　“那你赶紧离着远点。”贺书淮扯着嘴角笑，“小心我把身上的病菌传给你。你要是在初吻还没给出去之前就挂了，我会很很很愧疚的。”说完，还问其他同学，有没有人愿意跟宋以真调换座位的。
　　宋以真气结得说不出话来。贺书淮回头来，一脸痞子样：“有人愿意沾得一身臭，你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我要是滚了，岂不是称了你的心。”宋以真瞪圆了眼珠子，她顶回去，“你做梦吧。”
　　“随便你。”贺书淮站了起来，对欧阳睿说，“饿死了，我去买面包，你去吗？”
　　“走吧。”欧阳睿也跟着起身，对前面的两人问，“宋以真，齐悦你们两个要带什么吗？”
　　“我要奶茶，抹茶的。”宋以真先说，又问齐悦，“齐悦，你呢？”
　　“我吃过早餐了。”
　　欧阳睿拿着宋以真递来的钱，和贺书淮出了教室。两个人第二堂课又是踩着铃声进来的。还好这堂课是化学课，教化学的老师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进了教室，贺书淮将一罐冰奶茶放在齐悦的桌子上。齐悦抬起头看他，贺书淮说：“我只是不想被某个八婆说得那么没品。还有，谢谢。”
　　已经在上课，齐悦只是点了下头。贺书淮退了一步，坐在位子上，开始撕扯面包袋子，狼吞虎咽起来。欧阳睿见贺书淮没几口就解决了手里的面包。欧阳睿想着要是给他一只恐龙，解决掉估计也是几分钟的事情。他一手伸进抽屉，拿了自己刚和他一起下去买的面包丢过去。
　　“给你。”
　　“你不是也没吃吗？”
　　“与其等下我吃的时候，你跟我抢得你死我活的，还不如现在就给你。”
　　贺书淮也没跟他客气，撕了袋子就啃，配着美联达。上课吃东西本就不允许，但是化学老师看贺书淮像是饿了三天三夜没吃东西的样子，也就不去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