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七章：邀请（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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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乏味的参观。尽管卢修斯•马尔福家中有着无数的违禁品和神奇的魔法物件，但对于我主人来说毫无兴趣。他只是略微的扫了扫卢修斯像他展示的几件物品，之后就再也不乐意看那些东西一眼了：“卢修斯，我认为这些东西你完全可以送去博金-博克那里找店主兜售了。如果他老眼昏花，或者连这本——这是什么？”他抓过一本灰尘满满的书本，皱眉道。
“笔记本。也可能是日记。混在这些东西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我也没什么时间去弄清楚——”卢修斯漫不经心地道。
“好吧我想你的时间更乐意花在，如何为家族添加荣耀上。丢给博金-博克吧。起码可以过滤掉一批有价值的，如果连他都不要——我认为你完全可以丢了或者烧了——”
“烧了？”卢修斯惊愕地看了一眼西弗勒斯，随即接过对方手里的日记本，出神的看了看，道，“这些东西你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能出现——在外面的吗？”
“我想没有。如果你不放心——”说着，主人抽出了和我放在一起的魔杖——而于此同时顺着他拿魔杖的手，我被带离了口袋，顺而慢慢地落在了地上——“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卢修斯。”等我朝上看到他的时候，主人已经把魔杖收回了自己的口袋。
——完全没有任何的缓冲。西弗勒斯离开了马尔福庄园。就在他为卢修斯•马尔福检查完他那些奇怪东西之后的第七分钟。卢修斯亲自将他送到了庄园门口，而折了回来。
等他回到这间有着那么多物品的地方时，纳西莎•马尔福已经开始整理他们刚才的餐盘以及那些被翻乱的魔法物件。
——“他走了？”纳西莎看也没有看刚刚进来的卢修斯，声音淡然道，“你该放心了。”
卢修斯静静地听着，眉头锁在了一起，他默默地看着妻子忙碌的背影，道：“西弗勒斯刚刚质问我——为什么要把德拉科送到邓布利多那里去。”
听到身后的人声音就此停了下来，她的手也定格住了。叹气道：“他还是那样的敏感。我真的是很讨厌他这种揣测别人心思的个性。”说罢，又打算继续手里的动作。可就当话音刚落的刹那，一只手抓住了她——
“你是故意的——德拉科的事。我已经拖人去伊戈尔那里办好了，那些去德姆斯特朗的手续忙了我整整半年。可就在那时候，你却要求把他送到霍格沃兹。我还记得那个理由——不想德拉科离家太远——现在想想真是蹩脚的理由。以我们这样的人，会因为担心孩子而不让他去更好的地方念书？”他看到被紧握的手有渐渐发紫的痕迹，立刻松了开来。满脸怒意地坐到了旁边的圆角桌旁，等待着纳西莎的回应，可她一点都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卢修斯只得继续把话说下去，“所以你是默认了，你要德拉科去霍格沃兹念书的原因就是为了让邓布利多对我们放心，是这样的吗，纳西莎？”
回应并没有预期的响起。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卢修斯的耐心还是很值得敬佩的。
终于，她把那些杂物都放到原来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衣着，走到了圆桌的另一头坐下。
“你不用自己做的。”卢修斯脸上的不满减少了一些，他给她倒了杯茶。
“卢修斯，德拉科也是我的儿子。我认为你不该把这样的罪责套在我的头上。起码——” 接过了那杯茶，小饮了一口，“你的眼光应该放的更长远一些。”
纳西莎•马尔福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无法琢磨的笑意，在卢修斯那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她伸出了手抚住了卢修斯的肩膀，继续缓缓道：“为了我们家族。”
卢修斯•马尔福直起了身，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妻子，眼里闪现的是顿悟和震惊，随后——他竟然露出了一声笑意：“抱歉，纳西莎。是我大意了。我怎么会没想到呢——他是个叛徒。”
纳西莎收回了手，点点头，叹：“你竟然会认为我只是为了稳定邓布利多而把德拉科放在霍格沃兹……卢修斯。”
“不，是我会意错了。西弗勒斯的猜测仅仅是他片面的臆断。显然我早应该明白伊戈尔已经叛离了黑魔王，如果将德拉科送到了德姆斯特朗——那就证明……”
一根食指抚上了他的唇，食指的主人终于喝完了杯子里的茶：“我们——从不投靠任何人。”她静静地道。
“是的。从不——”卢修斯点点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站了起来，“纳西莎，我想今天西弗勒斯的造访对于这个测试的结果已经很令人满意了，嗯？”
“既然连他都看不出来，那我想这个计划是可以执行的。” 看了一眼那堆魔法物品，纳西莎笑道，“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一定是他？”
“过了西弗勒斯的目，我们垫背的人也就多了一个。如果被发现——”
“没准还能拉上邓布利多下水——卢修斯——看来你已经计划好了。”纳西莎没有任何意外，她挥了一下魔杖，在一声爆裂声中，出现了一个长相奇怪的小精灵——“多比，把这里的茶具收拾一下。”
小精灵顺从的开始整理餐具。正在他们要离开房间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主人，夫人。这支羽毛笔是你们落下的吗？——”
马尔福庄园外的小路上，黑色的身影匆匆的朝铁门走。
就在他即将要到达的时候，铁门缓缓的开了——
“西弗勒斯——”
看到来人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西弗勒斯低下了头，深吸了一口气：“纳西莎——”
“看来你不是很愿意看到我——”此时两人开始慢慢的沿着通往外面的小道慢慢走着，路边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映在地上。纳西莎•马尔福的声音里透着毫无遮掩的无奈，她面带微笑地看着前方，等待身边这个人的回答。
“感谢你为我送来遗留的东西。”西弗勒斯淡淡地点了点头。谨慎地和她保持着距离，不单单是因为她是马尔福的妻子，还因为——“你——还好吧。”
纳西莎听到这样的问题，脸上的笑变得真切了起来，她叹了一口气：“好，很好。你呢？”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静静地跟着她的脚步。
“看来，不是很好。”
“我们都一样。区别在于——我可以选择不说或者说实话，而你，却永远只能违心而言了。”西弗勒斯停下了脚步，眼神里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暗示，“我知道你出来的目的。我会记得的，纳西莎——以及别忘记你当初说过的话。”
“会的。”
说罢，西弗勒斯幻影移形在了街道的边缘，消失了。
月色挂在那里，比拟起身后庄园的辉煌和肃穆让人觉得无法相及而论。可却就是这样的两样东西，却让这个站在这里的女人眼眸里的瞳孔深处只映上了这轮孤寂在空中的月牙。
“会的——”她再一次喃喃道。
蜘蛛尾巷那是一条延着河缓缓前行的路。
路边有着整齐划一的房屋静静地立在那里。它们之间仅有着七英尺的距离。
那边是一户许久没有主人出入的人家，而这边是一户刚刚点上灯的门墙。
七英尺。
隔绝的是两个世界。
这里的人就仿佛从来没有过交集，谁也不认识谁。
微亮的房子里走出来一个佝偻着背脊的老人，他骨瘦如柴面色青白。就好像一个骷髅被施了个咒语从房间里跨了出来。他明显已经看到隔壁屋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人了，可他却似乎没有看到似的。对着自己的房门，挥了一下魔杖，背过身去幻影移形了。
西弗勒斯，正是刚才那个被忽视的人。可从他的脸上看到的是与那个老人一模一样的表情。他挥动魔杖，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不是我第一次随着他回到这里了。
但每一次的进入都让我感觉这里并没有霍格沃兹地下办公室的长桌上让我舒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里从来就不属于我——
灯亮了，照亮了窗前被猫头鹰丢下的信件。
随着魔杖的挥舞，那些信慢慢的自己飞向了书桌，整整齐齐地叠在了一起。待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被放到了那叠信的旁边时，西弗勒斯才开始拿起了它们，一封封的看着上面寄件人的名字。
“阿不思•邓布利多。”他抽动了一下嘴角，冷冷的看着那个用霍格沃兹火烙封住的信封。不情愿地伸出手打开了它——
我并没有看到信里的内容，因为那张羊皮纸的背面正对着我的笔杆。我暂时还没有打算自己跳起来，让他知道我有自动书写的能力。这样会让他觉得我不安全。
我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他皱起了眉。看来邓布利多的信就从来没有什么好消息。主人没有说一句话，而是把它直接丢进了火里。继续拿起第二封信——
“西弗勒斯——”突然一个声音从壁炉里传了出来，我差点吓的倒在书桌上，而我的主人却头也没回的继续背对着壁炉，读手里的信，“看来你已经发现了我在信封上做的手脚。”
“显而易见。”
“那么你不打算回过头，礼貌的回应一下，我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老人难得用一次这样的方式和你沟通。”
“邓布利多。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你在需要礼貌之前或者可以先把自己的礼貌拿出来审视一下。”说罢，他重重的把其他已经读完的信摔在了一边，端起了那杯已经不再冒白烟的咖啡，
“噢——”邓布利多的表情似乎受到了打击，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微笑，“西弗勒斯。不过我不打算向你道歉，因为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你有更恼火的事情需要生气。”
“你的信里已经预告了——我很想听听继那个顶着黑魔王堂而皇之进入霍格沃兹之后，又有哪个蠢货被献祭到那个职位了？”边说，边喝了一口咖啡。
“既然如此——”火堆里的那个语气突然缓了半拍，“你是不是应该转过身来，回应一下我要求的礼貌？”
正对着书桌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无法言语的表情。西弗勒斯抽动着嘴角显然非常不愿意给火堆里的这个声音面子，却又因自己刚刚的话而不得不考虑面对他的问题。
我知道邓布利多的习惯，尤其是面对我的主人——每一次都如此的有效……
“很好，很高兴——又见到你了西弗勒斯。喔你杯子里的是什么？或者我也可以考虑给自己来上一杯，这样就更像面对面的闲聊。”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西弗勒斯打断了他的话头——
“看来假期的安逸让你的脑子永远的休息了，邓布利多。或者解释，或者——”说罢，作势要走。
“好吧。西弗勒斯，我知道你不爱开玩笑。看来下一次要有人和你竞争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职位的时候，我该让他本人和你面谈——不过这一次，我想你宁愿接受这个人，否则和你面谈的就会是康奈利……”邓布利多突然停下了话，向窗户歪了歪脑袋“你的邻居回来了，我认为有必要该施一个噤声咒——在我们谈话的时候？”
黑色的魔杖指向了窗户的位置，果然透过外面的夜色看到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刚刚显形在不远的位置。一道光束射出，西弗勒斯坐到了离炉火不远的一个扶手椅上：“魔法部长是要亲自来督促我们霍格沃兹的教学了，邓布利多，希望你能承担他的薪资。”
无奈地听到对方冷冷的回答，邓布利多并没有太多的不快，他的表情更加的严肃了起来：“康奈利•福吉推荐的人是吉德罗•洛哈特。我认为你应该知道他——”
“洛哈特？”主人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吃惊的表情，转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的出场费比魔法部部长恐怕还要高一些，邓布利多。恭喜，恐怕今年霍格沃兹的圣诞节会迎来许多人的参加。我听说过他——我记得你的曾经说过他的书非常有趣。”
“是的。”邓布利多苦笑道，“可那时候我将他的书分类在了戏剧——那一栏里。不可否认所有的一切都如此的巧妙和天衣无缝。西弗勒斯，我们的重点不是这里。我只是希望你明白，这次申请黑魔法防御术职位的失败，并不是——”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的声音坚决了起来，“每一次的理由都是这样无法让人不原谅你。或者你可以考虑命令我不再申请，而不是这样一次次，让偶然出现——”
随即而来的是一片沉默。
他们两人的谈话总是会出现这个情况。
作为旁观者的我几乎无法再容忍这样尴尬的对峙，不过今天不同的是，他们的对峙还隔了一片炉火。它发着咔吧咔吧的声响，让四周不再那么寂静冷漠。
“所以你不打算再听我的解释了？”邓布利多道。
“是的。”
看到西弗勒斯毫不犹豫的回答，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么说说你这几天去了哪——”
我不认为邓布利多真的被假期的悠闲冲昏了头脑。主人在谈话一开始的时候就言明了这是私人的时间，私人的空间，而他现在竟然又开始问关于主人活动的情况——我几乎就要认为那黑色魔杖的举起是要化出一盆清水把火焰熄灭。可是——
“庄园。”主人的声音如实的响了起来。
“你告诉他了？”
西弗勒斯抖了一下脑袋。
邓布利多满意地笑了：“非常好。我想卢修斯会在这个问题上更加多的抉择和考量，而不是继续向董事会施压起码近一个月不会了。那些学校的董事会成员似乎就和说好了一样每一次都会发几乎完全相同的信件。不可思议的是连符号和格式都是一模一样的……”
“如果你上个学期的计划里能把那些董事会的人加进去，你现在就可以更加清闲，邓布利多。”他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卢修斯不过是想要把黑魔王以前留在他那里的财产出手。”
“亚瑟的功劳，我听说了。没想到卢修斯没有这个自信能够压住康奈利。”邓布利多道，“我想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亚瑟申请搜查马尔福庄园的搜查令已经被转交到部里了。”
“你会帮助韦斯莱？”
“为什么不呢，西弗？”
“好处？”
“如果我说和之前的理由一样，希望卢修斯把他的注意力转移一些你会信吗？”
西弗勒斯瘪了瘪嘴。
邓布利多笑道：“连我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好吧。或者你应该早就猜到了。那是希望卢修斯能够在他的旧主人和身份呢之间做一个抉择。卢修斯的脑子并没有那么的愚蠢，他除了会替我找点小麻烦之外，对自己家族的经营还是十分有道的。我只是认为他会去选择思考的——”
“难得的坦诚。”西弗勒斯冷然道。
“彼此彼此。”邓布利多突然想起了什么，“噢，我想该是吃甜点的时候了，这件事可不能告诉波皮，他已经盯了我好久关于睡前吃巧克力的习惯。不过这是一种老年人的娱乐，如果被剥夺了就太令人遗憾了——”说罢丢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进嘴里：“味道一流的蟑螂堆——不过丑了点。”
“那，晚安。”
瞬间炉火的光黯淡了许多，邓布利多的声音和它一起消散在最后那一焰火舌的伸展里。
我奇异的看着主人。他还是坐在那个椅子上，轻轻地摸着杯沿，看的出他在思考。
没有了布巴吉的交流，他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上个学期第一天站在钟楼顶端望着下面巨湖的时候一样。
天渐渐的转凉，从未加厚过他的衣物使得那双紧紧握住我的手变的寒冰刺骨，难以承受。单就他脸上的表情更加让人无法找到一丝暖意。
匆匆收拾完了行装，提着他惯用的那个印有霍格沃兹标志的手提箱离开了这只住了短短3个星期的地方。幻影移行。
我以为最后停留的地点会是霍格沃兹的正门，可当我发现眼前的一片荒芜才明白，这里是我从未来过的地方。
远远的有一棵断树。残破的断垣落在周遭，似乎是被什么巨大的重物撞击折断的。树的前方有一些散落在四周的铁器，锈迹斑斑。积水在泥坑中汇聚，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臭味。
主人沉沉的看着那个方向，移动了几步。
突然一阵风飘过带来的沙尘迷蒙了前方的视线，而后待停下的时候发现那里竟然站着一个人，正在查看地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女人。她披散着长发，却掩饰不住沧桑落在她身上的痕迹。只是一个回身——她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枯树的方向——
“你在看什么？”一个男人吼道。
“噢……可能看错了。”她答。
此时的断木之后是虚无一片，只有阴沉的天色映向遥远的苍穹，无垠无际——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七章：邀请（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