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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些关于你的竹马记忆 ...

  •   那些关于你的竹马记忆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齐书扬转到何小河班上的那天,何小河正好值日,早到的原因是因为值日生下午要洒水,还
      没有到下午上课的时间,班里的人不多,何小河端着水盆走进教室,就看见一个眉眼俊朗的男生在教室的后门探头探脑的往里望,

      “同学,请问你找谁?”因为是子弟校,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相邻年级班上的人大都认识。

      “呃~我是新转来的,老师让我先过来。”男生显得有些拘谨。

      “那先进来吧。”原来是新同学,“对了,老师有没有说你坐哪里?”

      “嗯,老师让我先坐在班长旁边。”男生说话的时一直盯着地面。

      我就知道老师会这样安排;何小河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放下手中的水盆拿过男生手里的
      书包往自己的座位上走。

      “你就坐这了。”从阳台搬出一张空桌子,将自己同桌的课桌往旁边过道移了移,何小河把男
      生的书包放在了新的课桌上,“我是班长何小河。”

      扬起嘴角,何小河冲着眼前的男生伸出了手。

      “我叫齐书扬。”男生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把手握了上去,咧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

      很可爱的男生,小河心想。

      那天也正好是四月下旬的天气,已略带暑气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打在齐书扬和何小河的身上,何小河觉得齐书扬的笑容带着太阳的味道。

      睁开眼睛,东方才刚刚发白;

      我们已认识十四年了呐……

      还是没见着齐书扬的女朋友,齐书扬的告别单身派对,当然是和兄弟一起过;看来真要到婚
      礼上才瞧得着了;前几次见面,何小河都刻意地避了开去;

      还真是告别单身的晚会,第一摊还没完,我看就要喝翻两个,看着几个吃晚饭就已快喝高了
      的兄弟,何小河心想……

      好不容易结束了第一摊,一行六人又去了KTV,进包厢雷畅就瘫在了沙发上;几个男人借
      着酒劲发着酒疯,因为是单身告别派对,几个人都没有带女友,又恢复了儿时的活泼劲。

      方已诺,她不算女人……

      “来来来,唱歌唱歌,我点你们唱……”一向是麦霸的方已诺坐到了点歌台前开始点歌,把几
      个人的拿手曲目一首一首的往上刷;

      几个人都是唱歌很好听的人,一时间,包厢里终于不再是发酒疯的鬼哭狼嚎了。

      “齐书扬,《离歌》,快点!”方已诺吃着水果,口齿不清的命令道。

      只见齐书扬笑着拿起话筒,闲散的靠在沙发上,一张口就是堪比阿信的高八度的声音: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不似阿信的撕心裂肺,齐书扬的高音很浑厚,如同刺破长空的剑,直冲云霄,声音却不嘶哑,
      显然,这个音调对于他来说,还显得绰绰有余……

      齐书扬的声音很好,何小河很早就知道……

      凡是80年代初出生的男孩子,几乎都喜欢过beyond。

      何小河用一盘正版的港版beyond卡带和齐书扬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这种友谊在黄家驹去
      世两周年纪念日上已达到了高潮;

      几个都喜欢beyond的男生在黄家驹忌日这天聚在一起,几个还没到变声期的男孩扯着嗓子
      把BEYONG的歌吼了个遍……

      那一夜,何小河记住了大家的面容,几个男孩还不懂掩藏自己的情绪,眼角还带着泪珠;不
      过何小河印象最深的还是齐书扬的歌声,一个12岁男孩所不应该具有的极具穿透力的歌
      声……

      何小河心想,以后,齐书扬唱歌一定会非常好听……

      何小河一直都是有预见性的人,比如15岁的时候,齐书扬匿名参加了城市电台每周一期的
      通过热线电话唱歌,然后,让听众投票的栏目;竟然蝉联了13周的冠军;最后没有蝉联下
      去的原因是因为要中考了。

      最初何小河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齐书扬,最初会关注他的原因只是因为他都唱beyond的歌,
      到最后发现喜欢上了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一种感染人的力量。在唱到激情高昂的地方时,
      他不似其他人的嘶吼干嚎,而是真正的唱出了歌曲该有的音调,如刺穿长空的剑,凌厉而富
      有爆发力;而当他唱抒情歌的时候,嗓音却又如同一把音质极佳的吉他,干净而醇厚,如吉
      他的琴弦缓缓拨动着听者心弦;没有花哨的伴奏带,只是透过听筒,传达出最纯粹质朴的声
      音,却仍旧令人迷醉,何小河甚至在想这个人是不是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

      每次听他唱歌,何小河总会想起那个黄家驹忌日的夜晚,那月朗星稀的夏天的晚上,齐书扬
      还没有变声的歌声低低的传来,带着对逝者的追思,带着浅浅的哀愁,让略显闷热的夏日夜
      晚变得清凉了起来…

      直到后来中考结束,何小河约着齐书扬一起打篮球才知道,齐书扬这么做是和肖扬打了个赌,
      赌约是如果齐书扬能蝉联五周的冠军,肖扬就把那件亲戚从美国带回的有乔丹亲笔签名的公
      牛队队服送给他;

      结果当然是公牛队的队服进了齐书扬的搜藏柜,肖扬悔青了肠子……

      “小河,干嘛呢?来了不唱歌?”齐书扬唱完歌坐到了小河的身侧,发现今天一晚上小河都很
      安静,从吃饭时就这样,酒也没怎么喝。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习惯性的抬手去碰小河的额头,被小河一偏头避了开去。

      “没有,这半年气管不好,出来时喝了中药,胃不太舒服。”不算是撒谎的理由。

      “雷畅,谢恒,肖扬,你们几个把烟灭了,”齐书扬站起身去开包厢的抽风机,打算把包厢里
      的烟给抽走,“小河气管不舒服。”

      “何小河,你怎么越来越娇气了?!快成林黛玉了吧?”嘴不饶人的谢恒调戏了小河两句,三
      人还是都掐灭了烟头。

      “喝点水吧,”一瓶农夫果园递到了小河跟前,胡萝卜汁混合番茄的口味,不是何小河爱喝的
      味道,“别皱眉,含Vc和维生素A,对你的气管有好处的。”

      没有再说话,何小河接过了瓶子,发现瓶盖已经拧开了。

      眼睛有些模糊了,何小河赶忙仰着头喝了几口;好在齐书扬又站起身去唱歌了。

      何小河赶紧伸手想抹去眼泪,一张纸巾递了过来,对上的是方已诺的眼睛;何小河心头一热,
      觉得有方已诺这样的朋友真好,虽然平时没心没肺的。

      “快擦了,那几个唱合唱去了。”方已诺终于离开了点歌台坐了过来,“不过这几个粗枝大叶的
      男人也看不出什么……”

      “何小河,其实齐书扬结了婚还是会对你很好的。他对你一直很好,其他人他都没这么细心。”

      “嗯~我知道……”

      是的,我知道,可结婚之后,他就不再唯独对我一人好了;我再也没有独占他温柔的理由
      了……

      何小河捏着手中的饮料瓶子看着站着唱歌的齐书扬;

      “谁点的《暧昧》啊?”

      “我!怎么,你们有意见?”

      “方已诺,不要点不适合自己的歌,谁和你暧昧啊!”

      闹嚷嚷的声音还是在方已诺开唱之后静了下去,只剩下方已诺的声音: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找不到相爱的证据
      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
      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暧昧让人变得贪心
      直到等待失去意义
      无奈我和你写不出结局
      放遗憾的美丽停在这里”

      已诺的声音其实很好,何小河听着听着眼眶又湿了。

      起身甩了甩头,坐到点歌台前,点了一首歌,设置成了优先。

      “《如果没有你》,谁点的,方已诺不会又是你吧?”谢恒又叫了起来,他和方已诺永远不对
      盘。

      “我点的。”何小河拿着话筒站了起来。

      “不是吧,何小河,你怎么点女人的歌啊,受什么刺激了?”仍旧是谢恒的嚎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那些关于你的竹马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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