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Day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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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德拉科。我们需要谈谈。”
德拉科无言地回过头。
“要不是我今天恰好被邓布利多邀请来好好叙一叙，要不是我恰好碰到了帕金森小姐，我想，有些事情，你打算瞒我多久？”
德拉科冷着脸，默不作声。他不想解释什么，他已经够烦的了。
“德拉科，你无须以这种方式对待我。我坚信，你和格兰杰小姐之间，是没有什么的。那些绯闻，在我看来，只是无聊的玩意儿。你同意么？”
德拉科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站在原地，僵直了背脊。他感到不寒而栗。
“德拉科，我是你的父亲，”铂金色贵族的眼中满是警告，“我希望你知道，未来的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绝对不能是个杂种！”
“……”
德拉科辗转反侧，他睡不着。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用手肘撑起脑袋，侧趴在床上，自言自语：“他是知道了什么？潘西说的？以为我和格兰杰之间有什么？哼，假设他知道那个人是哈利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大发雷霆？然后杀了哈利？——梅林的内裤啊，这比什么都可怕。也许我该和哈利保持距离了。”
然而，脑海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你真的知道自己的想法么？”
——我当然知道，别把马尔福们当做笨蛋！
“那你为什么那么害怕如果你父亲知道那个人是哈利？你承认你对哈利是有特殊感情的，不是么？”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德拉科抱着脑袋呻吟起来。
——我只是以捉弄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为乐趣。
“斯莱特林会是这么无聊的人么？”那个声音开始反问，“你敢承认，是因为你喜欢上哈利波特了么？”
——我……不，我没有！但是……对，我承认，那是……
德拉科感到前所未有的混乱。
“想想你最近的言行举止，想想所有令你不安的念头，你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情窦初开……这真不是个体面的形容词。
然后德拉科拼命地回忆着自己最近的举动。那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蛋一样的行为：看着身为女孩子的哈利流血发烧，他把“她”带回寝室，在某个笨蛋不知情的情况下，细心照顾，却在第二天被一记暴力的拳头打得鼻青脸肿。也许是在魔药课上，想着那个笨蛋，然后莫名其妙地做出了现在还放在他的床头的青春水。后来，自己想着所谓的“报复波特”，结果对这个笨蛋又出现了更复杂的感情，尤其是得知他悲惨的童年之后。慢慢地，好像一切就都不同了。不论是他看着哈利从地窖里出来，带着一脸笑容，在魁地奇球场飞了一个下午，还是晚餐时，他和潘西吵了一架，亦或者是他和格兰杰的绯闻，都与一个叫“哈利波特”的男孩有关。
他开始在乎他了。
德拉科勾起一抹恍惚的笑容，那些事，像是不受控制般，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做了出来。
“这就是喜欢。”德拉科喃喃自语。
德拉科一整天都保持着微笑，即使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成为一个只会傻笑的“面瘫”了，他还是不自觉地笑着。
高尔急急忙忙地奔到德拉科身边，中途撞倒了好几个瘦弱的斯莱特林和一两个同样匆忙的教授。
“停下来，停下来，高尔——”克拉布跟在高尔后面，大声喊道。
高尔置若罔闻，停在德拉科的面前，气喘吁吁：“不好了，我在学校里看见马尔福先生了——”
德拉科眨眨眼，继续蒙娜丽莎式的微笑：“这我昨天就知道了。”
“不不不，邓布利多刚刚叫他和哈利波特一起去……去聊天？！”高尔的脸上露出了惊悚的表情。
“聊天？”德拉科可不觉得今天是适合聊天的好时机。
克拉布紧随其后地跑到德拉科身边，同样上气不接下气：“德拉科……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刚刚从校长室经过，隐隐约约听到你父亲在和哈利波特吵架——那，那声音……就像是在叫骂……”
“叫骂？”那怎么可能？父亲会和哈利叫骂？那会是怎样的场景？德拉科不敢想象，他说，“等着，我这就去校长室。”
“德拉科，”高尔疑惑地问，“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在笑？”
德拉科试着做出一个忧心的表情，嗯，怎么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德拉科悄无声息地来到石像前，还没等他说出“蟑螂堆”时，就被哈利的声音给吓到了。
“你能对我公平点儿么？不要用那些眼光——变成女生会是我自愿的么？你难道就只会嘲笑我么？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杀死伏地魔是我应该做的，变成玛丽的形态，只不过是魔药的副作用罢了——”
撕心裂肺。
德拉科只能想到这四个字。
然后是一阵裹着熟悉的气息的风团，从德拉科身边闪过。
“哈利……”德拉科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
哈利转过脸，只是那一瞬，德拉科便看到哈利眼中的伤心、愤怒、不满，他噙着泪，紧紧地咬着下唇，在看清眼前的人后，迅速地转过头离开了。
卢修斯优雅地从校长室走出来，手上的拐杖闪烁着猩红的色泽。
“父亲，您不该对波特持有偏见的。”德拉科轻轻撂下一句话。
卢修斯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良久，露出了一抹了然的冷笑：“德拉科，这就是你对我的回答？”
“什么回答？”德拉科别过脸去。
卢修斯修长的手指划过拐杖的蛇头处，刻意压低了嗓音说：“德拉科，你瞒不过我的。你喜欢上了波特。”
“没有。”德拉科否认。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
不受控制般，德拉科扭过头，盯着父亲的蓝灰色眸子，蠕动嘴唇，道：“是的，我喜欢上了。”
卢修斯褪去了镇定的表情，痛心疾首地说：“英国可不允许该死的同性恋！”
“我不在乎。也许，别的国家可以。”
“你是马尔福，你是斯莱特林，玩玩可以理解，休想动真格！”
德拉科把手指插入铂金色的短发中，叹了口气：“父亲，我没有玩弄哈利。”
“哈利？你疯了——我不会允许的！”
德拉科料到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您大概忘记是谁一直帮您和母亲说话、作证，我们一家才能维持现今的地位吗？”
卢修斯狠狠地将手杖砸向地面，“我当然忘不了，”嗤之以鼻地，“一个波特，是不配作为马尔福的恩人的。”
“您想对哈利做什么？”
卢修斯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吐着信子的长蛇：“或许，我该让你的姨妈来帮你一把。”
德拉科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试着冷静下来，“她不能这么做，这是……等等，您的意思是……她还没死？！”德拉科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他明明是和哈利一起解决了贝拉特里克斯的，难道，这会是自己的幻觉？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Day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