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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Chapter 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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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时候,身上很舒服。柔软的床垫,身上丝绸般的触感,温暖舒适,实在让人不舍得睁眼。心里却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叫嚣着让她睁眼去看看。似乎有人曾温柔地抚过她的面颊,梦里也也曾那样温柔地叫过她的名字,夏音。那样被人珍视的感觉,让她,幸福地想要落泪。但是又为什么,那个人好像又离去了。
等等,不要走!
慌乱地睁开眼,她刚刚看到了门开又闭的瞬间。光线也在很快又被隐于黑暗,让她看不清那个背影,但是在那个瞬间她看到了,闪亮的银灰色发。
还没有清醒过来的她没有反应过来那是谁,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手袋在床头,地上的,那是什么?
*
最后打开公寓门的时候,仍旧是熟悉的黑暗,也仍旧是她一个人。夏音有些烦躁的甩了高跟鞋,灯也没开,直接就穿着礼服很没形象地横躺在了沙发上。边又把她口中的无良校医草野直人帮她做的发型给抓开,真正成了个麻雀窝。
“烦人烦人。”
夏音无聊地看着天花板,眼睛眨着眨,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都有些犯困了,突然一跃而起,直奔浴室。
什么香水又化妆的,晚上又喝了些酒,总之不舒服到了极点。
在迹部房间里看到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究竟是……他发现自己看到那张照片时的表情,那样震惊尴尬还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唔,总之很麻烦很麻烦。错觉吧,为什么感觉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那样熟悉呢?
边在浴缸里泡着玩着泡沫搓着身体,夏音边回忆着今天在迹部家的一切。总觉得很可疑,迹部对她的态度,迹部家下人对她的态度,一切的一切。她感觉像是离那个迷团愈发地近了。
“呃,忘了拿换洗的衣服了。”
洗完澡夏音才发现浴室里只有自己换下的礼服和内衣,没拿新的进来。虽然仁王不在,但无论是继续穿着脏衣服还是裸奔出去她都不是太想,像周围扫了一圈,也只到她之前“好心”帮仁王洗的一件衬衫正随意地搭在旁边的衣架上,也没什么好挑的,她直接拿了那件衬衣不客气地就穿在了身上,本来仁王就比她高一个头又因为男女体格差异,总之那衣服她穿上去就像条超短睡裙,再加上本来就一直喜欢棉质格子衬衫的她,于是出了浴室也没打算换下来就那么招摇过市。赤着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灯依旧没有打开,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地板上,如同笼罩了一层轻纱一般,她心情很好地甩着头发转了个圈,然后又觉得无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根本没想过要去把头发擦干或是吹干,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后来觉得脚踩在地板上有些冷,就把脚也放在了沙发上,将蜷缩着的双腿环抱在胸前,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
窗外正下着雨,从迹部家匆匆跑出来的时候,她脱掉了高鞋在雨中一路狂奔,最后是怎么打到出租车又怎么回到的公寓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轰隆隆一声惊雷,紧接着电光闪过,让她很害怕。客厅惟一的小台灯突然灭掉,夏音突然觉得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人在沙发上窝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狐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样一条短信已经发了出去。在东京这个地方,有林小姐,有晴美,有迹部,有不二哥哥,由美子姐姐。但是第一个想起的,却是那个如今远在下吕,坏笑着像狐狸一样的白发少年。
最后的最后,终于沉沉地睡去。舞会,喝酒,梦中听到的一些乱七八糟支离破碎的言语,她的大脑实在不听使唤。又淋了雨,洗完澡也没有吹头发,头痛。最后的最后,终于就在沙发上裹着那个人的衬衫,沉沉地睡去。闻着熟悉的味道,就好像那个人在身边一样让人感觉安心。
隐约中她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急促的步伐与声音,身上瞬间温暖的感觉。梦中她听到了有一个人在说些什么,但是她一句也没有听清,只是在那个温暖的地方努力蹭了蹭,然后安心地抱紧了那个发热源。睡颜愈发的恬静安详。
她只是想这样,好好地,睡一觉。好好地睡一觉就好,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吧?
“狐狸哥哥。嗯。”
*
仁王将怀中的少女轻轻放在床上,看她还紧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放手,也不枉他坐凌晨的列车匆匆返回。女孩安静的睡颜,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十分动心,心中亦是充满了温暖。
听着她的梦呓,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也许真的很高也不一定。
“丫头,我回来了。”
轻轻地开口,不管她听不听得见,他回来了,回到了这个自己一直珍爱的女孩身边。这样便够了。
她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没有放开,这让仁王心里欢喜脸上却表现得很是无奈,“呀,这样的话明天醒来你会不会说我占你便宜呢?可是,我真的很困了,又是你没有放开手。”
仁王掀开旁边的被子躺在了旁边,伸手轻轻一带便将某个毫无知觉的小猫带进了怀中。而她散开的发丝正好有几缕在他身上作祟,他伸手拨开,再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晚安。”
听着她无意识的呢喃,早已十分疲倦地仁王沉沉睡去。
夏夜寂静。月光如练。
单人床上两人相拥而眠,面容安静柔和。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而满足,安心地不再在意周围的一切。一直空虚的心灵也渐渐被填满。但是错过许多的那个人,却直到最后才明白,原来一直想要的,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