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若尘风》荭_卉肉

15、正文第十五章

　　Part15 上古
　　“嗷嗷嗷~”院子里的公鸡起床了。
　　“咳咳咳”临凝在次把药吐了。
　　“靠靠靠！”妖飓在次暴走了。
　　“诶诶诶~”希知真的无奈了。
　　“你们说，我原来叫临凝？”临凝抓起一把冰糖含在嘴里。嗯，好甜。希知站起身重新去盛一碗。妖飓从包袱里拿出一套新的衣服换上。“不然呢。”妖飓撇撇嘴，这丫太能折腾了！
　　“快，喝掉，这最后一碗了。”希知递过药碗。临凝为难的看着碗，真的好苦。临凝惨嚎，“那老头故意的吧，开这么苦的药！姑奶奶不就是有点内伤嘛。明明不止这一副药方的！”
　　希知笑，敲一下临凝的脑袋，“别闹了，快喝掉。我们明天还要赶路。”
　　临凝痛苦的捏着鼻子，干巴巴的把药灌下去，然后把碗推给希知，“哎呦，赶紧拿走拿走，苦死我了。啊，苦死了。”
　　妖飓靠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临凝。希知转头，若有所思的看看妖飓……然后阴险的一笑。
　　希知扯过临凝的耳朵，嘀咕了几句。
　　妖飓看见临凝的脸逐渐由苦变成黑再变成微笑。
　　临凝问，“妖飓？”
　　妖飓突然觉得背后好凉，“干嘛？”
　　临凝突然一副羞涩样，“人家好看么？”
　　妖飓浑身一个冷颤，然后一阵酥麻，乖乖，这丫撒起娇，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啊！“还……还好。”
　　希知站在一边偷笑。
　　临凝下床，一步步靠近妖飓。妖飓惊恐的看向希知，喂喂，你说了啥，我我，我咋觉得我要被审判了呢？
　　临凝问，“人家真的好看么？”
　　妖飓假装镇定的，“嗯。”
　　临凝微笑，“那人家的身体好看么？”
　　妖飓顺嘴，“好看好看……啊，不对不对，不好看，额，不是，那个，呃，我是说，还，还好。”
　　临凝突然脸色一变，一手捏上妖飓的喉咙，妖飓本能反应的想打掉，又想起姑奶奶有伤在身。只得惨兮兮被捏着。临凝阴森森的问，“我的身体没啥好看的？嗯？”
　　妖飓无奈，“好看好看，啥都好看。”
　　临凝继续，“嗯？你看过么？这么清楚？”
　　妖飓尴尬，怒瞪笑开花的希知，内心无限怒吼，你丫给我等着的！
　　临凝瞪妖飓一眼，松手，威胁，“这是最后一次，要不是看在你救我，哼。”我整死你。
　　妖飓舒缓舒缓喉咙，表面点头应和，是是是。内心阴暗地，下次？你在捏我喉咙试试，我捏死你！
　　希知走过来，“梦……呃，凝儿，我们下一站去哪？”
　　临凝浑身难受的一抖，“师姐啊，你还是叫我梦儿吧。临凝这名字这么难听。姑奶奶不要了。姑奶奶就叫琴梦。”
　　希知开心地，“好好，梦儿，我们去找师叔么？”
　　临凝白一眼，“去找他干啥？我们玩去。挥霍咱们的青春去。”
　　妖飓下巴要掉下来了，这这这，这啥孩子啊。还挥霍青春，挥个屁。于是他干咳一声，“真要说起来的话，慕容胤才是你们俩的救命恩人。”
　　希知思考一会儿，表示赞同。“还救你两次。虽说他都没有亲自动手。”都叫别人来救的。
　　临凝挺难为情，“唔……好像是哦。我是不是太浑了点？”
　　希知和妖飓同时点头。
　　临凝嘴角抽抽，你俩意见这么统一啊！“那，我们就去找师叔去呗。拜祭他老人家一下。”
　　妖飓翻白眼，“什么啊。你家师叔正当壮年啊。而立都还没到呢。”拜祭个屁啊。
　　临凝惊讶一会儿，然后又镇定了。自己都傻了。老头是过分提前衰老才那么老的。还以为老头的师弟也是个老头了。诶~老头，想你了。
　　拉过希知，“来，师姐，抱一会儿。我伤感了。”
　　希知敲她一下，“伤感个屁。赶紧给我死回床上去。咱们明天就走。”
　　于是临凝就屁颠屁颠会床上会周公去了。
　　第二天。
　　妖飓老大不乐意的在外面挥着马鞭赶车。临凝和希知很快活的在马车里玩来玩去。
　　临凝扯着希知的袖子，“师姐师姐，你还从来没和我讲过师公的事呢。那个凉源你咋知道的？”
　　希知答，“都是师傅告诉我的。他偶尔都会莫名其妙的站在师公的墓前站很久。后来大概是想找人倾诉。就全部告诉我了。”
　　临凝点点头。
　　希知继续，“师公叫古练。是江湖上有名的怪医之一。师公很喜欢传授人医术。虽然师傅出生后也表现出了对医术的天赋。但是师公就是很喜欢在从大陆各地抓一些孩子来教导。但是不久之后又把那些孩子给随便抛弃掉。除了这个怪癖被众人唾弃之外，师公的医术是让人赞叹的。师公曾经扬言过，非正不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跳出个人，那人的医术和师公不相上下。但是他的措辞却是，正邪皆医，但是得看心情。”
　　临凝问：“那个人就是凉源？”
　　希知回答，“是。他们俩人多次相约比较医术。但是每次都没有结果。再后来师公也就不计较这事了。再后来，师公在外游历。又在到处掠夺孩子。其中有个小孩，突然对着师公大喊一声，你这个兽医都不如的家伙！”
　　临凝嘴角抽抽，“那娃不会是……”
　　希知答，“是师叔。师公这个怪癖虽然不妥。但是从未有人正面批判过。师公听得这句话，气愤异常。抓过师叔，发现这个孩子在医术上的天赋并不高。心下生出一计。师公丢掉其他抓来的孩子，独独带回师叔一人。然后……”希知看临凝一眼，“然后师公用了……错生法改了师叔的筋脉。虽然师叔对于医术的理解能力的确上去了一些……但是，师叔和你一样……失忆了。”
　　临凝沉默。
　　希知停顿一会儿，“但是后来师公发现，师叔是个行者！觉得不妙。自己这样把人家的孩子抢过来。万一人家以后找到这里，自己是无法招架的。于是，每隔一个月，就对师叔重新施展一次错生法。彻底抹去师叔随时有可能恢复得记忆。”
　　临凝暗骂，“畜生！”
　　希知摸摸临凝的头，“但是师叔对于行术上的造诣绝对要比医书上的造诣要高很多很多。所以师傅练功的时候，师叔也自己开启了行力。然后趁着师傅师公都不注意的时候，默默地自己修炼功力。虽然师公已经极力封闭师叔在自己这里的消息，但是师叔的家人还是找来了。师叔的双亲和师公打斗。师公很快就落于下风，眼看生命危在旦夕。师傅情急之下，要挟了师叔作人质，让他们住手。但是……”
　　临凝莫名的心中一怵。“但是什么？”
　　希知沉默一会儿，“师叔的双亲是停手了，但是师公趁他们不备，要了两人的命……”
　　马车外突然一声很重的挥鞭声。
　　临凝沉声，笑：“在偷听的话，我不介意给你来两针，让你下半辈子都不用动了。”
　　车外干咳一声。
　　希知笑笑，“然后在那一瞬间……可能是师叔功力已经深厚，可能是外界的刺激太大。反正师叔很戏剧性的就恢复了记忆。当下对着师公拍去一掌，师公当时有些力竭，所以没有躲过这一掌，软倒在地。师叔带着双亲就此离开了贺闲阁。再也没有回来。”
　　临凝有点不相信，“那个畜生老头就这么死了？”不可能吧。
　　希知突然沉默一会儿，“是……师傅看着师公死的。”
　　临凝惊叫，“弑父！”
　　希知答，“不全是。师傅看不惯师公继续造孽。所以在师公病危的时候没有救治。师公是活活内伤过重而死的。但是也因此，师傅总觉得亏欠师叔很多。一直活在歉疚当中。”
　　临凝微微黯然，“老头……挺辛苦的。”
　　希知点点头。
　　临凝突然想起些什么，惊叫,“那个凉源老头活到现在？？他妖怪啊！”
　　希知突然神秘兮兮的说，“据说，这个凉源老头来头不小。”
　　临凝兴致勃勃地，“快说快说。”
　　希知道，“你想想，他正邪两派都医治。难免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可是，当年江湖上传言，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追杀。因为很多人怀疑，他是隐史家族的人。”
　　临凝惊讶，“饮……饮屎？”靠，真恶心。
　　希知听临凝那音调就知道她想歪了，敲她一下，“是隐匿的隐。历史的史!”
　　临凝答，“哦~~”靠，原来如此。
　　希知道，“这个家族据说流传了很久了。他们历代都是记载史实的。而他们家族的特点就是长寿。而且，长寿的恐怖。但是，他们家族只出记实的人，和专门护卫的武士。凉源的行术并不算高，甚至只能说是一般。而且还会那么高的医术。所以，尽管有人怀疑凉源是隐史家族的人，但还是无法确定。”
　　临凝撅嘴，“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什么屎家族，我从来没听过。”
　　希知笑，“我也不知道的。只是师傅偶然间提到的。”
　　临凝很感兴趣，“那，还有别的什么厉害的家族么？”
　　希知思考，“唔，我就不知道了。师傅没说过。”
　　车门突然打开，妖飓窜进来。临凝踹他，“死出去，你一男的进来干吗。”
　　妖飓伸手挡住她的脚，“累了，进来歇会儿，顺便给你们普及一下知识。”
　　临凝瞪大眼，“你知道那些屎家族的事？”伸手弹出一个风团，让马鞭自行运转。
　　妖飓白她一眼，你就这个厉害！“什么就屎家族了。那些都是上古家族。迄今为止。只有三个了。”
　　希知，临凝问：“另外两个呢？”
　　妖飓答：“这个隐史家族，是三个家族中最弱的一个。另外还有一个家族，没有家族名称。就叫幽家。这个家族比隐史家族的人的存在时间还要久。他们家族里的人，哪怕是家丁。随便抓一个，放到大陆上，就能顶起一片天。而那些高层的人，就更别说了。只要他们想毁了哪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注定不会存在了。
　　但是他们这般恐怖的存在，其实只是为了守护那剩下的一个家族。而那个被守护的家族……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临凝讶异，“我靠，这么神秘啊。”
　　妖飓咧咧嘴，“其实我还有个小道消息。”
　　希知问：“那个神秘家族的？”
　　妖飓摇头，“不是不是。是那个幽家的。幽家出生的人，全都是天赋异禀的天才。但是百年来，他们家终于出现了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临凝幸灾乐祸，“我靠，那不得羞愧死。”
　　妖飓白她一眼。
　　希知突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妖飓，“妖飓，上次凉源说，你的属性很特别……而你又知道这么多……你……？”
　　临凝也看向妖飓，希知也盯着妖飓。妖飓难受半天，最终叹口气，“我们家……是幽家的附属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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