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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阵营与制约 ...

  •   当我和西弗勒斯也被亚尔弗列得纯洁的微笑逼退之后,我们决定在一个暂且无人的圆桌旁边好好聊聊。

      “这就是你们的神秘小聚会?”我在坐定之前就抛出一个充满怨念的眼神。西弗勒斯似乎挣扎了一下是否要无视我,最终流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那都是你自己猜测的,我怎么能控制你那神奇的、实际上我至今没能找到的大脑呢?”

      “这根本就是小学生的学习小组。”我绝望地捂住双眼,不想看见三五成群的小混蛋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开始慢条斯理地剥开一个橘子,我瞟了一眼桌上的果盘,没有伸出手,因为实际上有更快的途径。

      “也许你真的应该多看看报纸。”他瞥我一眼,“那上面起码代表了一些人的态度,你应该知道,还有很多人都只是在观望。”

      “然后等他们过个三年五载决定了在哪边站队的时候,他还会愚蠢地信任他们?”

      “黑魔王要的不是信任,只是人手。”

      “风一吹就倒的人手?”

      西弗勒斯漫不经心地掰开一块橘子瓣:“他有能力控制风向,会吹得墙头草这辈子都只学得会匍匐。”

      “……”

      我刚想对西弗勒斯讲一讲盲目崇拜的危害性,他突然抬头说:“你看见卢修斯刚才的动作了吗?”

      “你是说他气急败坏地捂鼻子躲茶杯那次吗?”

      “……”

      西弗勒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措辞,表情悠然神往:“是他把手指按在胳膊上那次。”他把自己的手放在左臂同样的位置,黑漆漆的眼珠里涌现出一丝光彩。

      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幻想,“如果你再用那种艳羡的语气讲话,我可能不得不立即向你询问盥洗室的位置了。”

      西弗勒斯脸色冷下来,手指也离开了左胳膊,我在他开口讽刺之前夺走了他手中的大半个剥好的橘子。

      …………

      ……

      说真的,我喜欢这样激烈而充满热情的下午。

      临走的时候,马尔福脸色很不好看,因为他一直不屑于跟我说话,而西弗勒斯显然赔不起他名贵的地毯和扶手椅面料。

      “早就该这么做了。”我高兴地拍着西弗勒斯的肩膀,感觉到手掌下方纤细的骨骼气愤地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补充说,“否则在那种奇怪的氛围中浪费一下午真不值得,还不如跟我去挑选一套火鸡大餐。”

      “下次你最好跟你的火鸡一起离这儿最少五十英里远,否则当卢修斯想要给你施恶咒的时候我绝不阻拦。”

      “想不到你如此信任我的实力,尽管我的确能够独自抵挡。”我泪眼汪汪地看着西弗勒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西弗勒斯突然停下来瞪着我:“你知不知道你把一切都弄糟了?很快就会有好几个家族流传着这么一个观点:黑魔王的纯血理念就是粗鲁地动用魔杖!”

      “你太紧张了,相信我,他们会很高兴听到这一点的,如果不是一直以来有魔法部像寄生虫一样盯着他们的一言一行,他们恨不得用魔杖戳瞎麻瓜的眼睛。更何况小孩说的话根本不能信,我不觉得那么多贵族都让儿子来当家。”

      我语重心长地劝说西弗勒斯:“你不是说想要一个公平的巫师界吗?相信我,就算我今天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里喝红茶,黑魔王开始用魔杖劝说人也不会是太久以后的事情。”实际上,我记得原著里说,黑魔王早就已经那么干了,不过有谁会愚蠢地说出来他是被钻心咒逼着干活的呢?

      “至少不会是现在。”

      “不,与此无关。相信我,它真正取决于巨人和妖精什么时候选好阵营。”

      “你是说,”西弗勒斯慢慢说着,表情若有所思,“黑魔王一直在谋划着这件事?不仅仅是拉拢贵族,还包括任何能够成为助力的生物和势力?并且使他们相互制约?”

      “没错。”我立即回答,很高兴能够让西弗勒斯看到黑魔王的残暴和狡猾。

      西弗勒斯露出一个信服的表情,语气里微带遗憾:“如果他把一切都计划得太过完美,我们这些追随者将总是这么毫无用处。”

      ……我败了。

      西弗勒斯因为我的一席话而心情大好,但问题是开始沮丧的人变成我了。我甚至在路过火鸡大餐招贴板的时候都目不斜视,尽管我其实对那东西并不是有很强的执念。

      这阵子的天气都很好,在英国实属难得,可惜我没什么兴致闲逛——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兴致的是我,如果西弗勒斯愿意同行的话我倒是很高兴能够奉陪,问题是他刚刚否决了我第十七次的提议,而且我不想在同一个下午打两次架。

      我们走进霍格沃茨场地大门的时候,一个绿色的人影一瘸一拐地从魁地奇球场的方向走了过来,等到走近我才看清那是个穿着斯莱特林魁地奇袍子的人,黑色半长短发遮住双眼,此刻看起来脸色异常苍白,而且神情恍惚,仿佛没发现就在他前面几英尺的我们。

      西弗勒斯脚步微微一顿,冲他点了点头:“雷古勒斯。”

      来人闻声惊恐地四处扫视了一下,看清出声的人以后,才蓦然松了一口气,随即觉得不妥,挂上谨慎冷漠的表情:“嗯……日安,我是说下午好,西弗勒斯。”

      如果他有能力掩饰得好一点,恐怕也不至于像这么语无伦次。雷古勒斯小心地避开任何探寻的目光,在试图绕过我们的过程中很努力直起脊背,尽量不使自己显得太过狼狈,哪怕走路的姿势实在很不协调。

      西弗勒斯拦住了他,盯着他小声说:“你需要的校医室。或者……”他顿了一顿,“一杯魔药。”

      雷古勒斯停下了,频繁的皱眉使得他混着污迹和汗水的脸上表情有点扭曲,他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谢谢你,西弗勒斯,但是我现在没空。”

      西弗勒斯漠然看着他,放下了拦在前面的手。雷古勒斯低声咕哝了一句“谢谢”。

      “不——”

      后面有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来,我看见远处又跑过来一个绿色的袍子。

      “你一定在开玩笑,雷古勒斯。你觉得没有找球手还能训练吗?史考特快被嘲笑死了,我们还从来没——”他的声音在看到旁边有人的时候戛然而止,但是雷古勒斯却突然激动起来:

      “那么你一定是没听见那些愚蠢的尖声大笑,如果你愿意让他们盯着瞧,大可以撩起袍子继续飞给他们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阵营与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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