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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娘娘近日过得可好?”
“哼”郭妃平了嘴角,平淡道,“尚书大人,说到过得好,最滋润的莫过陈王,谁能比得过他?”
司马懿皱眉,郭妃竟未得手,曹植那边未探听到消息,由此看来曹丕昨夜倒颇有柳下惠的风范,但他曹丕又一向不是吃素的主,此番缘何?难道是我猜错了?”
“大人?”
“娘娘且安心,据臣所知,圣上已起草圣旨削陈王的爵位,可见此人不足为患。”
“是么~本宫反而觉得······也罢,尚书大人来此是有要事相告吧?”
“啊,是的,臣此次来是传圣上口谕:不日众藩王来此朝圣聚宴,娘娘您统领后宫,少不得好好准备。”
“侄儿,多年不见,你真益发清俊了。”
“子建拜见皇叔。”
“哎~,不必多礼。”
曹植此举显得生分了许多,曹洪为之甚是感慨,又将曹植看了半天,想这孩子经过几年的尔虞我诈,到底还是磨去不少锐气,变得隐忍许多,是件好事,却见这眉间渐起的疏远之意,怕对某些人来说恐成了件极难办的事,毕竟骨气这种东西远比锐气来的麻烦的多。
“啧啧,”曹洪摇摇头有些不忍,转而又觉得这时候自己太偏袒曹丕不太好,方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曹植清淡的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事到如今亦无事可说了。
不久,曹丕在众人环绕下奉月似地被请到上座,客套几句后宴会便正式开始。
“宫里的酒还是这么好喝。”曹洪一时高兴就多喝了点,整个人就变得更为絮叨,最后索性搭着曹植的肩,一茬接一茬的提起往昔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那小子打小就心眼多,精得要命···你还别不信。”曹植知道他说的是曹丕,这话头起得就这么让人不顺心。
曹洪见曹植不住的摇头,辩道,“六岁啊,他打懂事就开始坑我,不过这些小辈里我还就最疼他了。”
曹洪见曹植的头摇得更厉害了,心下也想,自己那两年过得是挺亏的,和着这辈子就数给他的东西多···还最值钱······
“那都是我让着他~他那岁数的时候我吃的盐都能把太湖给填了,可别说,他那点伎俩,咯~有意思得紧,”说着痴痴的笑起来,又不知道是想到哪去了,“跟我八分像,呃,嗯,傻就傻在那二分上了。”
曹植巡视了一把小叔,其实也并没有比曹丕大太多,实是个英俊的人,却又与曹丕不一个感觉,还没想起哪不一样就听曹洪在那吼着:要命啊~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呃~脸面什么的都给丢净了,曹植歪头叹了口气,并在额上擦下一把汗。
接下来的就更加语无伦次,曹植努力撑着小叔,大略听得是这样:大瘟疫那年,曹丕为救什么人去他府上求药,那药据说是包治百病,可世上根本没那种药更别说曹洪府上,可当时曹丕着了魔一般硬是在他房前跪了四宿,不吃不喝日晒雨淋的,小叔看不下去差人把他架回去,哪知曹丕早就晕了,却还能在那直直地跪着,乍一看谁也不晓得,也自然没人知道他已经晕过去多少时日。
“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曹洪一副心悸的样子唏嘘道,“我怕他醒来还是不死心,这样折磨自己,你说说都快当世子的人了,唉~谁有命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我不忍心,就拿几颗温补的药糊弄过去了,索性没坏处是吧,嘻嘻,”曹洪竟也腼腆的笑着。
曹植纠结着,有些事熟悉又陌生,远远的记不真切又像不想记得。
又听曹洪扭捏着小女儿姿态道,“后来他知道自己被坑了,那脸黑的,害得我连你家门口都得绕着过。”
曹植寻思一番想起来是有那么阵子小叔都不往他家去,还称病没上朝,原来有这样的缘故。
“还好后来那人病好了,要不我估摸着这辈子都不用回宗家了,他迟早得要了我的命。”
“朕现下就想要了你的命。”
曹丕阴着脸走到这边,一把将曹洪揪到旁边,自有侍卫扶着他下去,那厢嘴里还在嚷嚷眼见得他搭着其中一个侍卫的肩海了天的另聊起来。
“哦~”曹植长舒口气,肩膀酸的厉害,刚想上前谢曹丕一句,就闻得他身上一股脂粉味冲得人只想打喷嚏,不禁哂道:“多谢皇兄。”
说罢扭头看着远处歌舞正盛,正案旁妆容精致的女子透过众人看向这里。曹植无奈一笑,转回曹丕道:“五弟若还在,此宴总较得现在圆满些。”
曹植自知这言语又是造次,但也管不了这些个了,今日听小叔诉起往事,免不了年期曾经的好友以及玩大的曹熊,这永远都是一颗不偏不倚戳在心头的刺,但凡心还在跳着就会痛,无处诉说的痛!
“臣弟先行告退。”
曹植敛袖离去,不见曹丕独自站在原处,灯火辉煌烘托下的万念阑珊。
后花园里团花簇拥里,曹植见吴质一身浅素布衫独坐石凳上,斜倚小酌。旋即要走时只听身后道:“陈王好雅兴,既行至此何不一同坐下来喝两杯?”
曹植暗自苦笑,走过去拂凳坐下。
“一别经年,倒是至今你我又可言笑相对了。”
吴质也不避讳,上来就轻描淡写的将种种过往一笔带过,洗刷的干干净净,算是恩仇两消,真是轻巧!曹植牵了牵嘴角,最终还是没能笑得出来。
“你也还是直性子,”吴质看他勉强,圆道,“什么都写在脸上。”
说着啜口酒续道:“如此活着,是易也不易。”
“······”
“唉~”
“······”他既感慨地叹着,让曹植觉得这人也处世甚是不易。
“你若怜我不易,那又觉得曹丕如何?”吴质直呼其名让曹植着实惊叹。
“他?”
“正是,如何?”
“······”
吴质追问,看来此次非说不可了。
“罢~也不用你说,我都看出来了,这年头不可多说话,此番你如果真说出来怕是成了害你。”
曹植更觉此人神奇,什么都不用说他便全部晓得,难怪能一直在曹丕身边,想来自己当初一败涂地也是理所应当,人事方面他是在高出太多。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话真真有理。”
曹植轻笑,他如今又是来替曹丕游说,此人为了他凡事都做足,不遗余力啊。
“你莫笑。”
月光下吴质严肃起来,只是衣襟尚有些凌乱,让曹植更觉讽刺:曹丕啊曹丕,你一句话就是圣旨,能让这些人拼着卖命也要让你顺心。
吴质素知曹植是个不服人的性子,便少不得把话说得更开些,忖度着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到时候只怕都不得不说了,于是心下先向曹丕谢个罪。
“昨夜五更,曹丕传我进宫,我当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说至半道停了停以观察曹植的反应,见曹植眼中有所闪烁便知有戏。或许连曹植也未想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恨那个人,因为想到昨天的事心里也跟着恍的一动:他也有他的难处······原来他也没呆太久就离开了,那时候他的身体还难受么?
“不过中了药而已,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子建你也不必担心。”吴质完全换作朋友的语气安慰道。
“······”
话外有话,曹植明白。
“奇怪的是他也没提什么大事,只说今后大概会有事牵涉到你,故才让我提醒你这几日说话做事小心些,千万别落人话柄。”
“······”曹植本以为还有什么后话,结果吴质起身撩了撩衣摆,生生的没话了。
“保重。啊~还有,听说宫里的碧华酿甚是好喝,陈王不去尝尝么?”
市井流传着这样的歌谣:世间惟碧华难求,万金不换隔巷香,他日若得百年窖,世世代代祖传孙。
“碧华酿?那少不得一尝。有酒藏着不喝,尚不如浊酒一杯。”男人的眼里显现出一抹流光冥动的色彩,迎着月光璀然如星,隐约显出当年的风华。
“谁说不是呢~”吴质轻声赞道。
今夜我肯定是醉了,曹植想,否则怎么会连酒香都会混淆:这酒一月前他喝过,广宴百客的酒——他赐的!
连同那些很久之前的记忆也不依不饶的搅进来:建安二十二年的那场瘟疫,死了好多人,我当时也卧病在床,杨修面色不安地带来几颗说是可以保命的丹药,可那锦盒子上印着的章纹与小叔早些时候送来的补药一模一样,那时我还在想,莫不是杨修太过担忧就用前几日的药丸好让我有个盼头。不错,小叔口口声声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可是,那时候他撕下温柔的面具狰狞得可怕,那时候他怎么舍得下世子之位,那时候他明明欲将所有挡路的人杀之而后快,而那时候我曹植不过是个“败军之将”,他怎么可能施舍哪怕一丝一毫关心······曹丕啊~你费那个劲做什么?苦肉计?图一个好名声?显摆他的仁慈?呃~为将来讨个好彩头?······呵呵,你有那么多面,而我够笨,不论你的哪一面都猜不透。
“你醉了。”有人走过来,不远不近的静静说道。
“没~我没醉。”曹植伸手晃着,想甩开眼前那个明晃晃的身影,不料打得杯觞凌乱,呵呵,我今晚又失态了。
“酒酣宴尽我~我早该走了。”曹植踉跄着起身,眯着眼努力看清面前乱花花的背影,犹在冥间,犹如那些人还活着,只是清醒的时候看不见。
“你不用管我~该干嘛~干嘛去吧~我都惯了,早就已经习惯了···”曹植推开扶着他的那双手道,“不打~打紧的,不拖累阁下~下的好。”
迷蒙中那人浅笑着,宠溺道:“可巧,我也常被那么一个人拖累惯了。”
“哦~是吗,那咱俩可~可倒霉到一块了······”
史书记载:
曹熊,曹操第五子,卞氏所生,体弱多病。曹□□后,因其与兄曹植均未到邺参加丧礼,兄魏文帝曹丕遣兵捉拿,曹熊因此惧罪自缢而亡。文帝践祚,黄初二年追封谥萧怀公。
建安二十二年,邺城及周边地区发生大瘟疫,“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当时建安七子中的刘桢、应玚、徐干等同染疫疾而亡。
同年,曹丕被立为世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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