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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站:小波折 ...

  •   十二
      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我还在纠结与郁闷之中,拿着班级统一买的历年高数考卷,却是完全没有心思看下去,所有得题目在我面前都显得那么陌生,好像在嘲笑我没有数学天分。
      真的,心里面混乱得一道题都不会做了,总共五道的填空题,我只会做第一道求定义域的题,而这种题实在高中就经常做的,根本不惜要费脑子想。剩下的四道题,我是怎么算都算不出来,只好向若轩求救。若轩正在玩手机,丢过来一句话:“你今晚是怎么回事,怎么每道题都拿来问我啊?该不会还在纠结那件事情吧?”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若轩。
      “哎?”若轩盯着她的手机屏幕突然叫了出来:“你看阿辉更新的签名没?”
      “什么签名?”我很感兴趣地凑过去。
      “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事,哥的压力又大了……”若轩读罢,停了一会,问我:“不会是真发现了你喜欢他吧?”
      一句话如同电击一般,心里只是一直想:死定了,死定了,被他发现了,唉,今后应该怎么面对他呢?他肯定再也不愿意和我说话了,再也不愿意理我,再也不愿意来我空间了……一想到这些,我觉得眼睛一阵生疼,这后果,未免太严重了吧?
      看到我吃吃没有答话,若轩自告奋勇地说:“你别急,我帮你问下他,他现在还在线。”说着就对着手机一阵猛按:“你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啊?”发了过去。
      有若轩帮我问,我的心舒展了许多,我一直再问若轩:“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他有没有回复你啊?”、
      “他……下线了。”若轩紧盯着屏幕说。
      这下完了,他连若轩都不愿意理睬了,更别说我了,作为一个当事人,他现在肯定不会理我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觉得时间在流逝,我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也在一点一点地破灭,这件事怎么就这么复杂呢?
      可是……我转念一向,很不对劲的是他来访我人人的时候还给我留言的,我清楚地记得那句留言:我很少上人人哦,过来打个招呼!~后面还跟着一个“谄笑”的表情。如果他真的发现了我的事情,他还会给我留言嘛?越想我就越觉得这件事还是有一点希望的。
      “还没有回你吗?”我问若轩。
      “没……他一直离线状态。”
      唉,怎么关键的时候你就下线了呢?我表面淡定,其实超级着急的。我用手机登了□□,查了一下阿辉更新的那条签名的时间,是13点07分,我刚才波浮不定的心情顿时平复了许多,他是13点08分来访我的人人的,但是他实在来访我人人之前更新的这条签名,说明他应该是不是发现了我的事情。前后相差仅仅是一分钟。
      一分钟,改变了我整个晚上的心情。
      但是我其实还是不放心的。我有一种强迫症:如果一件事情不能被完全确定的话,我就会一直担心,哪怕确认的条件已经完全具备,我都还是只愿意相信最后的结果。
      他的头像,仍然是灰色的,我在等他上线,可是登了两节晚自习都还是没有等到。
      终于,在第三节晚自习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头像亮了。那一刻,我还是没忍住,打了一句话过去:“你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啊?”
      很快他就回复我:“我发现了我银行卡里的钱用光了……”我还记得,看了那一句回复,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告诉若轩:“没事了,我问过他了。”若轩惊讶地打开手机,说:“哦,他也回复我了,原来是银行卡里的钱用光了啊……”我点点头。
      “咦?为什么都这么好奇?”他继续问,发了几个偷笑的表情。当时的我真想和他说,就是他的这个签名弄得我一个晚自习都没有好好上,他现在却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硬是忍住没说出来,而是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这么惨?”
      “哈,等我把建行卡里的钱转移到饭卡里,就不惨了,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这个签名这么吸引人,当然忍不住问啦~”
      “那证明我的签名很有深度~我想知道你想哪里去了?”没想到他硬是逼问我。
      “那么多人好奇,为什么只问我?”
      “抽样调查嘛~”
      吓?这也带抽样调查的?说话真搞笑啊!不过晚自习的最后一点点时间都被我用来和他聊天了。但是,心里感觉很满足,因为,心里不再为那件事情而担心了。我去了人人,把那些关于他的状态统统删除了。以后,我只能在微博上乱写东西了。我苦笑。
      二十四
      我改了□□签名:今晚我的心情真是跌宕起伏啊!
      想象刚才经历的心情波动,觉得自己真是太迷阿辉了,仅仅是他的一个小小的签名都可以让我为之紧张一个晚上,如此大的付出,恐怕只有我会做出来吧!
      我发现阿辉总是会在最最关键的时候出现,让我觉得我和他如此接近,我的秘密在他的面前似乎就隔着一层膜,但是这层膜并不是透明的,而且很厚,很多次摆在了他面前却捣不破,他对此一无所知。
      我看到他评论了我的说说:“求真相。”三个字,字字犀利。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你,你就是真相,可是,你又怎么会知道真相呢?我话到嘴边就说不出口了。我不说,你当然不会知道,但是我说了,你又会怎么想呢?我故意没有回复阿辉,我自以为我刻意回避他就可以逃避现实,逃避一切,只是,逃避不了自己。
      这天从生活区的一食堂里出来,突然看到一个男生穿着一件梅红色的外套走过,我紧紧拉了一下若轩的袖子,说:“你看你看,那个男生穿的衣服。”
      若轩稍稍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那个男生,疑惑地问我:“怎么了”
      “哎呀,阿辉第一节粤语课的时候穿的衣服和那件一模一样的。”
      “额……”若轩表现出无语状,我看到小沫和花轮已经被我的话完全雷倒了。若轩继续发话:“哇!第一次上课他穿什么衣服你都记得……我早就不记得了。”
      周三的粤语课改成了八点半,比之前提早了半个小时,这意味着我必须逃晚自习出来上课了。要是其他社团改成这个时间活动,我是一定会推掉社团活动的,但是粤语课,对于我来说有深刻的意义,所以无论多艰难,我都会推掉所有的事情,。突然发现自己变了,以前,逃一次万嘻嘻都会担心,内疚好半天。何况之前还没有逃过晚自习,但是现在,我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逃晚自习去上粤语课。
      去自习教室之前,我特地把U盘装在在了口袋里,U盘里装着的是要拷给阿辉的电影。对于他的请求,我总是那么小心地记住。
      在八点二十的时候出了自习教室,伴随着教室里其他正在自习的同学们的异样目光……依然是楼道里秋风扫落叶气势的大风,依然是两栋楼之间的平台上打电话的人影在夜色中朦胧,依然是穿过小浪底音乐台到达致用楼那条熟悉的路,依然是在上楼的时候下意识地整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刘海。
      一切,很平凡,也再平凡不过。不过,不同的是,今天花轮没有例会,所以和我,若轩一起来上粤语课了。她来之前就一直再说:“我今天一定要去看看阿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多可爱。”每次听到花轮这么说,我就会说:“他不是长相可爱,是讲课的时候可爱啦!”
      推开门的时候,他坐在他一贯坐着的第一排最外面的位置上,看着我们温和地笑,穿着那件梅红色的衣服,我果然又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过这一次,是他主动让出了第一排的位置给我们三个人,并且给了我们一个温暖的理由:坐到这边来看多媒体会清楚一点。
      一节课,只有我在独自温暖着,可能因为南北方言的严重差异,花轮怎么都发不出正确的音,后来干脆趴在桌子上“休息”了,还一个劲地用眼神暗示我:阿辉长得一点都不可爱嘛!不过人倒是挺好的,不过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就喜欢有钱的,哈哈!花轮说着,眼睛就向上看,那是花轮的经典表情,好像在进行美好的幻想。
      下课的时候,我把U盘给阿辉,他依然给了我一个温和的笑容,还说了一句很美式的英文Thank you.那个语调,如此熟悉,是侧田,那个我十分欣赏的香港歌手,在他的红馆演唱会上收到歌迷送给他的长臂猴子时,说:“哇!呢个好长哦!Thank you!”和阿辉的如此相似,让我以为是一个巧合。、
      教室的电脑很慢,所以传部电影也要十几分钟,我们也只能等着。“传得很慢啊,你们等一下吧……呵呵”阿辉边笑边说,“没事的,不急的。”我赶紧回答他,不过遭来若轩和花轮的强烈白眼,好像在说我重色轻友。
      其实,我宁愿传的时间长点,这样就可以有意无意和他搭上话,每一句对话,都让我心潮澎湃。
      “你们下周考英语是么?”他先打破了教室里的沉默。
      “嗯!下周四晚上。”
      “惨了,我们下周也要考试了……”他笑了笑,一副怕死了考试的样子。
      不记得我和他还说了几句话,只记得那一晚和他说的话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我在微博里说:“今晚和你说了几句话,让我如此甜蜜,原来单恋一个人是如此幸福。”
      我顾自坚持着心里的小幸福,在我的心中,阿辉是那样优秀,粤文馆馆长,广东老乡会会长,还是学校学生处和收发室的干事,拿过奖学金,这样多的头衔对我来说永远都是一种奢望,但是他的存在也让我不再把这些当作奢望,而是当作我前进的动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站:小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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