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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吴山居的暂留与暗流 ...
一杯温热的白开水下肚,盛知意冰凉的四肢总算找回了一点知觉。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仿佛这杯普通的白水是什么琼浆玉液,能驱散她骨子里的寒意和茫然。
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就当是老天爷心疼我,我给放个永久性小长假了,极限一换一,逃离数理化,嗯,不亏不亏。
盛知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为不用刷题而悄悄得意
吴邪坐在她对面的藤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显然也在为如何安置眼前这个“大麻烦”而发愁。他看了看盛知意身上那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衣服,终于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那个……盛知意是吧?”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善又可靠,“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在我这儿住两天,我帮你打听打听你亲戚的消息。这附近我还算熟。”
盛知意有些震惊地抬起头,眼睛亮了亮,让吴邪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吴邪现在这么单纯的吗?额……好吧,可能是我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谢谢你,吴……吴老板?”盛知意的手指下意识地扣了一下衣摆,“那个,我可以帮忙干活的,不会白吃白住的。”
看着她急于证明自己价值的样子,吴邪心里那点因为拓本带来的烦闷都消散了些,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又心酸。这小姑娘,防备心不重,倒是懂得知恩图报。
“叫我吴邪就行。”他摆摆手,“店里平时也没什么重活。不过……”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空空的手上,“你就……这么来的?什么都没带?”
盛知意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脚趾,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就这样了。”她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觉得这说辞漏洞百出,哪个投亲的人会啥行李也不带就这么水灵灵地出门?
要不我在编一点?什么路上被土匪打劫了?
盛知意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
吴邪看着她瞬间涨红的脸和几乎要埋进胸口的下巴,到底没忍心再追问。谁还没点难言之隐呢?或许是被家里人赶出来的?他自行脑补了一番,同情心更加泛滥。
“行了,别多想。”他站起身,“楼上有个小客房,平时堆点杂物,我收拾一下你先住着。衣服……我看看能不能找左右邻居借两件你先凑合穿。”
吴邪的行动力很强,或者说,他实在不放心让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姑娘独自待在楼下。他很快清理出了那个堆满旧书和卷轴的小房间,虽然简陋,但有一张干净的床和书桌,窗户对着后院的天井,光线柔和。
“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买点日用品,顺便……帮你问问。”吴邪交代了几句,便拿着钱包出了门。
“麻烦你了,吴邪哥。”
店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盛知意一个人。
妈妈!!!我见到活的吴邪了!不是这就是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吗!太帅了!原谅我已经词穷了。
盛知意站在这个陌生又充满“历史感”的房间中央,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和木头的气息。这不是梦。她真的,来到了2003年,住进了吴山居。
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包裹着她。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小小的天井,几盆绿植蔫蔫地耷拉着叶子。这就是吴邪日常生活的世界。而很快,张起灵、王胖子、三叔……那些原本只存在于书页间的名字,将会一个个变成鲜活的人,闯入她的生命。
兴奋吗?有一点。但更多的,或许是迷茫。
其实冷静下来后,好像还挺茫然的。我就一个高三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要怎么存活?肯定不能一直赖在这,更吴邪他们一起冒险搞不好还没下墓就把自己给嗝屁了。况且,我该怎么说服他们带着我呢?一个看起来就脆皮到不行的高三生,带着当摆件还是吉祥物?而且突然出现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吴邪身边,三叔那个老狐狸真的不会怀疑吗?
她知道太多,顾虑的也太多,却又什么都不能说。那种憋闷的感觉,像一团棉花塞在胸口。
好吧,我再也不嘲笑小说中穿越了啥也不说,只知道慌的人了,事实证明,我跟她们半斤八两。
盛知意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戏是十分丰富,表面看着轻轻冷冷的一个小女生,实则是一个闷骚?
她强迫自己冷静,开始观察这个房间。书桌上散落着一些泛黄的图纸,似乎是某些建筑的草图,线条稚嫩,像是吴邪大学时期练手的作品。墙角堆着的旧书里,除了些常见的古籍,竟然还夹杂着几本高中物理和化学课本,封皮上潇洒地写着“吴邪”两个字。
吴邪的瘦金体真的好好看!
盛知意拿起那本物理课本,随手翻了翻,里面关于力学和光学的部分,还留着不少笔记。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成型。
我不能改变大的剧情,但或许我可以尝试发挥自己的优势?嗯……洞察能力比较细致应该算优势吧?
这让她稍微找到了一点在这个世界立足的、微弱的信心。
傍晚时分,吴邪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个袋子,除了洗漱用品和一套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少女衣物,还带了热乎的饭菜。
“先吃点东西。”他把食物推给盛知意,自己则又拿起那本让他心神不宁的拓本,坐在灯下翻看,眉头紧锁。
盛知意默默吃着包子,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那本拓本。在温暖的灯光下,拓本封面上那些诡谲的纹路更显神秘,仿佛蕴藏着无尽的风险与秘密。她知道,就是这东西,即将引着吴邪,也或许会引着她,走向那个尸气弥漫的鲁王宫。
“吴邪哥,”她咽下嘴里的食物,鼓起勇气,装作不经意地问,“你看的那本书……好像很旧了,是古董吗?”
吴邪从沉思中回过神,晃了晃手里的拓本,语气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凝重:“嗯,我最近收的,说是战国帛书的拓本,神神秘秘的,我也看不太懂。”
战国帛书!果然!
盛知意的心脏狠狠一缩,握着包子的手微微用力:“听起来好厉害啊!是不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藏着什么藏宝图?”
没错,这就是她的planB,拍马屁加套近乎!
真不是我对自己没信心,只是我做事比较保险而已,嗯,对。
盛知意尝试在给自己洗脑,好吧洗脑失败。
这真不能怪我啊,让一个半I半E的人说这些话真的很难受的好吗!胖妈妈,我想你了!只有你在我才能安心地做一个疯癫地小畜生,不配,是开朗的小女孩。
吴邪被她的话逗笑了,紧绷的神情松弛了些:“哪有那么多宝藏。不过……”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三叔说这东西有点邪性,让我小心点。”
他这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听在盛知意耳中,却无异于一声惊雷。剧情,已经开始了。
就在这时,店门再次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个穿着皮夹克,身材高大,眉宇间带着一股精悍之气的男人走了进来,嗓门洪亮:“小三爷!东西准备好了没?三爷那边催了!”
盛知意呼吸一窒。
潘子!
这就是潘子!那个忠诚勇猛,最后为保护吴邪壮烈牺牲的潘子!此刻的他,正值壮年,浑身散发着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利落和煞气。
吴邪连忙站起来:“潘子,你来了。差不多了,等我三叔通知。”他看了一眼盛知意,介绍道,“这是盛知意,暂时住我这里。知意,这是潘子,我三叔的伙计。”
潘子锐利的目光在盛知意身上扫过,带着审视。那目光如同实质,让盛知意后背瞬间绷紧。她努力挤出一个乖巧又带点怯生生的笑容:“潘子哥,你好。”
不是,哥,我真没干亏心事啊,你别这么看我,搞得我把你家小三爷怎么了一样!
潘子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但眼神里的探究并未完全散去。他显然对一个突然出现在吴邪店里的陌生女孩抱有疑虑。“小三爷,这姑娘……”
“哦,她来找亲戚,遇到点麻烦,我暂时收留她两天。”吴邪解释道。
潘子“嗯”了一声,没再追问,转而跟吴邪讨论起出发要带的装备,提到了“铲子”、“绳子”、“电池”之类的词。
盛知意竖着耳朵,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她知道,他们是在为鲁王宫之行做准备。
她必须想办法跟上!
接下来的两天,盛知意表现得异常安静和勤快。她主动打扫卫生,把吴邪堆在角落的那些旧书分门别类整理好(虽然很多她看不懂),甚至还凭着记忆里老妈收拾厨房的架势,把吴邪那个几乎不开火的小厨房擦得锃亮。
她小心翼翼地扮演着一个无家可归、寄人篱下、努力想报答收留之恩的十七岁少女。
啊!难,太难了,真的要装不下去了。谁敢信一个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的学生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刷题而是干家务?
偶尔,她会在吴邪对着拓本发呆,或者和潘子低声商议时,状似无意地插上一两句话。
比如,在王盟纠结放了很久的李子哪个能吃的时候她可以精准指出哪个李子是坏的。“小盛,你怎么知道的?”王盟看着切开后的两个李子震惊地望着盛知意
“那个,可能我对颜色比较敏感吧,左边那个颜色深了一点”盛知意指着左边那个李子。
王盟把两个李子翻来覆去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小盛,你这色感绝了啊!”
“嗯……就还好”盛知意表面谦虚,实则内心已经炸开了花。
又比如,看到吴邪在对比两副古董的复印件时,她会装作不经意地指着某个不起眼的细节:“这里是不是不太一样?”
对于盛知意细致的观察力,吴邪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也会笑着夸她一句“还挺细心”。潘子看她的眼神,虽然依旧带着江湖人的警惕,但那股审视的锐利淡化了不少。
盛知意在一点点地,用她自己的方式,融入这个环境,削弱自己的“异常感”。
她知道,仅仅这样还不够。当吴三省出现,决定队伍人选时,她这个来历不明、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绝对是第一个被排除在外的。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吴邪坚决站在她这边,甚至能让吴三省觉得“带上她或许有点用”的契机。
这个机会,在她住进吴山居的第三天晚上,悄然来临。
那晚,吴邪又被三叔叫去商量事情,店里只剩盛知意一人。她正借着灯光翻看一本吴邪放在桌上的、关于古代青铜器纹饰的图册(她需要恶补知识),店门再次被推开。
这一次,进来的不是风风火火的潘子,也不是温和的吴邪。
是一个穿着深蓝色连帽衫的年轻人。
他身形清瘦颀长,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仿佛融入了店内的阴影里。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线条流畅利落的下颌,和没什么血色的、紧抿的薄唇。
他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十分老旧、但保存完好的长方形木盒。
盛知意在他进来的瞬间,就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
她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忘了。
不需要看清全貌,不需要任何确认。
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笃定告诉她——
是他。
张起灵。
那个在漫长的时光里独自跋涉,背负着沉重命运,强大如神佛,却也孤独如雪山的……张起灵。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还没和吴邪他们有太多交集才对?是吴三省联系的他?为了鲁王宫?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中炸开,但她整个人却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啊啊啊!妈妈妈妈,我见到活的张起灵了!!唉不对,我记得小哥这时候应该还没出场吧?难道是因为我的出现打乱了剧情?完了完了,别搞我啊,吴邪你可千万别回来,你们俩要是碰面了那剧情就崩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张起灵似乎也没料到店里有人,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没有看向盛知意,目光径直落在柜台上吴邪常坐的位置,发现没人后,便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店内一片死寂。
盛知意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和那擂鼓般的心跳。她攥紧了手里的图册,指节泛白。大脑疯狂运转,是该打个招呼?还是该装作没看见?
她不敢。
不是,谁能想到第一次跟自推见面是这么尴尬啊!
对书中人物的喜爱和心疼,在直面本尊时,全都化作了实质性的、几乎让她窒息的敬畏。是的,还有一点恐惧。面对绝对强大、无法理解的存在时,生物本能的恐惧。
她甚至不敢大声呼吸,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张起灵微微动了一下。他似乎是觉得在这里等不到吴邪,打算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或许是因为盛知意过于强烈的注视,或许是他超乎常人的感知,他的目光,终于第一次,真正地落在了盛知意的身上。
那眼神,极其淡漠。
如同终年不化的雪山之巅,俯瞰尘世的苍生。没有任何情绪,没有好奇,没有探究,甚至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值得关注的“个体”,只是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然而,就是这淡漠的一瞥,让盛知意心脏猛地一跳。
她看到他帽檐阴影下,那双眼睛,是罕见的纯黑色,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
紧接着,他的视线,在她手中那本翻开的、正好停留在某种诡谲青铜兽面纹饰的图册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几乎无法捕捉。
然后,他没有任何表示,收回目光,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转身,推门离去,融入了门外的夜色中。
风铃轻轻响动,仿佛在证明他曾经来过。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盛知意才猛地喘过气来,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分不清是因为激动导致的还是因为张起灵强大的气场。
她坐在椅子上,心脏后知后觉地疯狂跳动。
这就是……张起灵。
这就是她未来将要面对的人。
她对他的那点来自于“读者”的了解,在直面其本人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那种强大的气场,那种彻骨的孤独和淡漠,远比文字描述要震撼千百倍。
她低头,看着图册上那张狰狞的兽面纹,突然想起,这似乎是某种与“青铜铃铛”相关的早期纹饰,而青铜铃铛,与后来海底墓、云顶天宫的种种息息相关……
他刚才,是因为这个看的吗?
盛知意不敢确定。
但这一次短暂的、几乎不能称之为照面的“相遇”,像一记重锤,敲醒了她。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危险是真实的。张起灵,也是真实的。
她不能再仅仅抱着“围观剧情”或者“温暖孤独灵魂”这种天真浪漫的想法了。她必须先想办法,在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中,活下去。
说来也好笑,让一个从小在种花家庇佑下长大的孩子去盗墓?但是……
活下去的第一步,就是无论如何,必须跟上前往鲁王宫的队伍。
她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无论用什么方法。
没错,知意比较出众的能力就是洞察能力很强,色感比较好,因为考虑到如果一点优势都没有的话三叔好像没有理由要带着她,所以给她开了一点小小的外挂,不过综合实力还是比较弱的[哦哦哦]。毕竟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高,对她就不要有太多的要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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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吴山居的暂留与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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