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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竟是她的灵根?! ...

  •   “夫人……你可有跟无极真君说什么?他有问什么?”

      刘子渊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到姜曳几乎是跑过来问。

      姜曳冷着脸,原本还想着原身与刘子渊只是寻常夫妻口角而已。

      可看情形,原身想必是早就受不了刘子渊一心修道而忽视妻女的行径。他竟能将原身气晕过去,此刻也完全不在意妻子的情况。

      “没问什么,真君只说,若有难事,可去找真君做主。”

      “什么?!”刘子渊一听就炸了,他长得斯文秀气,嘴却一时停不下来,“你定是说了什么才让真君如此开口!”

      “真君早就不理宗门俗务,可我们宗门自有有门规。修炼之人,需得天道无为,至人无心,离情去欲,舍小爱而成大爱。但不可入偏门,不可杀亲正道,需以太上情道为正。”

      他念念叨叨,对妻女不闻不问,门规背得倒是郎朗上口。

      “真君唯一在意的,就是宗门之人不能违背门规,唯恐宗门频出丑闻,会被世人冷待。”

      “你…你是不是……”

      真是聒噪。

      姜曳不再理会他,一门心思地往内院走。福宝应当快要醒了,她得去确认下福宝究竟是不是梦境的主人。

      而刘子渊所提的门规……难怪方才靳弛羞涩,他既已修到长老的位置,怕是千年都未曾动过情。法力强悍容易影响心性,与自己相处时难免有些生疏。

      想通了,姜曳心中舒坦许多。

      任由刘子渊的唠叨左耳进右耳出,快步来到屋内。

      刘子渊仍不罢休:“我跟你保证,每五日必来看望福宝,你就莫要再置气了!修道本就难得,师父说我是少有的、极有天赋的奇才,短短三十载便已破镜筑基,寿命能延长至二百岁!”

      姜曳皱眉,她冷冽地撇过刘子渊,却被他误解,他压低声音凑近:“虽是你将灵根赠给了我,可我也渡了修为给你,助你延年益寿,永葆青春。我修炼不只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我们二人的长远,你就莫要为难我了!”

      什么?!

      姜曳脚步一顿,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重重砸在她脑后。

      这是个什么傻子!竟将难得的天赋拱手让都给她的夫君?

      “前几日,你也是这般说得?”

      “你、你又要同我争辩此事?”

      看来,原身与刘子渊争吵的根源,是这灵根。

      见她眉头紧锁,一双杏眼被三白眼缓缓占据,渐露寒光,周身气息顿时冷得仿若冰窖。刘子渊觉得有些骇人,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怎、怎么了?”

      姜曳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所谓修道,到头来同凡尘俗世别无两样,家长里短令人烦躁。

      她闭眼凝神,复又掀开眼帘:“你不必多言,日后你来与不来,都与我无关。福宝还在里屋歇着,你可以走了,不要吵醒了她。”

      “诶——你!”刘子渊指着姜曳决绝的背影,“你!你不想我来,我偏要来。那是我女儿,凭什么我不让我见!”见她闻所未闻,他越发气恼,气急败坏着,“罢了罢了,我修炼去了,不与你一般见识!”

      耳根终于清净,姜曳眉头舒缓,进屋后却发现福宝不见了。

      她坐下四处张望,不见人影。

      修真者并非人界,没有贴身服侍的下人一说,遇到日常琐事用术法便是,若是这些都做不到就是学艺不精。

      方才那侍女,不过是拿着灵石干活的宗门之人。姜曳既已将灵根给了刘子渊,难怪会安排侍女。此刻她不在,应当是忙别的事去了。

      她坐在床上,感叹着原身真是愚昧。

      一个人没有灵根的人在修真界中过活,处境还不如关在笼中的鸟,起码鸟儿还有一对翅膀,她却什么都没有。

      再次轻叹一口气,姜曳执起腰间这枚铃兰花形的玉佩,指尖抚过温润玉质触感,心绪勉强平稳下来。

      只是轻轻一碰,这玉佩就瞬间化作一面水镜浮在空中。

      水镜波光荡漾,浮现出一张剑眉星目的脸。

      起初镜面照影在眉眼间,随即一抹红一闪而过。衿池察觉到水镜波动,抬头露出俊逸的全貌。

      “是出事了?我即刻过去。”

      “不是——”

      既然都已联络到他,姜曳也不客套,她微微一笑:“不要着急,是福宝不见了。她是我这具身体的女儿,我怀疑她就是梦境的主人。但我没有法力在身,想让你帮我找一下。”

      “你没有法力?”

      姜曳颔首:“是,不知为何我将灵根给了刘子渊,所以没有法力。”

      闻言,衿池敛眉,他一脸严肃:“那我帮你夺回来?”

      姜曳一怔:“暂且不必,不是要按照梦主人的心意行事么?我还是想先找到福宝。”

      “好,你屋里可有关于术法的书么?”

      姜曳环视一圈,看见书桌旁一排顶天立地的书柜,点头:“有的。”

      “好。”

      衿池并指,迅速结印。

      如环状的紫色法阵在他腕处旋转着,微凸的喉结滚动,一粒金丹从他的喉间缓慢地浮现。一股汹涌的力量穿透过水镜,涌入到姜曳的体内。

      姜曳丹田骤然一热,闷哼一声,灼烧感烧得她热汗淋漓。

      但很快那股不适就消失了。

      见状,衿池面露紧张,他收回金丹。

      “如何?可还有不适?”

      姜曳缓缓摇头,摸着腹部:“无妨,多谢了。”

      见她神色如常,衿池放下心来。听到姜曳道谢,他故作冷淡地挑了下眉:“还这般客气?那我把法力收回来好了。”说完,作势要掐诀。

      “……”

      见他耍起无赖劲,姜曳又无奈又好气:“别,我开…开玩笑的。”

      水镜中的衿池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自己知道的”温和笑容。

      真是……姜曳盯着镜子里他的脸,欣赏来欣赏去只觉得满意得不得了。

      他穿着一身绣金暗纹玄色衣袍,衬得整个人英俊飒爽。

      本身具有侵略感的眉眼更是锋芒毕露。被这双眼注视时,只觉得三魂六魄要被看化——只是他额带上的红宝石,让她始终介意。

      为何刘子渊没有?

      这样想,她便也问出了口。

      谁知水镜中的衿池露出明显的惊讶,目光轻移,脸上浮起一片红晕,很浅很浅。

      “这是长老定下的规矩。凡是在虚极仙宗修无情道之人,除宗门专有的衣袍外,还得佩戴宗门额带,是为了让大家知晓…我们是修无情道的修者,以免…以免被骗。”

      “常有人故意不戴,因此后来只要入了无情道,必得让同门师父以法力点下额印。”之后他将额带摘下,露出额间一点朱砂红。

      “若是成亲便无需佩戴……”

      他说得隐晦,姜曳却煞时懂了其中深意。

      “……”

      望着靳弛额间秾丽的红,莫名地让姜曳觉得,他一向轮廓分明,硬挺的面容,透出些勾人的妖冶来。

      这位长老倒是别出心裁,这不就是凡间女子的守宫砂么?若是没有印记,就说明就不是童子之身……姜曳想到此处,泛起些羞臊。

      他分明不是……不过,在新的世界,确实有可能。

      上个世界中那些葳蕤缠绵画面,突然浮现在脑海。她轻咳两声:“这、这样啊。”

      衿池眨眨眼:“你……”想到什么,他敛下长睫,低声道,“若是那刘子渊逼迫你,你随时唤我就是。”

      “好。”

      匆匆断了水镜,姜曳静坐在桌边缓了缓,片刻后,打开了探人踪迹的术法书。

      靳弛渡来的法力实在雄厚,丹田里源源不断的法力在运转,暖流奔涌。目光落在书桌旁城墙般的书柜上,她的指尖微颤。

      桌上摆满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俱全,都是一些凡人的物件。桌角还摆着一盏摇曳的花。对花姜曳并无研究,她更喜欢绿植。

      伸手摸了下柔嫩的花瓣,心下思忱,这大抵是原主聊以寄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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