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车手攻略手册》80sss

27、马术资格赛

　　2024年6月上午九点，法国尚蒂伊马术场的草坪刚被洒水器浇过，草叶上挂着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空气里混着青草和泥土的湿气，还带着点远处马场特有的马粪味。

　　艾薇牵着她的搭档月光，站在热身区的白色围栏边，正弯腰检查马镫的高度。

　　月光很乖，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时不时甩甩尾巴，用头轻轻蹭她的胳膊，像是在给她打气。

　　“需要帮忙吗？”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刚跑完路的喘息。

　　艾薇回头，就看见马克斯扛着个蓝色折叠小板凳，手里还提着个印着车队标志的保温袋，快步从观众通道走过来。

　　他穿着件浅灰色的短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点乱，鼻尖上沾着点薄汗——显然是刚从机场赶过来。

　　“你怎么来了？”艾薇惊喜地睁大眼睛，伸手帮他拂了拂额前的头发，“昨天摩纳哥站的赛后采访不是到半夜吗？说该回车队练模拟器的。”

　　“模拟器训练推迟了一天，”马克斯放下小板凳，顺手把保温袋放在旁边的栏杆上，拉开拉链——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两瓶冰咖啡、一包燕麦饼干，还有块用锡纸包着的火腿三明治。

　　“我跟车队经理请假了，说必须来给我的奥运铜牌得主加油。”他故意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月光的鬃毛，“对吧，月光？上次在东京，你可是带着艾薇跳过了最难的障碍。”

　　月光像是听懂了，打了个响鼻，用头蹭了蹭马克斯的手心。旁边的助理笑着说：“月光今天见了你，比见我还亲呢。”

　　马克斯得意地挑了挑眉，转头看向艾薇：“那当然，我每次来都给它带苹果，比你给它的胡萝卜甜多了。”艾薇笑着拍了他一下：“就你会收买它。”

　　说话间，场地裁判吹了声哨子，手里的红旗挥了挥，示意热身区的骑手准备进入比赛场地。

　　艾薇赶紧收起玩笑的心思，从助理手里接过马刷，最后一遍刷了刷月光的鬃毛——月光的毛很顺，是她每天花一个小时打理的结果。

　　“我要进去了，”她转头看向马克斯，眼里有点紧张，“这次资格赛的障碍比上次难，有个组合障碍要连续跳三个，中间还得转弯。”

　　马克斯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暖暖的，带着点薄汗：“别紧张，你上次在东京拿奖牌的时候，那个水障比这个难多了，你不也跳过去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块毛巾，轻轻擦了擦她额头的汗——刚才牵马过来时，太阳已经有点晒了，她的额角沾了点薄汗，“就像平时训练那样，你跟月光的配合，比我和我的赛车还默契。”

　　艾薇点点头，接过马克斯递来的冰咖啡喝了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心里的紧张消了大半。

　　她把咖啡递给助理，转身拍了拍月光的脖子：“我们走，老伙计。”

　　月光迈开步子，跟着她往场地中央走，路过观众席时，听见有人在喊“Max”的名字——几个穿橙色衣服的粉丝举着应援牌，看见他坐在场边，激动地挥着手。

　　马克斯笑着朝她们点了点头，目光却很快回到艾薇和月光身上，直到两人站到起点线，才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他要把比赛全过程录下来，回头自己慢慢看。

　　资格赛第一轮是障碍赛，共十二道障碍，最高的一道有一米五，第六道是个组合障碍，需要连续跨过两个矮栏，再跳一个高栏，中间还得转个九十度的弯。

　　艾薇骑着月光，稳稳地跨过第一道障碍——月光的前蹄抬起时，动作轻盈得像飞起来一样。

　　马克斯在栏杆外用力鼓掌，比自己赢了比赛还激动，手里的手机举得高高的，生怕漏了任何一个镜头。

　　旁边的观众笑着问他：“你是她的教练吗？看得比她还紧张。”马克斯摇摇头，嘴角扬着笑：“我是她的专属支持者，她比我厉害多了，我可不会骑马跳障碍。”

　　第三道障碍是个水障，里面的水很清，能映出月光的影子。

　　月光走到水障前，稍微顿了一下，艾薇轻轻踢了踢马腹，嘴里喊了声“走”，月光立刻迈开步子，稳稳地跳了过去，溅起的水花落在它的腿上，它却毫不在意，继续往前跑。

　　马克斯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刚才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比我在赛道上超对手还紧张。”

　　到第六道组合障碍时，旁边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艾薇身体前倾，紧紧握住缰绳，月光跟着她的节奏，先跳过第一个矮栏，然后迅速转弯，紧接着跳过第二个矮栏，最后高高跃起，跨过了高栏——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马克斯激动地站起来，用力挥舞着手里的毛巾，大声喊：“太棒了！艾薇！月光！”

　　第一轮比赛结束，裁判打出分数——82.3分，排在第三名，顺利进入决赛。

　　艾薇牵着月光回到热身区，刚把马绳递给助理，马克斯就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冰咖啡和毛巾。“渴了吧？”他把冰咖啡递过去，又用毛巾帮她擦了擦脸颊的汗——刚才跳组合障碍时，她的脸憋得有点红，现在还没完全退下去，“刚才那个转弯太帅了，月光的反应比我的赛车还快。”

　　艾薇喝着冰咖啡，靠在月光的身上——月光的体温暖暖的，很舒服。

　　她伸手摸了摸月光的耳朵：“刚才在组合障碍前，它好像知道我有点慌，主动放慢了脚步等我调整，比在东京的时候还乖。”

　　马克斯从保温袋里拿出三明治，掰了一半递给她：“先吃点东西，决赛还有一个小时，别饿肚子。”他自己也拿起另一半吃着，眼睛却没离开艾薇，时不时帮她拂开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还不忘给月光递了块苹果：“你也吃点，等会儿决赛要加油。”

　　这一幕刚好被场边的摄影师拍了下来。摄影师是个老记者，跟着拍了马克斯好几年F1比赛，第一次见他这样——平时在赛道上冷静得像块冰，现在坐在草地上，裤脚沾了点草屑，手里拿着三明治，却先想着给艾薇递水擦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活脱脱一个盯妻狂魔。

　　他赶紧按下快门，连拍了好几张：有马克斯帮艾薇擦汗的，有他看着艾薇笑的，还有他蹲在地上给月光喂苹果的——月光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在跟他撒娇。

　　决赛开始前，艾薇去换比赛服——是件白色的盛装舞步赛服，领口有淡蓝色的花边，是她特意为这次比赛准备的。

　　马克斯就在场边帮她看月光，从保温袋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苹果，切成小块，一点点喂给月光吃，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等会儿决赛的盛装舞步，你要好好配合艾薇，别调皮。上次在东京，你跳完最后一个动作，还甩了甩尾巴，裁判都笑了。”

　　月光嚼着苹果，尾巴轻轻甩着，像是在答应他。

　　旁边的助理忍不住笑了：“Max，你比艾薇还紧张月光呢。上次她带月光去训练，忘了给它带苹果，你还特意开车送过去，说怕月光心情不好。”

　　马克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月光可是艾薇的功臣，上次东京拿奖，它的功劳最大，必须好好照顾。”

　　正说着，艾薇换好衣服走了过来，白色的赛服衬得她容光焕发，马克斯的眼睛亮了亮：“你今天真好看，比上次在东京领奖的时候还好看。”

　　艾薇的耳尖红了，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就你会说好听的。”

　　她走到月光身边，拿起马具开始穿戴——月光很配合，站在原地不动，时不时用头蹭蹭她的胳膊。

　　马克斯在旁边帮忙递东西，一会儿递马镫，一会儿递缰绳，虽然动作还有点笨拙，却很认真。

　　决赛是盛装舞步赛，需要骑手和马配合完成一系列动作，包括旋转、踱步、跳跃等，评分标准很严格，不仅要看动作的流畅度，还要看骑手和马的默契度。

　　艾薇牵着月光走进场地，音乐响起的瞬间，她的身体跟着节奏动了起来——抬手、转身、屈膝，每个动作都流畅又优雅，月光的脚步也跟着她的节奏，迈得又稳又轻，像是在跳一支优美的舞蹈。

　　马克斯坐在小板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地中央，手里的手机举得稳稳的，连呼吸都放轻了。

　　当艾薇和月光完成一个原地旋转动作时，月光的四条腿配合得恰到好处，转完后还轻轻甩了甩尾巴，像是在跟观众打招呼。马克斯忍不住笑了。

　　最后一个动作是跳跃接旋转，艾薇身体后仰，紧紧握住缰绳，月光高高跃起，落地后立刻旋转了一圈，动作干净利落。音乐结束的瞬间，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裁判打出分数——85.6分，第一名！

　　艾薇激动地跳下马，抱着月光的脖子哭了起来，眼泪落在月光的鬃毛上，月光温顺地站着，用头轻轻蹭着她的后背。

　　马克斯赶紧跑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一只手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帮她擦眼泪：“别哭，你赢了，太棒了！比上次还厉害！”

　　他的声音有点哽咽，眼睛也红红的——上次他拿世界冠军的时候，都没这么激动过。艾薇转过身，扑进他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谢谢你来陪我，不然我肯定紧张得发挥不好。还有月光，它今天太乖了。”

　　马克斯低头看着她，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嘴角扬着温柔的笑：“是你自己厉害，你和月光是最好的搭档。”

　　说话间，刚才那个摄影师走过来，笑着递给马克斯一张照片：“这张照片送给你们，拍得很好看。”照片上，艾薇靠在马克斯的怀里笑，马克斯低头看着她，眼里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月光站在旁边，用头蹭着两人的胳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马克斯接过照片，小心地放进钱包里——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他转头对艾薇说：“我们去庆祝一下，你不是说想吃旁边那家法式餐厅吗？”艾薇点点头，牵着月光的缰绳，和马克斯并排往场外走。月光的鬃毛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是披了一层真正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