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的糖份摄入指南》中山首富

38、礼物

　　林雨的家，她来过很多次了，整洁、简约、一丝不苟，色调以灰白为主，显得有些冷清，但窗明几净，阳台上养着几盆长势喜人的绿植，增添了一抹生机。
　　那是她给林雨买的，林雨养的很好。
　　“随便坐，喝水自己倒。”
　　林雨脱下外套，指了指饮水机。
　　万又水却有些神秘地笑了笑，从随身背着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纸盒，递到林雨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给你的。”
　　林雨有些疑惑地接过，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个柔软的、黑色的、毛茸茸的……小猫耳朵发箍？
　　她彻底愣住了，拿起那个与她冷硬气质截然不符的小物件，脸上是罕见的、完全真实的茫然和错愕：“这是……？”
　　“礼物！”万又水忍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上次看你整理案卷，总有碎头发掉下来挡眼睛。这个……可以箍住头发。”
　　她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但眼里闪烁的狡黠光芒出卖了她。
　　林雨看着手里那对毛茸茸的猫耳朵，又看看眼前笑得像只偷腥小猫的万又水，一种陌生的、柔软的情绪瞬间击中了她的心脏。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试试嘛！”万又水怂恿着，跃跃欲试。
　　林雨看着她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竟真的抬手，有些笨拙地将那个发箍戴在了头上。
　　黑色的猫耳朵软软地立在她乌黑的发间，与她平时冷峻的表情形成了巨大的、近乎可爱的反差萌。
　　万又水瞬间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脏被一种巨大的、名为“萌化了”的情绪狠狠击中。
　　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想要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林雨立刻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和羞赧，伸手就要去摘：“别胡闹……”
　　“别摘！”万又水连忙扑过去抓住她的手，笑得浑身发颤，“太好看了！林队，真的！特别……特别可爱！而且......”
　　两人笑闹着，距离瞬间拉近。
　　林雨的手被万又水抓着，头上戴着可笑的猫耳朵，看着眼前笑得东倒西歪的人，那份常年冰封的内心仿佛被彻底凿开了一个口子，温暖的洪流奔涌而出。
　　她反手握住万又水的手腕，稍稍用力，便将笑得没力气的人拉向自己。
　　“而且什么？”
　　万又水的笑声戛然而止，猝不及防地跌入林雨的怀抱。
　　两人靠得极近，鼻尖几乎相碰，呼吸交织在一起。
　　“而且......特别......适合你呀！”
　　林雨头上那对毛茸茸的猫耳朵轻轻蹭过万又水的额头，带来一阵痒意。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一触即发的渴望。
　　林雨的目光深邃，落在万又水因惊讶而微张的唇瓣上，喉间轻轻滑动了一下。
　　万又水的心跳如擂鼓，她能感受到林雨身上传来的热度和那份不再掩饰的吸引力。
　　林雨就应该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
　　她闭上了眼睛，微微仰起头，像一个无声的邀请。
　　然而，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
　　林雨只是用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声音低哑得近乎呢喃：“……别闹。”
　　这两个字，充满了克制，却又蕴含着比亲吻更浓烈的情感。
　　万又水忍不住微微偏过头，将自己的脸颊更深地埋进林雨的颈窝，像一只寻求安慰和温暖的小兽，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冷杉气息，混合着刚才药膏淡淡的清冽，形成一种独属于林雨的味道。
　　林雨的身体似乎因为这亲昵的蹭动而更加紧绷，但她没有推开，反而松开了握着万又水手腕的手，转而轻轻环住了她的腰背，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不再是之前上药时的被动承受，而是带着明确的回应和占有意味。
　　万又水忍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满足的喟叹，伸出双臂回抱住林雨，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她背后的衣料。
　　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以及一种无声的、汹涌的情感在静静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林雨才微微动了动，额头离开了些许，但手臂依旧环着万又水。
　　她的目光落在万又水泛着红晕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眸上，嘴角还挂着让人......的东西，眼神深得像潭。
　　“很晚了。”她低声说，声音依旧沙哑。

　　万又水抬起头，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被中断亲昵的懵懂和依恋。
　　“你……”林雨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要不要去洗个澡放松一下？今天……你也累了。”
　　她说完，视线微微移开，耳根又悄悄漫上绯色。
　　这个提议听起来平常，但在此时此刻，却充满了某种暧昧的暗示。
　　万又水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看着林雨微红的耳廓，心里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她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好。”
　　林雨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衣和一条新毛巾递给万又水：“这几天没来我家，就先穿我的，可能有点大，先将就一下。”
　　万又水接过柔软的衣物，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林雨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
　　她抱着衣服，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确实洗去了一天的疲惫和紧张。
　　万又水看着镜子里自己满面红晕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想象着刚才若是……
　　她甩甩头，不敢再想下去，快速洗好澡，换上了林雨的睡衣。
　　果然很大，袖子和裤腿都需要挽起好几道，衣领也松松垮垮的，露出清晰的锁骨和一小片肌肤。
　　穿着林雨的衣服，被她的气息全然包裹，这种感觉亲密得让她心跳不已。
　　她走出浴室，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
　　林雨正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看手机，但视线却有些飘忽。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
　　看到万又水穿着自己宽大的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颊被热气蒸得粉红，眼神湿漉漉地望着自己，林雨的呼吸几不可察地窒了一瞬。
　　她站起身，声音有些发紧：“我去洗。”
　　几乎是有些匆忙地，她也拿着衣物走进了浴室。
　　万又水坐在沙发上，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隐约水声，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她环顾着这个整洁却略显冷清的家，试图从中找到更多属于林雨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林雨也洗完出来了。
　　她换上了一套深色的丝质睡衣，更衬得肤色白皙。
　　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和颈侧，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与……性感。
　　她看到万又水正拿着那个小猫耳朵发箍在手里摆弄，眼神不由得柔软下来。
　　“还不睡？”她走过去，在沙发另一侧坐下，中间隔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过分亲近，又不显得疏远。
　　“不太困。”万又水放下发箍，看向她。
　　刚沐浴过的林雨，身上带着和她一样的沐浴露清香，却混合着更独特的个人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沉默再次降临，却不再尴尬，而是充满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期待和微妙的张力。
　　“你的肩膀，”万又水想起正事，挪近了一些，“还疼吗？要不要再擦一次药？”
　　林雨看着她靠近，没有后退：“好。”
　　万又水再次拿出药膏，这次林雨主动微微侧过身，将伤处更方便地展露在她面前。
　　万又水跪坐在沙发上，仔细地为她涂药按摩。两人的距离极近，万又水甚至能感受到林雨身上散发出的温热湿气。
　　按摩完毕，万又水的手指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流连在那片肌肤周围，指尖无意识地轻轻划着圈。
　　林雨也没有动，任由那细微的触感带来一阵阵战栗。
　　“林队……”万又水轻声唤她，声音带着沐浴后的软糯。
　　“嗯？”林雨微微侧过头。
　　就在她转头的瞬间，万又水忽然倾身上前，极快极轻地在那片刚刚涂好药膏的肌肤旁边，再次印下了一个吻。
　　这一次，比之前在办公室的那个更大胆，停留的时间也更长了一秒。
　　林雨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万又水又趁机把猫耳朵戴在林雨头上。
　　万又水吻完，却没有退开，她的嘴唇几乎贴着林雨的皮肤，呼吸温热。
　　她能感受到林雨瞬间加速的心跳和紧绷的肌肉。
　　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攫住了她。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林雨近在咫尺的侧脸，声音轻而坚定：“我不想只是上下级，也不想只是……。”
　　这句话像最终敲响的战鼓，彻底打破了所有心照不宣的伪装和克制。
　　林雨猛地转过身，那双总是深邃平静的眼眸此刻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里面翻滚着震惊、挣扎，以及一种被彻底点燃的、炽烈的火焰。
　　她看着万又水，看着那双明亮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爱恋和勇敢。
　　最终，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了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伸出手，不是握住手腕，而是直接捧住了万又水的脸颊，指尖微微用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再是之前的轻柔触碰，而是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渴望和爆发力，急切、深入、甚至带着一丝凶狠的掠夺，仿佛要将对方彻底吞噬。
　　所有克制的堤坝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情感的洪流奔涌而出，将两人彻底淹没。
　　万又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便彻底沉溺在这个霸道而炽热的吻里。
　　她生涩地回应着，感受着林雨唇瓣的柔软和灼热的温度，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迎合和席卷全身的战栗。
　　林雨的另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两人身体紧密相贴，中间只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和不断升高的体温。
　　空气变得滚烫而稀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几乎缺氧，林雨才稍稍退开少许，但额头依旧抵着万又水的额头，呼吸交错，眼神暗沉得如同最深沉的夜。
　　她看着万又水，再次低头，这一次的吻变得绵长而缠绵，细细品尝，极尽温柔，仿佛在确认着什么珍宝。
　　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唇上，脸颊，最后流连在万又水敏感的耳垂和颈侧，带来一阵阵难以抑制的轻颤。
　　“可以吗？”林雨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滚烫的呼吸喷在万又水的耳廓，这是一个最后的、充满尊重的询问。
　　万又水早已意乱情迷，她用力地点着头，手臂环上林雨的脖颈，用行动给出了最明确的回答。
　　得到许可，林雨不再犹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夜色浓重，卧室的门轻轻关上，隔绝出一方只属于彼此的私密天地。
　　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
　　那些压抑的情感，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些无声的牵挂，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化作了最原始而亲密的交流。
　　反抗的声音湮灭在唇齿之间。
　　窗外月色朦胧，室内春意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