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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番外7 ...

  •   薛秀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

      他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薛苦为什么要救他。

      明明他一杯毒茶、一次暗箭,次次都想置薛苦于死地,就算没成功,但都被他发现了,早该被薛苦恨之入骨了才对。

      可薛苦偏偏救了他,还是两次。

      他试着找过理由,是顾念兄弟情分?可他们并非一母所生,在薛家也根本没有那种东西,所谓“兄弟情”不过是笑话。

      还是可怜他?但薛苦那双冷的像一潭死水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可怜”这种情绪。

      推翻了所有的合理猜想后,一个最荒谬、最不可能的念头,反而在他心里扎了根。

      那就是薛苦爱他,不是家人间的温情,是见不得光的情爱。

      刚冒出这个想法时,薛秀自己都笑了半天,觉得真像母亲骂的那句,打猎给自己打傻了。

      可笑着笑着,他竟开始认真起来,甚至想验证这个猜想。

      他先是摸清了薛苦的行踪。

      简单得可笑,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提线木偶,除了吃饭睡觉,不是在演武场练剑,就是在藏书阁翻剑谱。

      想制造“偶遇”再容易不过。

      于是他每天都去演武场,打着“学剑”的名义坐在石桌边。

      他从不碰剑,只盯着薛苦看。

      看薛苦用靛蓝色发带束起雪白的长发,看那布条下藏着的、为救他而瞎掉的左眼,看薛苦单薄却结实的身体裹在薄薄的劲装里,连寒风都像要钻进衣料里。

      他忍不住打量薛苦握剑的手,能想象出掌心厚厚的茧子和冻疮。

      那寒铁多冰他是知道的,亏他还能握得那么稳。

      以往看薛苦练剑,他满是嫉妒。可现在,心思全歪了。

      薛苦的“三刀流”总要用第三把剑,有时夹在腿窝,有时叼在口中。

      看着薛苦唇齿碰着剑柄的模样,薛秀觉得莫名涩情,一个更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

      那天薛苦练完剑,他尾随到院门口被抓包。

      他主动去拿薛苦的剑,他也没阻拦。薛秀立刻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紫色剑缑,仔仔细细缠在了三把剑上。

      那是他的颜色,是他的标记。

      他甚至忍不住想,以后薛苦练剑时,握的、夹的、咬的,都是带着他痕迹的东西,一股隐秘的兴奋瞬间窜遍全身。

      而薛苦没有拒绝,在他看来,这就是“爱”的证明。

      直到那天去藏书阁,他路过后花园,看见薛苦在给一个少年指导剑术。那少年笑着喊“三哥”,薛苦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薛秀的脸瞬间就黑了。

      哪里来的杂种,也配叫薛苦“哥”?薛苦那副“好兄长”的模样,在他眼里只觉得讽刺。怎么,见到个弟弟就想装温情?当哥哥上瘾是吧?

      他没去藏书阁,回房就摔了一地东西,一个更周密的计划也随之成型。

      他倒要看看,薛苦的“温情”到底有几分真心。

      他找了个由头栽赃薛铭,还特意让人打断了薛铭的腿,又安排下人在薛苦能听到的地方议论。

      可薛苦没半点反应,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后来他又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了几个弟弟,次次都让薛苦知道,他却始终冷眼旁观,仿佛那些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

      薛秀满意了。

      他没猜错,薛苦的“冷漠”才是真的,和他父王如出一辙,连那张脸,都和父王越来越像。

      可薛苦对他不一样,不然怎么会救他?一定是爱他。

      确定了这个“答案”,他开始准备最后一步。

      他想办法搞了些特殊的药,混在茶里。

      没等几天,薛苦果然找上门来,那只仅剩的靛蓝色眼眸沉沉地盯着他,他很想从此眼睛里只有他。

      可他一进门,就问薛铭那个贱种是不是他伤的。

      薛秀心里暗骂。还真当自己是好哥哥了?可脸上却笑着,哄着薛苦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茶。

      他等着,等着薛苦彻底属于他的那一刻。

      薛秀的指尖还在颤抖,却固执地解开了薛苦的外袍,腰封被逐一扯开,露出内里紧实的腹肌。

      当他的手触到薛苦的裤沿时,腕子突然被狠狠攥住。

      薛苦力道极大,指节泛白,那只右眼目光如炬,带着几分震怒与难以置信。

      “你是不是有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薛秀却笑了,烛火在他过分漂亮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那抹笑容令人呼吸一窒。

      他凑近了些,声音轻得像呢喃,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偏执,“哥哥,我们才是同类。”

      “我也爱你。”

      “你、你在胡说什么?”

      薛苦皱紧眉头,只觉得他的话荒谬至极,可心底却莫名窜起一丝异样的慌乱。

      他想推开薛秀,手腕却没了力气。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杯茶有问题。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四肢发软。

      可深处却泛起一阵阵灼热的痒意,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察觉到他的松动,薛秀轻易挣开了他的手,动作利落得近乎急切。

      “你疯了!”

      他声音发颤,用仅存的力气揪住薛秀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

      薛秀嘴里还含着,口水顺着嘴角滑落,滴在他的衣料上,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薛苦的脸颊也烧得发烫,视线被一层薄雾笼罩,模糊了薛秀的模样,却清晰地感受到那温热的触感。

      听着薛秀一声声唤“哥哥”,他紧绷的神经莫名松动,攥着头发的手渐渐失了力气,最终还是松开了。

      没了束缚,薛秀的动作愈发急切,甚至带着几分笨拙的讨好。

      薛苦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胸口剧烈起伏,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他闷哼一声,猛地攥紧薛秀的头发。

      薛秀立刻退开,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看着他眼角泛红,脸上满是泪痕,嘴唇被磨得通红的模样。

      薛苦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拂过他的脸颊,擦去他嘴角的痕迹。

      薛秀像是受了鼓舞,主动将脸贴在他的掌心,呼吸都变得轻缓。

      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紧绷的情绪莫名松弛下来。

      眼前全然依赖自己的薛秀,让他低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与纵容。

      他忽然想到,薛秀说的“同类”,也并非全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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